第九章 黑之契约者的破灭（1 / 2）

 出了很多事情一直拖到现在……接下来又进入了考试月，更新会很不稳定，不过到了寒假会补上的，我会尽力写，努力不坑的。

————————————————————

噗嗤——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声音贯穿叶桐的心脏，他几近窒息，皮质的手套撺满汗水。视线所及之处，金色的浮游炮在空中滑出优美的曲线，六棱形规则的炮口聚集着淡淡的光晕。

噗嗤。

却除犹豫，毫无踟蹰的一击，巨大的光束从炮口射出，狠狠地刺透地面，十几个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在光束中化为灰烬。早早淡漠地瞥了一眼深陷的泥地上纠缠在一起的焦炭，纤细的睫毛不着痕迹的动了动，玻璃似的眸子眨了眨，旋即转向其他目标。

“嗯，还可以，继续。”神猫眯起眼睛，漆黑的昝发优雅地甩在身后，他毫不在意地践踏过烧焦的尸骨，黑糊的骨头碎片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痛苦地哀鸣，神猫左眼的镜片反射出阴冷尖锐的光，注视着眼前成群的敌人，仿佛在凝视陵园的墓碑。

“……是。”不带任何温度的轻声从早早嘴角吐出，她抬起手，修长的五指缓缓张开。日落的余晖泼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体曲线。虚化的光之羽翼静静地展开，金色的浮游炮在半空交织，流线型的炮身调整方向对准早早手指的目标。

绯红色，宛若落霞的氤氲光芒一点点在炮口凝聚，散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波动。

难以言喻，超乎想象，甚至是暴力的美感。眼前少女的存在就是具有如此巨大的压倒性，叶桐一瞬间被夺取了视线，喉头像是触犯某种禁忌，亦或是被非同寻常的美所折服，发出不自然地声音一上一下蠕动着。

短暂的沉默降临，又很快被惊起的骚动打破，人群中爆发出尖叫与愤怒的咆哮，刺耳的音线划破黄昏的天空，早早不悦的蹙起眉头，指尖微动，六艘浮游炮发出流畅的电音，光芒在炮口收束，交织，压缩，然后下个瞬间——

——噗嗤。

六道巨大的光束贯穿地面，大地震动，几十道人影惨叫着消弭在光幕中。地面残留下七道硕大的弹坑，深深凹陷下去，填满了焦黑模糊的尸块，烤熟似得恶臭伴着不断渗出的人油扩散开来，人群登时陷入恐慌之中，互相推搡拥挤在一起，乱成一团。

早早漠然注视着自己的杰作，眼眸没有一丝动摇，她再度变换手势，六艘浮游炮随即散开，将敌人包围，炮身调整，骇人的光芒再次于炮口凝聚。

冷湿的汗水早已浸湿了叶桐的皮手套，叶桐动作僵硬的将手套脱下甩在地上，愣愣地盯着六棱形的炮口处聚集地绯色光晕，纯黑的瞳孔微微刺痛。匕落会的成员惊慌失措地一哄而散，少数人怨恨地朝天使似的少女发动攻击，十几道光束狠狠射向早早，早早只是略微颔首，倩影瞬间消失在半空躲开了全部的攻击。

女孩脸色惨白的躲在叶桐身后，焦熟的恶臭钻入鼻头，她顿时跪在地上大口吐了出来，娇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叶。叶桐。”女孩拽了拽叶桐的风衣的下摆，叶桐如梦初醒似得回过头，问道：

“怎么了？”尽管叶桐已经努力使声音变得温柔，音调还是变了形，握着匕首的右手痉挛一样发颤。他从没来没有见过如此暴虐，强大，不可战胜的敌人，随着浓稠的光芒一丝丝在炮口凝聚，蓝黑色的恐惧缓缓在他瞳孔中放大。

女孩摇摇头，一语不发，只是拼命拽住叶桐的衣服，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破旧的布偶掉在地上，沾上了呕吐物的污秽，叶桐想把布偶抓起来，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和右手一样，左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根本握不住布偶。

“副、副会长！救、救命啊！”尖锐的求救声刺痛叶桐的鼓膜，几个人惊慌失措地朝叶桐跑来，一艘浮游炮划了一个半圆的弧线，停在那几个人正后方，炮口将他们瞄准。

——趴下！

还不及叶桐吼出声，极红的光芒一闪，巨大的光束贯穿地面，几人的身体沐浴在光束中刹那间燃烧殆尽，其中一个人半只身体被光束斩断，上半身掉在地上滚了滚趴倒在叶桐脚下，血肉模糊的双手摸索着抓住了叶桐的双脚，脸颊高高扬起，瞪着叶桐，叶桐也看着他，他表情扭曲，嘴唇动了动，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垂了下去，重重撞在地面上。

