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变革的动荡(1 / 2)
崇文门内,是所谓的士大夫阶级的居住聚集地,平日里显得相对安静。这一天到处是全副武装,四处抄家的新军士兵。所有参与政变的官员和权贵都无一幸免,主犯被拿下大牢,家眷都被限制活动,一旦有离开居住地的举动立刻被格杀。
不需要审判,第二天城南菜市口就摆下了刑场,三百多号参与政变的主犯人头落地,把个菜市口杀的血流成河。仅仅过了一天,北京城的百姓们又亲眼目睹了昔日的王公贵族们凄惨的一幕,青年男子都被绳索捆绑,女眷和孩子都被送上一辆辆大车,强行送出北京城。这些昔日的老爷太太小姐公子们,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将要去的目的地是哪?男的还好,女人和孩子一路号哭,数千人一起号哭,起场面之悲凉,闻者心惊。谋反在这个年代是要灭九族的,杨一却中是杀了主犯,亲属和家眷一律流放,流放的地点是遥远的阿拉斯加,这一次大规模的流放在人数上就达到一万五千余人,满清贵族对中国的统治,除了皇帝尚在挂着个虚名外,基本已经被连根拔起。
天津大沽口新修的码头,成为了这些人离开的出发点,一艘艘满载着流放人员的船只先后离开,驶向那荒凉的阿拉斯加。
北京还没消停,地方上又开始了心一轮的清洗,各大军区的部队纷纷出动,一谋反的罪名在地方上抓的抓,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名眼人很容易就看出来,这是一场针对满清人的大清洗,满族,这个昔日代表着高人一等的称谓,如今以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1862年的春节,北京依旧是一片热闹,国家强制降低各种税收和租息,使地百姓得到了一定的休养生息,只是不知道阿拉斯加的寒风是否适合那些流放者。百姓们也没多少精力来关心国家大事,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家的锅里还有没有米下锅。至于那些昔日的王公贵族只是他们闲暇时地话题之一而已,只不过是有提到多少地区别而已。
今年的春节比起以往来,百姓的碗里比以前多了几块肉,饺子也多吃了几天。主妇们的脸上笑容也比往日要灿烂多了。春节对中国人来说实在是最重要地节日,难能可贵的是,今年的春节,北京的大街上再也没有饿死冻死的百姓,这都是杨一给普通百姓带来的好处。
个百姓比起来,杨一这个年过的并不轻松,除了要应对各种政务,还要筹划新的一年的变革计划,一直忙到大年三十的晚上,杨一才有机会和家人一起过一个年。
大年初一,第一批来访地客人是昔日有“门七子”之称的郭嵩寿、龙湛霖、王剀运,邓辅纶、严耕云、高心夔、李篁仙。这七位也的确是人才,杨一入主北京后,他们很快就得到了重用,当年肃顺虽然对他们很看重。也大胆的起用他们,不过他们更多的是成为了肃顺的幕僚,在满族人通知地时代,他们想一展才华是很难的。现在他们都是各部地要员,比起以前在肃顺门下,地位不知道发生多少变化。就这一点来说,他们对杨一的感激。在忠诚上也没有多大问题。新年的第一天,他们便早早来到杨一府上,来给杨一拜年。也算是对杨一知遇的一种报答吧。
送走“肃门七子”,杨一的府门口就挂起了一块大招牌,上书“谢绝拜年,非公事不得入内。”这是杨一早就想好来对付那些来拜年官员的办法,尽管来给杨一拜年的有许多是诚心的,可是杨一现在还是想过一个安静的年,陪一陪妻子,访一访朋友。要不是肃门七子来的早,估计杨一的大门他们也进不来。
别人拜年不见,可是杨一的死党们来,杨一还是欢迎的,因为他们也的确有公事要谈。大年初一的早上,张键,李秀成,刘铭传,还有聂士成,就连远在广州的陈玉成也赶回北京,一时杨一的府上热闹起来。
杨一这年过的很简单,把这些人找来,也是为了商量新的一年的计划,两个火锅,几个小菜,众人围桌而坐。没有堂会,没有歌舞,屋子里前后忙碌的也都是杨一的妻小和她们贴身的丫鬟,这要是让外人看了,打死也不相信这里坐着一群国家的一品大员,随便拉一个出去跺跺脚,都是能让地方上震三震的主。
