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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等一下!”
八喜掰开电梯缝侧身挤进去,等双脚站稳地面才松了口气。
昨晚降落到大山里看到的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今早开车来的路上他才察觉到,原来地球上的人一点也不比山里的树少。他开着张卓瑶的宝马,在路上整整堵了一个半小时,要是再多碰上一个红灯,铁定就迟到了。
他抓着卡在脖子上的领带往下拉了拉,隐约瞥见电梯门上的镜面,发现好多人都在偷偷看着自己,可当他目光扫过去,那些人却立刻把视线移到了别处,好像有意在回避他。
这是什么意思?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八喜刚要往外走,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他扶着电梯门的瞬间又被谁踩了一脚。低头一看,新换的皮鞋背上一个灰扑扑的高跟鞋印。
很明显是个女人踩的。
大概是人太多不小心吧。八喜没有去找踩自己的罪魁祸首,只是低头拍掉了鞋印,就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喊张卓瑶。他还没做出回应,就被一个穿着西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拉起来,纤细的身体又打了个趔趄。
“不是告诉你昨天来办手续吗?昨天你怎么没来啊,算了,你也不用进去了,把东西拿走去财务部结算完工资就走吧。”
说着把两个叠在一起的纸箱交给他,八喜被迫接过纸箱,从箱子后面探出头不解的问:“什么结算?为什么要走啊,我是在这里工作的。”
大肚子中年人继续推着他的肩膀,往电梯里塞。
“知道你是在这工作的,但谢总要你走,我也没有办法。赶紧走吧小张,我在这干了十多年,就别为难李叔了。”
八喜被推得一脸懵,他才第一天上班,就被辞退了?
他一手抱着纸箱,一手按在电梯门上,“等等,为什么要辞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慌忙之中,八喜按在了电梯旁边的开门键上,叮咚一声,电梯门从中间开启,露出站在里面的男人。八喜抬头看到了对方。
虽然他现在对人类还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但他却能发觉到,这个人的感觉明显跟刚刚他所见到的那些人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他又描述不出来,就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周围的氧气,如同窒息。
八喜不自觉的抱着纸箱后退两步,就看高大的男人从电梯间里走出来,站在自己面前。
“他怎么还在这?”
男人瞥一眼八喜,凌厉眉峰蹙得跟小山一样。
中年男人赶忙道歉,推搡八喜的力气更大了。纤瘦的身体被他推得像是一叶巨浪中摇曳的小舟,好像下一秒就会翻入海沟一去不返。
在男人的注视下,八喜有点本能的畏惧,却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工作。要知道,政府的选配系统都是随机的,顶替的身份也一样,像这种具有高薪工作的身份实在可遇而不可求。
他鼓起勇气,走到男人面前,“你为什么要辞退我?”
“为什么?”
谢书年斜了一眼八喜,那副让人生厌的面孔和声音,竟然还一脸无辜的问他为什么。
他冷笑一声。突然砰一声,踢飞了八喜手里抱着的两个纸箱。箱子碎了,里面五颜六色的避孕套洒落一地,一张桃心卡片飘了出来,上面彩笔写着几个妖娆的字迹:致谢总。
好多听到声音赶来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真是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是想上位想疯了,谢总的床也是你能爬的?
要说这张卓瑶觊觎谢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开始还算委婉,后来完全就跟狗屁膏药似的黏上了,谢总吃饭他夹菜,谢总午休他铺床,就差上厕所帮着脱裤衩了。
要说这年头对同性恋也渐渐宽容起来,你要是个堂堂正正的爷们,喜欢谢总,大大方方去追求也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可偏偏这个张卓瑶还是个人见人烦的娘炮。
平时集体劳动的时候怕脏怕累,专门跟女同事枪活干,什么轻快干什么。穿的花里胡哨不说,还总是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恨不得隔着十八层楼都能闻见他来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只要同事领导一说他点什么,张卓瑶肯定把谢书年搬出来,好像谢总成了他家的一样。
现在看着这货被当众撕破那副虚伪的嘴脸,好多人都感觉大快人心。要不是谢总在场都想拍张照发个朋友圈里集赞了。
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娘炮早就被偷梁换了柱,眼前的八喜并不是真正的张卓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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