“呀————！”女孩发出大大的悲鸣，双手拼命捂住眼睛和鼻头，背过小小的身子，但还是没忍住，再度吐了出来，天蓝色的眸子噙满泪水。

叶桐出神盯着在自己脚下只剩半个身子的尸体，全身的颤抖莫名地止住了，他不懂脚下的男人最后是在说些什么，也不想懂。他抬起头，黄昏，树与石的荒野，光束交错，血肢飞舞。近乎屠杀般的战斗，每一道光束射出都会至少带走几个人的生命。

叶桐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不是身为匕落会副会长的责任感，也不是生存的本能，而是某种更原始，更哲学的快感在血液中溶解，沸腾。他下意识朝前迈出一步，握紧手中的匕首。

紧接着，他被拉住了。

叶桐身形一滞，他回过头，女孩低着头，抿着嘴，冰蓝色的卷发蓬乱地披散在两侧，小小的手紧紧拽住叶桐宽大的手掌，不让他前进，娇小的身体颤抖着。

“别去。”

女孩哀求似得说道。包裹着叶桐的两只小手，冰冷彻骨。

叶桐脸颊稍稍抽搐，被女孩握住的手传来阵阵寒意，他轻轻挣脱了几下，女孩拽得很紧，没有挣开。叶桐哑然无言，身后再一次传来混合惨叫与呼救的声音，叶桐闭上眼睛，用力挣脱开，温柔地摸了摸女孩柔顺的发丝，说道：

“没事的。”

然后转身猛地一蹬地，身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太弱了。

神猫摇摇头，抬起脚，狠狠地跺下，被他踩在地上的女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变了调的**传入神猫耳中，他很受用一边加重脚下的力度，一边扬起愉悦的微笑。

“住手！”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拿着长剑的男人怒吼道，挥舞着剑刃朝神猫劈来。神猫丝毫不在意地抚着左眼的镜框，稍稍打量了下这个男人。

“嗯……肌肉还算匀称厚实，出剑的速度稍慢，但力度还行。”神猫随意地侧身避开男人的斩击，左眼的镜片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男人一击未中刚要转身时，一只粗糙的手掌猛地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提起来，手掌发力，男人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双手失去力道，长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就做我的仆人好了。”

神猫慢慢伸出舌头，舔过干燥开裂的嘴唇，脚不断切换着位置跺在女人的关节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更令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愉悦。他看着手掌中男人憋红了脸，无法呼吸而又愤怒的模样，发出“咯咯咯”怪异的笑声，左手银光轻闪，狠狠刺向男人颈部。

男人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旋即失去力量，神猫一松手，男人无力地瘫倒在地，瞳孔的光彩一点点褪去。

“队、队长！”

跟着男人的几个人匆忙赶到，警戒地拔出武器围着神猫，不敢上前。

“不用担心，诸位，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神猫露出肆虐的笑意举起双手。在他身旁，男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双手抓起长剑，猛地高举过头顶。

“干掉他！队——”

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扭曲着表情，一剑越过神猫的身体狠狠将自己的一名队员斩碎，其他队员愣了许久，爆发出刺耳的悲鸣踉踉跄跄朝外面逃去，男人大步追了上去，高举长剑，一个一个劈成碎片。

“干得漂亮。”

神猫扭了扭脚，从脚下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身上跳开，走向男人。男人的表情几乎纠结到了一起，两行泪水不住地滑过脸颊，身体抗拒般地抖动着。

“欸，看来效果还不够强啊。”

神猫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嗜虐的弧度。

“不过，只要稍微让你做一点这样那样的事情就完美了。”神猫从男人手中拿起长剑，挥了挥，手指点在钢制的剑身上发出“叮”的回响。

“不错的剑。”神猫面色淡然地赞叹道，用长剑指了指刚刚被他踩在脚下的女人：“那个女人似乎和你有点关系吧？不然你为何那么激动要来救她呢？”

男人全身一震，嘴角僵硬地挤出细碎的**。

“啊，不用和我说，我不感兴趣。”

神猫摇摇头，把剑递回男人手中，握着他的双手将剑对准女人的脑壳。

“很痛苦吧，这样抗拒下去很痛苦吧，看，只要这样把剑刺下去，就不会再痛苦了。”神猫附在男人耳边低语道，男人一个激灵，握着剑柄的双手剧烈反抗着。

“不要抗拒，跟我一起说。”银色的光芒在神猫手中闪烁，一点点被刺入男人的脖颈：“刺下去，就可以了。”