“可惜,想起这天下名义上还是这满清小皇帝的,心里头就是一阵别扭。”几杯酒下肚,刘铭传的话就来了,这一次清洗活动,刘铭传曾多次秘密上书,要求杨一废了皇帝,自己当皇帝,结果被杨一回信道;“不得乱来,我自有主张,便给压了下去。”想起这事,刘铭传就一肚子的不舒服,所在现在便牢骚几句。
“省三,别牢骚了,大人何尝不想废了这满清王朝,只是走的太急,生怕天下会大乱,如今这中国可不能再乱了。”李秀成再一边劝说。
“怕他什么?如今天下实际上都是先生的,哪个敢闹事,我杀了就是。”聂士成和刘铭传可是一路的,心里都巴不得杨一当这皇帝。
“我看也是,这满清留着还有什么用,直接废了算了。”陈玉成也是这个意见。
杨一见他们说的起劲,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喝酒吃菜,倒是张键接过话道:“你们想的还是不够周全啊,这天下虽然实际上已经是大人的,可你们想一想,一旦大人废了皇帝,会有什么结果?远的不说,就拿曾国藩为代表的汉人官员们,他们就得第一个反对。跟别说他们代表的天下读书人,留着皇帝,才好收拾天下的读书人嘛,要让他们为我所用。”
这四大总督听了张键的话,都看着杨一,想听听杨一的意见,结果杨一笑着指了指火锅道:“味道不错,你们怎么都不吃啊?”四人晕,张键偷笑。
对了,有个事情我的和你们几个提前打招呼,年过了我就会取消总督这个级别,你们几个以后只管军队,不得插手地方政务,地方上有困难找到你们,你们还得全力支持。”这话杨一倒是委严肃的在说。
四人听后,一个个都突然安静下来,埋头吃他们的火锅。
十五一过,这年就基本算结束了,老百姓又开始忙碌起来,春天是一年的开始,农民要盘算着今年该种点什么?饲弄些什么牲口,商人也要开始盘算该倒腾什么买卖。
今年的春天,最紧张的应该是读书人,因为今年又是一个大比之年。各地的举子们,收拾好行囊,肩负着一家人的希望,怀抱着各自的理想云集北京。
三场考试下来,很多神经教弱的考生当场就晕倒在考场内,因为他们受不了刺激,考题实在太怪了,三个题目没有一题是出自圣人文章,他苦读多年的孔孟文章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第一题:你心目中的西洋,第二题:鸦片之乱对中国意味着什么?第三题:论中国与西方的文化差距。
如此题目,让这些做惯八股文章的读书人如何不愁眉苦脸?这样的题目,如何引经据典?和圣人的教诲一点都不沾边,怎么破题?怎么写策论?众多学子是一筹莫展,当场晕倒也就不奇怪了。幸好官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早有准备,晕倒的考生立刻有医生来抢救,冷水洗脸,扎上几针,晕倒的考生大多数都又清醒过来,虽然题目怪了一点,可谁也不愿意就此放弃,绝大多数还是挣扎着继续考试。
这样的考题,这样的考生,考出来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针对第一题,大部分考生都把西方当成了荒蛮之地来写,而他们对西方的了解,大多数来自《山海经》这样的闲书,没看过《山海经》的就开始凭空杜撰,总之西方被他们写成了野蛮荒凉的地方,有些边远的考生,如云南、新疆一带的,干脆就直接把当地的荒凉描述一番。第二题和答案更搞笑,有的人的答案居然说鸦片是好东西嘛,鸦片之乱的祸根就是禁烟,鸦片抽起来很舒服嘛,我们一家都在抽,为什么要禁烟?一看这答案就知道是个瘾君子,当然大不分考生还是意识到鸦片给中国带来的的危害,不过至于鸦片战争对中国意味着什么?他们也实在是弄不明白,不过也有些考生在考卷中呼吁,鸦片不除,中国有亡国灭种的危险,这样的答案倒也算振聋发聩吧。
其实第三道题目才是杨一心目中的主要问题,杨一实在想知道,中国的读书人对西方文化了解的多少,在杨一看来,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能张开眼睛看世界,中国的发展将的飞快的。
不过众多的答案还是没有出乎杨一的意料,除了失望还是失望。论文化的差距?中国有孔孟圣贤,西方野蛮人能有什么文化?这也许是大部分读书人想说的,他们也是这样回答,西方文化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多少,只是不停的在抬高孔孟,贬低西方,全然忘记了鸦片战争时,中国是怎么被英国洞穿的,儒家文化成为一种奴化工具后,其带来的后果之严重,影响之浣,由此可见。
