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神圣(1 / 2)
巴拉狼缩小了一圈,原有的霸气消失了,真如一温顺的猎狗般,卧在在天神样青年脚下。
高大的青年浑身,满脸迷茫,如刚刚苏醒的雄师抖擞着一支钢叉,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留在贝洛林湖畔的三个人全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封印在巴拉狼身上的竟然是个人,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与波拉马德家族居住的的苏洛城堡中的一组雕像那么相似,那雕像演示的就是波拉马德公爵家族的祖先贝洛林的故事。
“贝洛林. 波拉马德,是你吗?” 波拉马德公爵试探着问。
“我是贝洛林,但是你是谁?这里还是苏洛湖吗?”那青年的回答让波拉马德公爵惊喜莫名,虽然言语十分生硬,大家还是明白了。苏洛湖是以前的名字,现在的贝洛林湖就是以前的苏洛湖,贝洛林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替代了苏洛湖的名字。
这也间接证实了贝洛林的身份,被封印在巴拉狼身上的是波拉马德家族的祖先贝洛林,还是一位十分高明的贝洛林。
洛桑与赵鹰哭笑不得,这辈分可怎么算啊?怪不得巴拉狼对四大家族的仇人那么凶狠,都是贝洛林的意识在作用;真应了那句话了,做鬼也要报仇,只不过,贝洛林是变成头狼在复仇。
好在,波拉马德公爵没有这种东方的观念,看到自己的祖先,欢喜的如孩子一般。
“上帝保佑,不,应该感谢东方的客人洛桑先生;贝洛林,您累吗?渴吗?孤独吗?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您是波拉马德家族的后人吗?真高兴,还能看到你们,多少年了,从我跳进苏洛湖里,过去多少年了?”
“已经几百年了,在您的庇护下,我们波拉马德家族辉煌了几百年。”
“为了复仇,我把自己奉贤给了天使,没想到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东方来的客人,失礼了,我先要搞明白现在的事情。”
波拉马德公爵解释完发生在自己家族的一切后,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波拉马德公爵的两个儿子送来衣服、食物;当然还有优质的苏格兰威士忌。
贝洛林被杀死后投进苏洛湖,注视着这一切的犹菲勒收容了他,在犹菲勒的绿色轮盘里,贝洛林被复活了。复仇的怒火燃烧着贝洛林的理智,他答应了犹菲勒的要求,让犹菲勒借用自己的身体,而贝洛林被封闭在一头狼的身体里。
贝洛林时常清醒,大部分时间在冥想中,这是犹菲勒教导给他的修炼方法。随着贝洛林的修炼,巴拉狼也一天天厉害起来。
直到犹菲勒修复了天使的本体,贝洛林才得到了自己的身体;那时,已经是惨剧发生的第十年了。也就是从那时起,贝洛林被彻底的封闭在巴拉狼的体内了。
“天使对我承诺是:他会保证苏洛城堡的四个家族的兴旺,也会教导我修炼成天神;我必须在巴拉狼体内修炼,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残缺了,伊甸园不允许残疾人进入。”
叙述完一切,贝洛林端详着自己的左手,虽然看起来差别不大,但这支手还是纤弱了些。
“我的左手永远的奉献给了天使。”
犹菲勒当时是附着在巴拉狼身上的灵魂,只有得到一个无原罪体才能开始自己复苏的过程。贝洛林的遭遇已经洗清了身体上的原罪,是最适合天使附体的。
波拉马德公爵解释着天使的概念,他是怕洛桑不明白;洛桑脸上的表情太奇怪了,看贝洛林的眼神如同看情人般温柔。波拉马德公爵有些误会了,洛桑现在真的对贝洛林很奇怪。
以洛桑的见识理解,贝洛林以前就是个夺舍法的牺牲品,但是天使们竟然有本事又归还回这个寄体,这样的神通应该说是借体,不应该说是夺舍了;也不对,至少天使们是礼貌的借,不象和尚们是野蛮的夺。人家是借了要还的,还顺便修复了贝洛林残缺的躯体,这其中区别是洛桑最感兴趣的。想摸摸又感觉不礼貌,心里当然就痒痒的不行。
至于别的,洛桑认为都是犹菲勒在扯谈,在欺骗大家。
犹菲勒只是需要一个插手人间事情的借口,贝洛林的仇恨就是最好的借口,借口帮助对自己有借体之恩的的贝洛林,扶植起四大家族;又借口保护四大家族,影响着西方世界的王室。
原来天使犹菲勒也惧怕天雷的平衡法则,饶了如此大一个圈子,犹菲勒还是贪恋以前的权势。
世界在变化,欧洲的王室一个个走向衰落,这是犹菲勒没办法影响的,现在的欧洲是民主政治,正越来越远离宗教,也越来越远离天界;说到底,还是人类自己的进步改变了游戏规则,犹菲勒也只能躲在暗处叹息。
吃完午饭,洛桑一行告辞了。
虽然波拉马德公爵要陪同他们去圣莫利山洞,但谁都明白这是不现实的;波拉马德家族的老祖先刚刚复活,正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波拉马德公爵一方面要仔细向贝洛林解说眼前的世界,一方面也要招集四大家族仅存的罗兰家族回苏洛城堡庆祝。
贝洛林带着巴拉狼把洛桑送出很久,他理解的世界到底比波拉马德公爵辽阔些,知道自己脱困不是波拉马德公爵说得那么简单。洛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含糊的说有时间再聊就告辞了。
贝洛林到底跟随天使修炼了十多年,被封印到巴拉狼身体里的几百年也没闲着,现在的修为与洛桑差不多;修为高了,境界也就高。贝洛林没过多挽留洛桑,世界变小了,今后有的是时间探讨犹菲勒到底去哪里了?
车队一出苏洛城堡,洛桑就把郝恩斯教士赶到另一辆车上,阿卜杜拉王子代替了他的位置。
赵鹰在前面开着车,洛桑在后面向他们解释着贝洛林的离奇遭遇,当然是有选择的说出来,如果让阿卜杜拉王子知道月亮女神的事情,不知道他会起什么歪歪念头。
“距离神最近的人,是没有信仰的。”洛桑总结到:“阿卜杜拉王子,现在玩宗教不容易啊,哲学你研究过,理性与信仰的关系比我明白。主张理性的人认为只有通过理性论证,才能去进行信仰。如果我们弄出个虚无的偶像来,且不说有多少人会相信,就是相信了又能信仰多久呢?现在咨讯发达,人们的见识也多。如果,将波拉马德家族与天使犹菲勒的关系比做我们与信徒的关系,就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能给信徒什么好处,信徒奉献给我们的是不是超出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我们面对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应该说多是聪明的家伙。即使距离上帝最近的天使,在人间久了,也失去了对上帝的信仰。”
阿卜杜拉王子很高兴,这是洛桑头一次对他的“理想”操心,他最怕的就是洛桑的漫不经心;阿卜杜拉王子虽然狡猾甚至可以说是奸诈,但也知道想做如此大的事情,没有洛桑是不成了,也知道只靠一个人是没办法完成自己的“理想”。
阿卜杜拉王子按动隐秘处的按纽,一道胡桃木格板升起,隔断了前后的声音。
“没必要,赵鹰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不会有泄露你的秘密的。”洛桑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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