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兔兔!(1 / 2)
沈初自从自己父亲出事后,就没有变回过本体。
或者换个说法,他曾厌恶自己的本体到一种看都不想看的地步。
虽然随着年龄的长大,他那些愤世嫉俗的想法被消弱了许多。但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大多慕强,任谁都不想变成一只点大的小兔子。
可是这次不太一样,沈初的确是累了。心慌加上疲惫,折腾得他只想窝进季泽的怀里,什么都不想,就这么闻着他的味道眯一会儿眼睛。
左右没带礼物过来,干脆就把自己送给他吧。
季泽想过很多沈初本体的样子,对大兔子的外形充满了奇奇怪怪的猜想。
可是现在那只兔子就藏在棉衣之下,季泽却怎么也不忍打扰到他。
他的大兔子好像很累,又不愿跟他说原因。
季泽心疼地心尖发疼,只好把沈初裹好棉衣抱进怀里,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路小跑回了家。
“大晚上你去哪了?”孙灵灵揉着眼睛看着自己大半夜乱跑的儿子。
季泽直接无视,抱着一堆衣服一头扎进自己房间,还把门给锁了。
“小白眼狼!”孙灵灵敲了敲季泽的门,“你妈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又偷偷订外卖了?”
“睡觉了,”季泽的声音从房间传来,“别说话。”
季泽进了房间,把沈初的鞋袜裤子往自己书桌椅子上一扔。
他蹲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卷了几卷的衣服展开,看见边角处露出了一瓣白中带粉的小鼻子。
季泽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心脏都快停跳了。
接着他又在房间里倒了杯温水,搁在床头柜上。
又开了电热毯,把被子整理好。
停了片刻,季泽还是没忍住,轻轻喊了一声。
“乖宝?”
沈初似乎醒了过来,露在外面的粉色鼻尖动了动,紧接着拱出小半边兔脑袋出来。
三瓣嘴挨着鼻子,上面一厘米处长着两指节长短的白色胡须。
沈初抖了抖自己的耳朵,把棉衣从他的头上抖了下去。
泛着粉色的长耳朵像是弹起来似的,瞬间支棱在了脑袋上。
白白的一团,在黑色的衣服里蜷着自己的身子,红色的眸子上缀着白色的睫,正微仰着头四处打量着季泽的房间。
季泽的手搭在沈初的身边,想碰一碰,又不是很敢。
沈初比他想象中要小上许多,甚至比他的手掌大了那么一点。
还真是小白兔,一字不差。
季泽低头,把下巴搁在床边。
他的鼻尖的离小兔子很近,像只大狗子似的,又喊了他一声。
“乖宝。”
沈初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常年不碰的身体,蹬着他的小短腿,把自己胖胖的身子彻底从衣服里“拔”出来。
累死他了。
季泽这土狗,也不知道帮个忙。
沈初一点点挪到季泽面前,举起他的小爪子,“啪”的一下盖在这季泽的脸上。
打死你个傻逼。
季泽内心一阵狂喜:啊!他摸我!
于是狼崽子再也忍不住,抖着手摸上了沈初的脑袋。
兔子不大,他一只手稍微动一下就能从头摸到尾。
沈初眯起眼睛,似乎很是受用。
就是耳朵被压在手掌下面,有点难受得慌。
沈初晃晃脑袋,耳朵就像两只小刷子,绒毛刷过季泽的手指,重新支棱了起来。
季泽手指轻颤,摸了摸那双粉色几乎透明的耳朵。
他不敢用力,生怕自己毛手毛脚一个不小心就能把沈初耳朵给扯下来。
被摸了耳朵,沈初只觉得一个激灵从头打到尾,连带着脑子里都麻麻的,忍不住上眼睛打了个喷嚏。
兔子小小的“嚏”了一声,把自己打得后退一步。
季泽连忙扯过被子,把他包住:“冷啊?”
