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入宫夺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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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曾有严令,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准打搅他的夜间睡眠,直到天已大亮后属下方才敢奏报屠非的老婆们已经逃跑,科洛蒂污蔑屠非意图叛逃,亚历大怒,当即下令全城兵马全力追捕。

爱谣早已带着大家从她家后院的密道逃出了林京,马不停蹄,连夜窜进茫茫的黑森林里,找到一处较为隐蔽也有利于防守的地方暂且停歇,待天色将晚时方才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还算顺畅,没有遇到古木国的伏兵,不知是亚历根本没安排,还是他们运气好没碰上,又或者说是那些伏兵都不愿意让屠非死。路上遇到那些出来觅食的野兽,只需小黑几下就全搞定,对他们造不成威胁。只是进程慢一点,这是情有可原的,屠非的老婆们大多是些柔弱女子,不用他们一个个的背着走路已经很不错,要她们跟上那些习武之人甚至天天练兵的士兵那是不可能的。

走到傀土国和罡火国的交界处,众人不约而同的止步,何去何从又是一个国际大难题,不用说,车染和加藤舞她们都希望屠非去自己的国家,不仅是因为那一点点的私人感情,此时此刻,更多的是想到国家的利益,人们的安危,毕竟国兴才能家昌,家昌了,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一定的生命保障,才有时间有精力去谈儿女私情。

想是这么想,但也不能强求屠非,屠非这人的性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决不轻易屈服,他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

“屠大哥,由你来决定吧,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不管是傀土国还是罡火国,从某个角度上说都是需要你的,可是你只有一个……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车染理解屠非的为难之处,为了让他在心里上过得去些,强打着笑容出来安慰他。

“得,不用再说了,我决定,去罡火国。车染,对不起!”

“车染妹子,你别生气,屠大哥这样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傀土国于罡火国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还请你多多谅解。。”完颜婉慈天生一副菩萨心肠,知道屠非这样的决定是必会伤害到车染,屠非和车染的那点子事她早就看出来了,婉慈从小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身边的人一点点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便何况是屠非这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以车染的姿色和他们两个对话之时那些个暧昧的眼神里就看得明明白白。

“那个,没……没什么,我刚刚不都说了嘛,绝对尊重屠大哥的选择。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久留。还得回去复命。”车染说话结结巴巴,满脸的神色让人看了就心疼的那种。

在一旁的希腊罕想把自己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几次都被车染堵了回去。看着自己心爱的公主这样,恨不得上前去狠狠地给屠非一巴掌,然后再重重的踢几脚。

屠非的选择是对的,傀土国处在最南端,东边是古木国,虽然古木国降了,但是辛克绝不会就此罢手,一定要置亚历于死地才甘心,辛克的兵力在古木国就得损失一些,这样一来,傀土国的危险相对于罡火国要小一点。再说西边,傀土、罡火两国最重要的守城都在那里,可是傀土国的重要守城鬼风城境内有个鬼风峡,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那种,而罡火国的重要军事城市明府则不然,除了北边是一望无际的火彤沙漠处,其他三方都是平整坦荡的盆地。

加藤舞和雪眉四目相对,有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深深的不忍之情。屠非选择去了她们罡火国,车染虽然身为公主,可没完成任务一样会受到惩罚,天子与庶民同罪,在她们那个年代是非常信奉的一个理儿。几天的相处以及在和她的聊天交谈中,她们两早就把车染当成自己的好姐妹,现在却……

屠非目不转睛的看着车染,满是歉意。。

车染用眼睛迅速的扫了一眼屠非,不发一言带着希腊罕和几个部下向与罡火国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有抓到屠非他们,不好向辛克交差,亚历大发雷霆,御书房内不时传来噼哩啪啦的响声。之后又得知屠非去了罡火国,更是怒发冲冠,谁让他鬼迷心窍,就一心想着要讨好辛克,以为抓到屠非就可以让古木国逃过这一劫,他就可以不做亡国之君。

亚历一个劲的发火,辛克却在那独自偷着乐:“亚历这个傻冒,连我的话都信,过几天你死了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呢。辛克啊辛克,你真是太伟大了。”

屠非失算了一次,他认为辛克一定会杀个回马枪,和古木国大战一场,可是他想漏了一个关键人物——科洛蒂。辛克并没有大举进攻,而是搬师回朝,打起了寒风的主意。

得知辛克受伤从古木国退兵,寒风心里说不出的不高兴,她这一不高兴可不得了,还能怎么着,发泄呗,要是以前倒没什么,可现在不同了,她发泄心里是舒服了,小雨点可就惨了,还好有奉纯时不时的进宫来让寒风“解馋”,不然可真替小雨点滴担忧。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好!好!屠非,我马上就会证明给你看。”辛克坐在一张老虎椅上,悠闲的晃着两条腿。

“辛将军辛苦了,小的因内人染了疾病,脱不开身,所以来晚了些,还望辛将军您见谅。”说话者是刑部侍郎。

“你个脑袋向后长的还是怎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叫辛将军,叫圣上才对。”站得离辛克最近,带着人皮面具,高大而壮硕的汉子厉声道,此人是辛克私下里培养的一批死士的首领。。

“王二貘,休得无礼!一时没有拿到玉袭,一时没有掌握所有的军权,就不能乱叫,隔墙有耳,要是这话传到寒风那老处女耳中,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谁来负这个责?”辛克故作生气的对一旁的王二貘说道。刑部侍郎没有听出来辛克的话外之音,还以为辛克是在帮自己说话,心里满是感激之情。“辛将军您言重了,您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无地自容。”

辛克诡秘一笑,微微转过头问道:“人都到齐了么?”