“刺……下去……就……”

男人泪流满面地重复着，双手的抗拒在慢慢减弱。

“对，刺下去。”

神猫最后梦呓似得重复道，男人看了一眼手中剑，狠狠地刺下。

简直是屠杀。

叶桐咬了咬牙，紧握匕首奔驰在被染成血海的荒野上，焦碎的尸块与内脏附着在黑靴上，透着些微恶心的泥红色。

不，比起屠杀，用虐杀形容才更合适一些。六艘浮游炮不断在空中变换方位，伴随“噗嗤”的爆裂声，巨大的光束疯狂收割着残存的生命，黑糊的尸碳布满荒野，散发出难以忍受的恶臭，周围的惨叫声连成一片，一次次刺激着叶桐的鼓膜。

视野所及之处满是死者的残骸，被杀死了多少人叶桐已经无法计算，极少数幸存的成员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六艘浮游炮分成六个方向朝逃亡者追去。

叶桐眼神动了动，瞥了一眼伫立在血之荒原中心的少女，虚化的光之羽翼有规律的律动着，耀金的皇冠折射出透明的光晕，早早出神地注视着断肢残骸堆砌而成的原野，纤细的十指在腹部交叉，碧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了。

叶桐告诉自己，仅有的六艘浮游炮全被她派出追杀逃亡者，而她的身边没有任何防护。四周惨叫声与呼救的声音传入叶桐耳中，他恍若未闻，匕首在空中一转，紧紧反握住，黑色的风衣猎猎作响，整个人身形一动消失在战场上。

匿踪。叶桐快步逼近悬浮半空的少女，握住刀刃的手掌溢出细密的汗水，黑靴在泥泞血污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渐渐地与他心脏的频率融为一体。

身体放空，目光拉远，视野不断缩小将少女的纤弱的侧影牢牢锁定。

噗！

右脚猛地蹬地，借着反冲力，叶桐腾空，周身向后旋转九十度，右手带着匕首拉向后方，摆出投掷的姿势，纯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凝视着少女微微蹙起的眉头。

一击必杀。

叶桐默念着，全身爆裂般转动，右手骤然将匕首投掷而出，直指少女的眉心。

一秒，亦或是比那更短暂的时间，匕首撕裂空气一瞬抵达少女眉心的前方，早早依旧出神地凝视着原野上斑驳的血污，对刺来的攻击恍若未觉。就在匕首即将刺中前的刹那——

“——什么。”

叶桐的身体僵硬在空中，眼前的一切超出他的预想：近乎无意识地，在匕首刺中的瞬间，少女的倩影淡化消失，匕首失去目标，狠狠刺破空气飞向远方，“咣当”一声砸落地面。

少女的身影重新浮现在原处，匕首落地清脆的“咣当”声令她肩膀一震，少女转过头，玻璃似无机质的眸子淡淡地将叶桐锁定。

“嘁！”

叶桐暗碎一声，降落地面，他袖口一收，漆黑的钢琴线开始收缩，被线绑住的匕首快速的从远处朝叶桐飞来，少女略一侧身，匕首从腰间擦过回到叶桐手上，匕首在他修长的指尖上转了转，弓起身体，整个人猛地向少女冲去。

“没用的。”透明空洞的声音从少女嘴角吐露，叶桐恍惚了一瞬，旋即蹬地一跃而起，反握匕首重重朝少女斜劈而下，少女扬起似有若无地笑意，虚化的光之羽翼铺展开来，浓稠仿佛液化的光芒扩散开来，伴随一声金属的电音，少女消失在原地，稠密的金色光芒扑打在叶桐脸上，让他有些许窒息，斜劈的刀刃像是砍到了软软的胶体上，没有击中对方的触感。

身后传来巨大的压迫感，叶桐调整身形降落地面，转过身，少女正浮游在他前方不远处，六艘金色的浮游炮划着轻盈的曲线环绕在她身侧，落日的大半个日轮在少女身后铺陈开，耀眼的光芒刺痛叶桐眼球。

“现在……只剩你了。”

少女低语道，空灵的声音带着几分微小的痛楚。叶桐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还活着的成员，焦灼燃烧的尸体与深陷大地的弹坑布满荒野，窒息的寂静降临，他的胸口急促的一起一伏。