沈初鼻子动动,转身把他肥嘟嘟的身子拱进被子里。
床上开了电热毯,还挺暖和。
沈初蜷在被子里,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兔子味,还好不算难闻。
季泽麻利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掀开被子一角规规矩矩躺在沈初身边。
“你这样不会闷吗?”季泽用手把被子掀开了一角给他透气。
沈初踩着季泽的衣服,哼哧哧地爬上了他的小腹。
本来半弓着腰的狼崽子瞬间躺平了。
他的手护在沈初身边,感受着被子下小家伙从自己的腰腹一点一点爬到心口。
最后沈初在胸口处停下,三百六十度转了转自己的身子。
季泽心跳声如雷鼓,掀开被子偷瞄几眼,拢了手掌,把沈初包起来:“干什么呢?”
沈初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被手掌包围。
他张嘴,一口咬上季泽指尖。
“咬人,”季泽搓搓自己指尖,装模作样道,“好疼啊。”
狼崽子笑了起来,引得胸膛震荡。
沈初坐在上面,竟然觉得颠得慌。
又笑,一匹狼崽子怎么这么爱笑。
沈初踩着季泽的锁骨,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兔脑袋。
季泽枕头枕得高,垂眸看着自己胸口的小兔子,忍不住用手指拨了拨他的耳朵。
“初哥,”季泽手指在他的耳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你这…严重形象不符啊。”
沈初懒得搭理他,前爪搭在下巴上就要蹬鼻子上脸。
季泽乐意惯着自己男朋友,也没拦着,甚至侧过脸让他更好爬一些。
直到沈初后脚踩着季泽的下颚线,前爪搭着他的鼻梁,兔子的三瓣嘴就对这么着季泽的眼睛,鼻前那块软肉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呼吸的原因,就这么动啊动啊,没完没了。
“亲一口。”季泽嘟了嘟嘴。
沈初一双红眼睛眨眨,本想给他一爪子,但是一想到今天是季泽的生日,还是扭头去找那张得吧得吧没完的嘴。
只可惜中途一脚踩空,沈初就像个白面团子,从季泽脸上“咕噜”一下滚了下去。
“我操!”季泽连忙撑起身子,把手挡在枕边,接住了这团白绒绒。
沈初本来就有点晕车,又加上这天旋地转的一滚,整个人有点不知东西南北了。
“摔哪了?”季泽把沈初捧到自己脸边,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怎么摔都在床上,能摔着哪?沈初动动耳朵,把自己蜷在了季泽的颈脖里,开始闭眼睡觉。
亲个屁,不亲了。
兔耳朵戳着季泽的下巴,他动动下颚就能蹭到一片温暖柔软。
“乖宝?”季泽摸着沈初肥嘟嘟的小屁股,手指间夹了夹缩在最下面的小尾巴,“睡觉了?”
沈初轻轻哼了一声,是兔子发出来的尖细声响。
算是回答他了。
“可是这样躺着我很难受啊,”季泽放轻动作,侧了个身面朝着他,“我能这样睡吗?”
季泽侧躺在床上,手掌包着沈初大半个身子,有些怕他冷。
沈初看着季泽的脸,胡须颤颤,把泛着粉色的小嘴巴凑上去,在他唇边贴了贴。
都送到脸边上了,还是亲一亲吧。
季泽唇角扬起,手掌拢着沈初狠狠一口亲了回去。
沈初被他亲得一懵,兔脑袋都缩进了胖胖的身子里。
这狼有病吧?对着只兔子都能吓得去嘴?
“我操,我好变态。”季泽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竟然对一只兔子干出这种事来。
还挺有自知之明。
季泽反省完毕,又加了一句:“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沈初:“???”
“你不冷吗?”季泽又不老实地动了动身子,“要不要感受一下狼毛毯的温暖?”
季泽这话的意思是也要变回去?沈初内心是拒绝的。
他刚被狼刺激过,还没那心理素质在恢复本体的情况下和同样是狼的季泽窝一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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