王二貘低头,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回答道:“回主人,还有左宰相没到。”

“可知为何?”

“这……小的不知,小的这就派人去催他一次。”

“嗯,要快,记得语气要好一点,可别吓着了我们可亲可敬的宰相大人。”辛克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暗暗的骂道:死老太婆,给我摆什么谱,今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让你早一点去给阎王爷做伴儿。

“遵命!”王二貘飘然而去,看来是有两下子。

“不知辛将军这么急召大伙前来所为何事?”宰相大人一进门就大声问辛克。

辛克脸上笑容堆得更多,别的不说,就命下人搬凳请宰相大人入坐。

“没,没事,没事,就请你来叙叙旧嘛,我这出门在外作战,对朝庭里面的事无所知,你说我作为寒水国一个堂堂的护国大将军,怎么可以对自己国家的事务都不了解些呢,这还像话嘛这,你说是吧?”

宰相大人入座后嘴闭得紧紧的,等辛克说完后才慢悠悠的说:“你就别和我来这套,有话就直说!别的事有得商量,如果又是你以前说过的那党子事儿的话就免谈,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再说要是耽误了辛将军你的宝贵时间,圣上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辛克这脸皮是厚得没话说了,宰相大人都挑得这么明,他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没事一样嘻皮笑脸的说道:“我说宰相大人,你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话就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大伙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好商量,何必闹得这么疆,于已于彼都没好处。你是个聪明人,你说你跟着寒风这么久图个啥,还不就是金钱、权力呗,可你干了这么久也不过就是个宰相,万人之上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处处听寒风的?你要是和我配合,等我掌了权,封你个什么王的,划一大片的土地给你,或者做个诸候也行,到时主权、领土都是你的,想做啥就做啥,那不比现在自由得多,轻松得多?”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人各有志,你再说什么,再勉强我也没用。你想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我是不会改变初衷的,也不会背叛寒女王,今天的事以及你说的话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余某人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你好自为之吧!”宰相大人说着就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当着满屋子的高官,招呼也没打一个。

“踏出了这个门你就得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任,届时别怪辛某人我没有提前提醒你,你、会、后、悔、的。”辛克说这话的时候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阴森森的,一股莫名的寒气侵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宰相大人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后面传来辛克几声不为人听闻的冷笑。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辛克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这句话久久的回荡在屋子里。

——……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在辛克的意料之中,口服心也服或是口服心不服的人,反正只要是进了这个房子的人无不对辛克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言听计从。。没办法,他们之中不是为辛克开出来的条件给诱惑了就是亲人朋友的命掌握在辛克的手里,哪有不从之理。

如果说是游如的一时贪玩好强挑起了这片异大陆上无休无止的烽火战争,那么也就是因为屠非的一句“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激起了辛克无穷无尽的野心,这么说来,游如和屠非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像那对神奇的龙凤镯子一样,有些事情冥冥之中上天就给注定了,所谓的人生胜天,也不过是偶尔之间的一些奇迹才把这四个本各不相干的字硬是连在了一块儿,难分难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辛克从一个寒水国派去大金国探情况的小小的细作,成为寒水国的护国大将军,甚而现在要秘谋篡夺寒风的皇位,而且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成为寒水国皇帝指日可待,与其说他刚开始的时候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那么现在就只能用“有志者事竟成”来形容他的如日中天,青云直上。

不出五天的时间,辛克就买通了朝庭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几十人,不愿意和他合作的人自是没有好下场,不是被他培养的死士暗地里人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就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或是把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加在那些人身上,再不行的就干脆给其戴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先斩后奏。

寒风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儿出了差错,只是觉得辛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准确一点的说是越来越没有那种君臣的味,好像辛克对她越来越随便,在她的面前说话做事都越来越自主,但想一下他也立下了不少功,可能和他受伤有关系,而且寒水国以后打天下还得靠他呢,他这样自我一下也不是不以理解,稍微问了一下就没放在心上,继续花天酒地,天天沉醉在小雨和奉纯的温柔乡里。。直到有一天——

“启禀圣上,昨晚左宰相大人一家三十九口人全部遇害。”

“啊?有这等事?可知凶手是何等人?抓到没有,是不是有幕后操纵者。”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左宰相她为人处事一向小心谨慎,做人低调,洁身自好,文武百官都敬她三分。从不摆官架子,清廉不说,自己有限的奉禄都会节省着去做一些慈善之事,百姓们都很爱戴她,不可能有人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这些都还在调查之中,不过凶手很残忍,家中的男丁是被乱刀砍死的,女人先被,然后用枪打烂下身流血过多而死,上到她九十几岁的老母,下到十来岁的小孙女,都被过,一家四代人死得个精光,一个活口都没有。虽然如此,可是凶手事后的处理很专业,没有留下一点珠丝蚂迹,据推测这应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杀手集团,且为数众多,因为她全家三十九口人差不多死于同一时刻,也就是说做案的人数不下于三十九个。”来人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寒风推了推头上的饰口,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那么多的人在宰相家里来去自如,又在同一时刻里把全家三十九口人置于死地。一定是对宰相家中的地形局势很熟悉,并且对她家中的日常生活时间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一起有头有序的谋杀案,一定是宰相她知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知道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当事人想杀人灭口,所以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连宰相大人都敢杀,这么说来这个杀手集团的来头肯定不小。”奉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小雨点忙不迭的点头认可,这个她早就想到了,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寒风微微合上她的美目,往后面的椅上一靠,幽幽的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说道:“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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