绯色的光芒在炮口凝聚，六艘浮游炮调整炮身，牢牢锁定叶桐的身影，叶桐握紧匕首，又松开，他深吸一口气，身子伏下，单手五指伸开半贴合在泥泞的地面上，量子粒晶莹蓝亮的光晕在黑色的风衣上聚集，沉淀，叶桐在赌博，是先被光束化为灰烬，还是自己先跳到对方身后将少女解决，骰子已经掷出，他别无选择，只能集中精力将自身量子化。

“哎呀呀，不要这么拼命嘛，何必如此呢。”

苍老有力的男声打断了叶桐的思绪，少女听见声音的瞬间就停止了行动，六艘浮游炮垂下炮身，叶桐略一迟疑，也止住了势头，缓慢站起身，冷冷地望向声音的主人。

神猫带着惬意而恶心的微笑对叶桐点点头，双手打理着胸前的蝴蝶结，漫不经心地对叶桐说道：“何必那么急着分出胜负呢，比起早早和我，你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才对吧？”

叶桐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掌分泌出薄薄的汗珠，神猫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侧过脑袋对着某个方向点了点，嘴角扬起肆虐的笑意：“比如那个女孩，你不想救她吗？”

叶桐屏住呼吸，顺着神猫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拖着长长的钢剑，一步步朝女孩逼近，沉重的步伐在地上踏出低沉的重音，女孩颤抖着娇小的身体，紧紧抱着破旧的布偶，跪坐在地上，求救的眼神与叶桐的视线重合。

那个瞬间，叶桐下意识冲了出去，指骨仿佛要把匕首捏碎，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向女孩跑去，黄昏的风声、神猫怪异的笑声与长剑拖行的“吱吱”声灌入叶桐脑海，他几乎把牙齿咬碎。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男人的影子投射到女孩身上，将她小小的娇躯全部覆盖，男人高高举起剑，扭曲痛楚的侧脸映入叶桐眼帘，他认了出来，那个男人是之前向他汇报情况的一个小队的队长。

“给我住手！”

嘶哑低沉的吼叫声从叶桐口中咆哮而出，男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点点将长剑提高，宛如断头的刑具在“咣当咣当”上升。

“我叫你住手！”

叶桐猛地奔驰到男人身后，匕首在手中捏紧，对准男人后背的心口，男人此时也把长剑提到了最高处，双手颤抖着将长剑握紧，泪水再次从男人脸颊流过，牙关不住地打颤着，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叶桐一刹那犹豫了，犹豫着是不是该用匕首刺穿眼前这个男人的心脏。但他的犹豫只持续了一秒，神猫在远处轻轻打了个响指，最后一丝迷茫从男人眼眸中消失，他对准女孩劈下长剑，叶桐在男人行动前就做出了反应，右手趁着身体的惯性带着匕首狠狠刺向男人心口。

噗嗤！

灼热而粘稠的鲜血溅了叶桐一脸，“咣当”一声，男人的长剑掉在地上，女孩畏缩地朝后面退了几步，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噗”叶桐拔出了匕首，修长的匕身蘸满红黑色的血液，叶桐舔了舔嘴唇上男人的血，作呕的铁锈味在口腔弥散。

“谢……谢。”

男人捂着胸口躺倒在地上，脸颊因痛苦不断抽搐，但眼眸澄澈而释然，他剧烈咳嗽着，拼命对叶桐挤出感谢的话语，挣扎着做出匕落会行礼的手势，最后身体痉挛了几下，再不动弹。

谢谢。

为什么要感谢我，明明是我杀了你。

仔细想想，他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叶桐无法理解，他一遍遍看过男人凄惨的尸体，像是要把这副摸样铭刻心底。

“叶桐，叶桐。”

他感觉有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在呼唤他，但他恍若未闻。某种东西在他脑海中破碎，溶解在血液中，于身体的每个角落沸腾。叶桐很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在无数次杀与被杀间徘徊，那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那是杀意，里面藏着活着的实感。

“我要杀了你们。”

溢满血腥的话语绞碎在空气中，叶桐用手摸了摸脸颊，男人的血在他脸上糊作一团，仿佛一只血染的面具。他伏下身体，右手从未如此用力地握紧过匕首，指骨发白，几乎要被碾碎。

“咯咯咯，这个结局不怎么样啊。”远处，神猫摇摇头，甩着漆黑的昝发，满不在意地说道：“如果那个男人砍死了女孩，你再杀了那个男人就完美了，真遗憾，啧啧啧。”

神经断路。

叶桐炮弹般地朝神猫扑去，神猫晃着脑袋，朝早早勾了勾手指，六艘浮游炮瞬间调整好炮身，对准叶桐。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