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沙金(1 / 2)
时间如沙,一点点滑落,一点点逝去,再不回头。
罗浮烟霞里,洛桑总算能下床自己活动,这也耗费了十天的时间。
在这十天里,洛桑享尽齐人之福,原来,救自己命的竟然是那奇妙的双修功夫。
看到洛桑昏死在罗浮烟霞外,值守的天兵立即通报天篷元帅,天篷元帅又通报给罗浮公主,这才有舍利弗出去把洛桑带回来。
一路上,舍利弗感觉着生命在渐渐离开这具身体,一直用自己的神通护着洛桑,同时舍利弗也感觉到,洛桑头脑内的一点绿光在消散,把溶溶的灵气护住他的灵魂;这样,即使毁灭了,灵体也能不散。
回到七巧殿后,舍利弗就开始传授罗浮公主双修,希望能用这个功夫激起洛桑体内的生机。后来连狄安娜也被迫学会这个香艳的功夫,这才有洛桑的死里逃生。
可以说,这次洛桑的命是舍利弗与罗浮公主和狄安娜三个一同救的,还有以前那黑玉扳指送来的绿蕊,不然,也许救回来的就是一植物人。
洛桑后怕着:使用金步摇终极的万佛朝宗竟如此恐怖,连绿蕊都救不了自己,看来着信仰的力量真是不能随便用,更不能乱用,真会死人的。
洛桑享受着:学会了双修,两个美丽的公主在床上更可爱了,虽然她们还不好意思一同上阵,至少解放了思想,也少了自己许多解释安抚工作。
洛桑思量着:每天中午,辛苦的卡查都会把世界各地的报纸送进来,外面是信息也是他来传递,说起跑的快,也许就圣诞老人最快,人家是最古老的妖怪。
尘世的事情一直在变幻,但是还没脱离控制,洛桑现在只观察不行动,这是如今最明智的做法。目前局势不明,如果他出去,也许很多事情都会固定下来,想回头也难;再一个,置身事外更能保持全面冷静的视野,这也是舍利弗和罗浮公主的意思。
下面在变,天界也不平静,佛祖需要十八个月闭关巩固修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找南天王,也没来罗浮烟霞里找洛桑成就自己的佛身圆满;因为佛祖的行动超乎大家的估计,所以舍利弗和罗浮公主也在疑惑。
但是他们估计,如今洛桑出去八成是安全的,南天王依旧封闭着南天门,弥须山在经过宏大的春秋法会后,那些听佛祖讲经的高级神仙都在闭关消化新佛经《春秋经》。
如果他们知道佛祖曾经去找洛桑的儿子,或许就不会如此犹豫,时间就这么被浪费了。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下界局势趋于明朗,肖华生终于被调回北京,任一个正部极闲职,说是临时过度,其实已经被打入冷宫。
岛国帕奴如今的局势很红火,唐亦龙与作为波拉马德公爵的副手参与到大规模的基建工作中。汉斯岛上,以前许江山的别墅被改造后,成为另一坐灵山寺;舒月就在那里,与另一位观音门菩萨假扮的玛瑞丝.海梅道尔小姐一同,开始大批招集香格里拉信徒。
阿卜杜拉王子和保罗奔波在世界各地,他们在半年里在欧洲建立了六座香格里拉传播中心,在北美洲建立了两座,在南美洲建立了两座,加上亚洲和澳洲的四座,如今的香格里拉已经有了十二座传播中心,五万多信徒,全部是有些身家的。
其中最大的还是地中海撒旦花园那座,由阿卜杜拉王子亲自坐镇,信徒的层次也最高。
最辛苦的还是舒月,所有新加入的信徒都需要她来开启心智,也就是灌顶。不是有洛桑留下灵山寺九大长老,不是有灵山神佛王子厚经常去显灵帮忙,不是不是有玄妙的阵形配合,非把两个观音门菩萨累死不可。
危机也在渐渐逼近,帕奴周围的两个岛国,本来就是没人疼的苦孩子,近期也活跃起来,都找到了靠山,一个是美国一个是日本,在强大的财力支持下,也大兴基建,看样子竟是在建一个军事基地。
又是中秋节,肖华生刚回到自己的住所,电话响了,是汪启正打来的,邀请肖华生到汪氏会所参加中秋晚宴。
现在的肖华生闲人一个,早没有了当初的威风,也没有很多人来巴结,他现在的光彩连杨红耀都不如;听到汪启正的邀请,正准备谢绝,回头一想,又接受了。
菊花屋也是汪氏会所的另一处安静所在,迎门石影壁上书写着陶渊明的名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走进菊园,到处是一蓬蓬盛开的菊花,满眼的菊花笼罩着一层轻烟,花瓣上沾着的点点水珠,轻轻漾起云中穿行的月辉,黄色浮动,清香暗流,使肖华生心胸一荡。
转过影壁,二层小楼前是另一副对联:心如澄澈秋水,泛若不系之舟;横批:闲时赏菊。
“浩浩历史长河,多少英雄豪杰,挥散金龙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多少帝王将相,稳坐龙椅,指江山社稷。这菊花屋里龙虎蒸腾,敢不是有一现代帝王在?”