龙门关闭,结束了。对很多读书人来说,今年一年辛劳都结束了,希望都结束了,留下来的只是等待。仕农工商,在中国读书人的地位是最高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啊。只是今年的考生不再象往年一般,少见了许多从考场出来后得意洋洋的考生,更多的考生是聚集在一起,议论着自己的命运,对于他们来说,今年的考试是最没底气的,走在中国最前端的读书人们,一些人已经隐隐从这一次的考试中发现了一些变化的端倪,只是他们没办法去说清楚,中国将向何处去,因为孔孟文章中没说过。
考卷的批改在考生们焦虑的等待中开始了,对于考生们来说,这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时期,要是被他们知道,他们的考卷完全是由一些才从普鲁士回国,年纪不过二十锄头的小伙子们来批改,恐怕他们得吐血了,可他们的命运却完全是操纵在这些小伙子们的手上,因为他们从欧洲回来,他们了解西方,他们是怀抱着一腔热血回国的,批改考卷知识他们的第一个任务,接下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们去翱翔,他们将和新中国一起腾飞,他们是中国崛起的见证人和实施这之一。
考试的结果虽然杨一已经有遇见,可是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答案时,杨一还是失望了,这就是中国的读书人,到现在绝大部分人还想用圣人文章来诠释日新月异的西方,欧洲人的枪炮声并没有惊醒多少人,读书人尚且如此,何况庶民乎?
不过杨一还是看见了希望,还有一些读书睁开了眼睛,他们通过一切渠道来了解世界,了解这个他们并不知道多少的世界,只有这些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弄潮儿,他们才会成为民族的脊梁。另一点让杨一欣喜的是。这些冷静的读书人他们大都来看破东南沿海,那里有杨一播下的种子,也是和西方接触最多地地方。虽然他们只占了少数,但是杨一还是看见了希望,对中国教育制度,取仕制度改革的希望。
考试结果公布了。两千个省考生。上榜者不过三十人,这数字比起以往少了不知道多少,读书人不明白,他们震惊了。接下来的几天。满大街是沿街买醉的读书热,这倒让北京的服务业兴旺了一把。
可是接下来的另一件事情更让他们震惊,朝廷一纸告示,让天下读书人为之疯狂了,科举制度取消了。
读书人都呆了,年轻地还好,那些上了岁数地读书人就顶不住了,这一消息说是晴天霹雳一点也不为过,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取消现行的科举制度,完全效仿西方的教育制度。建立新的教育制度。消息传开,北京震惊,天下震惊。无数地孔孟弟子们痛哭流涕,以头戕地,在北京的举子一千八百多人,联名上书。要求朝廷收回这一圣旨。更有甚者,数百读书人跑到皇宫门口静坐。绝食,抗议朝廷这一举措。
一份《中国时报》在这风口浪尖上悄然出现,它图文并茂,文字辛辣,在不断的介绍西方先进的科学文化的同时,还不断的针贬世事,批驳中国现行教育制度的腐朽。关键问题是这份报纸免费的,满大街的小乞丐们都被收拢起来,穿上新制服,上午满大街的发报纸,四处粘贴报纸,下午读书识字。
该报纸一出,顿时把读书人愤怒的视线转移了大半。传承千年的孔孟文化就是这些读书人的祖坟,现在有人在批驳,那就等于就是在挖他们的祖坟,这还了得?不行,一定要反击,愤怒的读书人成群结队的四处寻找报社地地点,可怎么也找不到。就算问那些报童,报童们也是一问三不知。事情还没完,没几天北京成就出现了许多《中国时报》的投稿站,找出了以文会友地招牌,看架势这家报纸是要和读书人打文章战役了。
愤怒的读书人总算找到发泄的地方了,朝廷的衙门不能冲击,那有大兵把守,难道还不能收拾你们这家下报纸吗?虽然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报纸这一名词。
