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蛇鳞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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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个羞愧的事,我误以为昨天是周末,少更了一章,今天补上……)

“前辈,这是在什么地方?”赵红绫茫然无知的问道,看天际透出清莹的光亮,但无日月星辰,绝非她所熟悉的云洲世界。

“杜夫人,此时在我洞府法器之中。”陈寻说道。

一些强大的洞府法器,本身就是一方充盈灵气的巨大世界,寻常人看不到虚元灵地无时不刻都在进行新的演化,是分不清洞府天地与有灵世界区别的。

陈寻挥手施法,在赵红绫面前打开一方明镜,将虚元珠外的景象映照进来,赵红绫才发现他们并没有离开鬼头礁,实际就身处鬼头礁的一处崖洞里,只是洞府法器另有玄奥空间而已。

赵红绫没有猜测陈寻掩饰身份,多半是躲避比他更强大的仇家,但见他掩藏行踪之余,犹暗中相助归海阁弟子逃脱大难,知道他是作风正派的修士,心里就没有太多的畏惧,壮着胆子说道:“我夫君误以为红绫藏身海底,伤心欲绝,必会影响体内毒伤。红绫若立天道大誓,绝不对任何人泄漏前辈的行踪,还请前辈让红绫前往济月岛,与夫君团聚。”

与杜良庸、赵红绫相处有七八个月,陈寻认可他们的人品,不然的话也不会冒险让赵红绫在虚元珠内醒来。

赵红绫能立下天道誓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杜阁主体内毒煞未除,本不宜出门远行,这次怎么会不远数十万里,赶往济月岛?”陈寻好奇的问道,见赵红绫脸有犹豫,他又说道,“我就随口一问,若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就当我没有问过。”

“倒没有不能对外人言的,”赵红绫说道,“赤星宫数年前发现一处秘地,需要精通机关阵势之学的修士破解阵法禁制。我夫君粗通机关阵势之学,也受到赤星宫的邀请。除我夫君之外,云洲还有颇多修士收到赤星宫的邀请,也就没有什么好保密的。却不知扇子崖从何处得来这个消息,他们担心我夫君借此机会与赤星宫打好关系,以后归海阁会独占阳泉与济月诸岛的海路贸易,才不择手段的破坏,甚至不惜请出毒龙尊者的弟子,对我夫君暗中下毒……”

一些散修大能坐化之后,身后在宗门之外所留下的洞府秘地,通常都布设强大的阵法禁制。

这些强大的阵法禁制,若是强力破解,伤亡必定惨重。

而这些阵法禁制没有人主持,就只会循照固定的规律运行,变化不会太复杂,只要精通机关阵势,就可以慢慢的找出规律进行破解。

赤星宫传闻有三名法相境强者,在济月国地位之崇高,有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但赤星宫不以炼器闻名,宗门内即使有几名炼器师、阵法师,想破解散修大能所遗留的洞府禁制,还是极难,只能广邀外援。

陈寻此前扮成真阳境散修,自然没有机会找杜良庸切磋机关阵法之学,但看归海阁三艘海船的布置,若都是出自杜良庸的手笔,说明杜良庸在机关阵法上确是有所擅长的。

赤星宫在济月岛地位崇高,倘若杜良庸真替赤星宫成功破解禁地的机关禁制、立下大功,归海阁与济月岛的关系必将亲密异常,这绝非扇子崖所希望看到。

陈寻此前不关心归海阁与扇子崖的恩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故事,又问道:“杜夫人怎么也到济月岛去?”

“我与良庸所生的彤儿,生来就染恶疾。夫君接受赤星宫的邀请,是为换取赤星宫炼制的一种灵丹。破解阵法禁制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但彤儿所染恶疾却随时都会恶化,我们这次去济月岛,我夫君会暂时留在岛上,而我得了丹药会立即返回阳泉……”赵红绫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寻这才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先天恶疾最难救治,改命灵丹与其他能改变修炼资质的灵丹一样,都是云洲最为珍惜的天阶灵丹,而石蛇莲等灵药,仅仅是将人的修炼潜能激发出来,比天阶灵丹要差一个层次。

陈寻心知杜良庸若不能成功破解秘地禁制,只怕要将他自己卖给赤星宫才能还此人情,没想到杜良庸、赵红庸身为修行之人,爱犊之心却如此真切,此行应是做好永别的心理准备,跟赵红绫说道,

“那你立下天道誓言,此间的秘密,就连杜阁主也要瞒着。知道太多,对你们夫妇有害无益。待附近有海船经过,你可以伪装成受伤,被过路海船所救,待他日有缘再见,我另有他谢……”

“多谢前辈体谅。”赵红绫施礼道,当下就对天道发誓,绝不泄漏她所知的一切事,绝不会探究陈寻的身份与行踪。

他们虽然身处虚元珠中,但陈寻还是能感应到浩然天道的一丝波动。

修行越是精深,天道大誓的束缚越强,轻易违誓,就会遭受心魔大劫。

当然,修为浅的,天道大誓的束缚就弱了,凡人指着老天骂娘都没有关系。

陈寻还是颇为相信杜良庸、赵红绫的人品,知道他们实际要远比宋玄异等人值得信任得多。

赵红绫不会主动将他的秘密说出,而立下天道大誓,旁人若想从她的神魂搜查他的秘密,也会受到天道大誓的反噬。

“若是方便,我想交换归海阁的一份详细海图。”陈寻又说道,宋玄异等人飞渡海域都如此狼狈,若能有一份阳泉到济月岛之间的详细海图,就方便太多了。

赵红绫见储物袋还在身上,情知陈寻若想要,完全可以自行拿去,忙将她随身携带一份详细海图拿出,说道:“前辈出手相助,归海阁才幸免覆灭大祸,这份海图是红绫应谢前辈的。”

“此前相助,算是归海阁载我的船资,一码归一码,我也不习惯欠谁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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