一到门前,肖华生住步不前,对身边相陪的汪启正说,身子却向着虚掩的红木门。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君不见明明皓月,灼灼红日,日日东升西落,使万物生辉。君不见闪闪流星,偶尔划破黑夜孤寂的星座,刷新我等凡夫俗子眼中的星河。俗人洛桑,请罪来了。”
红木门无风自开,当门处恭身到地一位壮硕青年,抬起身来,正是那恼人的洛桑。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现在我再见不得你,心意已领,采君一朵菊花,回去了。” 肖华生真摘下一朵正盛的黄菊花,转身便走。
“千江水有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你非甘于寂寞之人,要是真走,今天就不会来;肖先生,还是进来吧,有酒就蟹,咱两个,且一醉。”
听洛桑这样说,肖华生想片刻,驻足回身,真进门来,汪启正道声少陪,回身去了。
东墙一条幅: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西墙一水墨丹青,是一束白菊,也提一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正中是一副白木桌椅,只有四样小菜一盘湖蟹,两副杯盏,一坛美酒。
“东边清凄婉转,西边煞气凌云;洛桑,这里我们以前来过,只有东边这条幅;西边这副画工飞扬灵动,你没这本事,只这字是你的手笔,这大半年,你的书力精深不少,可喜可贺,来,干一杯。”
肖华生品味完这两副诗词,举杯便饮,洛桑也不说话,跟着饮下去。
“这一杯,祝你鸿图初成,前途锦绣。”
“咕咚!”,肖华生又饮下一杯。
“两年来,我们之间有误会也有理解,细思量,互相之间算计竟比友谊多些,这第三杯饮下,前番恩怨就此了结,一笑置之。”
喝完三杯酒,肖华生面色微红,品品滋味,叹道:“这才是好酒,以往你送的都没这酒香醇。”
“酒这东西,喝到肚里都算浪费了,与那时光一样,明天一定比昨天重要;这一杯我来敬你,希望今后多多照顾。洛桑以前莽撞,虽迫不得已却自有理由,干。”
肖华生与洛桑喝下这杯酒后,思量一下,自己的地位怎么说的上照顾,笑一笑等洛桑为他倒上酒,问:“这第五杯又为什么?”
“不喝了,先吃这湖蟹,你别想就这么醉了,我希望你清醒些。”洛桑说着,抓过只大湖蟹给肖华生,伸手递上醋葫芦。
两个就开始闷头吃湖蟹,吃完一只,肖华生擦手站起来:“酒也喝了,蟹也吃了,该告辞了。”
“别忙,咱们还有帐没算。”洛桑也擦手,拿出两只信封,颜色一黑一黄;“肖先生,这两封内一福一祸,任凭天意。”
肖华生洒然一笑:“什么叫天意?别搞这玄虚,皮有区别,瓤一定没区别,有什么事情就说。”
“呵呵!”洛桑也笑起来,又恭身到地:“这次真是赔罪来了,肖先生如果不肯原谅洛桑,就不要挑选,再说,你可以拒绝。”
肖华生随便抓起一只信封,撕开看去,脸色沉下来;里面竟是一张朴素的书简:洛桑罪人,诚请肖华生先生提携,屈就香格里拉王国首任首相。
“你真要走这一步?”
“时世如此,洛桑不得不为;已往间,我只有一件事对不起先生,就是把许江山交给你,别的问心无愧。不这样,您这主管几千万人口的大员怎能看上我这小庙?香格里拉虽然号称王国,人口不过十万,面积虽大多是海洋,说起来,荒岛罢了。”
“这个理由不够。” 肖华生摇摇头,“我要知道更多。”
“我们也不是一无事处,至少,你掌握着几百亿美元的现金,我们建立了两个银行,也有百十亿美元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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