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练剑（2 / 2）

从这天开始，李陵就开始了每天日常的练剑生涯。每天日出之前起床，舒展身体，做一些适应性的锻炼。而后做饭—吃饭—洗碗，接着练剑大约两个半时辰。解决午饭之后，午休半个时辰，接着起床练剑两个半时辰——庄老还是有些担忧，不肯陪他练习更久，而剑术这种东西，一个人是练不了的。于是他就只能去藏经阁看看书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时间匆匆流过，眨眼间，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三个月，李陵的收获很是丰富，他将基础剑术练得滚瓜烂熟，重新成为身体的本能——这当然是“九重宫阙从头观”与敏锐的灵魂感知共同作用的结果。

这天中午，当李陵在校场上以凶戾的反击剑术，逼的庄老收剑回防之后，结束了一上午的日常剑术练习。

庄老很是欣慰地说道：“你的剑术，算是完全入门了。就算是那些习剑数年的人，在基础剑法的造诣上，也胜不得你了。”

李陵却有些不解：“不是说剑术造诣直接与剑意相关吗？我既然剑法超群，为何却不能凝聚剑意呢？”

庄老不由失笑：“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六岁才开始开蒙吗？这是因为六岁，人的神魂才慢慢稳固，此时练剑，才不会阻碍神魂的自然成长。而练习剑术的同时，人的神魂也在随着人年龄的增长而壮大，直到可以承载剑意，而剑术造诣足够强大，在神魂，剑，与身体的共鸣之中，剑意水到渠成诞生。你却是不用如此着急了。”

“但是你亲口对我说过，我父亲一年成就剑意——”

“但是你父亲十二岁才开始习剑——他那时神魂已经发育成熟，哪是你现在能比。”

李陵不想追究为什么他父亲那么晚才开始练剑这种事，他直接问道：“那假如说有人明明神魂非常强大，剑术也不错，还是无法成就剑意，哪是什么情况呢？”

庄老想了想：“除非这个人天生神魂就远远胜过普通成年人，以至于一般深度的剑术造诣和共鸣水平难以彻底改造他的神魂——这种事情有过先例……怎么，你怀疑你是这种情况？”

李陵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庄老笑道：“你当先天神魂强到那种地步的人这么常见吗？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长大，到时候，你就自然成就剑意了——不信，咱们打个赌？”

李陵没有要求他检查灵魂强度这种事情，因为人的灵魂是内敛的，外来力量想要检查，很容易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而且他的灵魂并不算是“先天”强大。

李陵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他对庄老笑道：“也对，我的时间还很充裕。”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时间充裕，是用以提高剑术水平的，而不是等着“长大”的。

庄老笑道：“看来你跟我这老头子呆一起时间久了，这是腻味了啊。别担心，今天已经是九月八号了。明天，相关的厨子，扫地洗衣的仆人都会到位。后天，你就能看到你的小伙伴们了。”

李陵对那些小屁孩显然是没什么兴趣的，他冲庄老问道：“我那没良心的爹娘真的丢下我去双宿双飞了？”

“反正你这几年都出不去，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开学之后，不是会有李家本家的纨绔子弟前来就学吗？我这人脾气不好，万一起了冲突……”

“你担心你爹娘？哈哈，简直是笑话。他俩的底细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你不用担心。就算他们没有离开白城，也一样稳若泰山，蛐蛐李家……”

庄老后面没说，但是李陵明白他的意思：“如此说来，我就知道该以什么态度与‘同学们’相处了。”

庄老瞪他一眼：“我辈习武，可不是为了持强凌弱，你到时候……”

“行了行了，我到时候肯定不会欺负他们的。”

“你保证？”

“我保证不主动欺负他们，这总行了吧？”

“……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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