读书人们气势汹汹的跑到投稿处,打算砸了y的,可跑到一看,人家那到处贴着君子动口不动手,以文会友,欢迎投稿,投稿有酬,等等告示。看到这些告示,这架就打不起来了,这些宣传告示都点在读书人的死穴上,读书人是绝对不能做有辱斯文的事情的。怎么办?不是一文会友吗?不是要打笔仗吗?写文章可是读书人的强项,既然还有钱拿,那就奉陪到底。于是一些自命文采不凡的读书人变开始依据孔孟之道,引经据典的批驳报纸上的文章,开始这些人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结果稿费很快就下来,报纸上和快也就开辟了几个专栏,供大家吵架用。
这一下就热闹了,举子们和报社的编辑们打上了笔仗,各执一词,互相攻击。报纸一方坚决认为目前科举制度已经不适应国家发展的需要,要变革。举子这一派却拼命反驳,这一场笔仗一开打,就连那些绝食静坐的举子也做不住了,本来肚子饿的就难受。还要看报纸上那些难听的话,这怎么受的了,赶紧的吃点官方送来的免费食物,操起笔杆子,他们要反击。听说这报纸是在全中国发行的,是给天下的读书人看的这还了得,啊能让他们这样诋毁先人圣贤。
所谓秀才造反,三的不成,更何况还有写文章吵架挣钱的地方,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在大家手里传阅,读书人的虚荣心也的到极大的满足。何况这报纸为了方便大家吵架,居然把吵架专栏弄成一个二十几版的大专栏,让大家吵个够。就在吵架的过程中,这些读书人大部分也在被他们的对手潜移默化了,也被动的接受了不少关于西方的知识。因为报纸的头几版,可顶是介绍天下大事,和介绍西方情况的。
留在北京的读书人没闹几天就转移阵地了,可地方上却没那么平静,随着这一改革制度的推广,地方上可就热闹了,不断有读书人冲击地方学政衙门。
各地官府早有准备,来闹事的都给抓了,然后好吃好住的招待,让他们读书看报,读的是翻译过来西方的书,看的是《中国时报》。全国相对平静的地方就数浙江、江苏、还有内陆的安徽比较平静了,毕竟这些地方是杨一起家的地方,基本上都接受了杨一的教育改革,也出现了大量的新式学校。
虽然早有准备,不过还是有别有用心者利用这一次时间,推波助澜,煽动闹事,早有布置的各地军队立刻出动,把这些萌芽扼杀在摇篮里,不过这事情影响还是深远,各地因为这事闹出的事情,持续不断的延续了一年多,所幸都没闹出什么大事。
历史注定在1862年要不断的发生大事,废除科举的事情还没平息,各地新式学校还在建立,朝廷又颁布了一项改革制度,这一制度直接导致了西北、东北的兵变。
是什么制度会闹的如此大动干戈呢?那就是剪辫子,全国留辫子的一律剪掉,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原本杨一利用北京政变大肆打压满族人的统治基础,就已经让东北那些铁帽子王们不堪忍受了,现在杨一来这一手,这就是要挖满族人的祖坟了,要断大清朝的龙脉了,他们当然要闹了。东北诸位王爷联合蒙古大部分王爷,联手起兵造反。
1862年3月20日,科举制度废除,4月,朝廷下旨剪辫子,5月初,东北、西北反。
5月10日,东北八位铁帽子王联合蒙古16位王爷,纠集60万大军,分兵两路,一路直扑北京,一路北上,直扑边陲重镇乌兰乌托。中国又陷入一场内战之中。
东北是满族人最后的根本所在,要想把满族人的统治连根拔起,东北问题必须解决。可以说杨一冒险在这个时候下令剪辫子,倒也是想趁着北京政变之后的余威,一举把满族人的势力铲除掉。果然,八旗的铁帽子王们再也坐不住了,连他们一向关系良好的蒙古王爷也都拉下了水。
南下北京的叛军兵分两路,打算出张家口,奔热河,一路沿锦州出山海关。对于东北和蒙古的变故,应该算是在杨一的预料之中了,叛军还未启动,杨一已经调集大军,分别在张家口,山海关严阵以待,东北军区在聂士成的率领下,二十万大军也在乌兰乌托一带集结,阻击叛军,破坏叛军打通连接俄罗斯通道的企图。叛军武器落后,杨一倒不是很担心,分派到地方上的干部由于提前得到消息,都已经提前跑路,只有少数人被叛军所害,杨一唯一担心的是蒙古的铁骑,新军经过扩充后,大部分新兵加入,部队没有多少打骑兵的经验,稍微马虎一点,那就是灾难,叛军大部分都是骑兵,这才是应该正视的。
北京方面,杨一下令部队在北京实行全面发展戒严,严防奸细作乱,皇帝和太后也被牢牢控制在皇宫内。让杨一放心的是汉人对剪辫子没什么太大的反映,剪就剪吧,这辫子留着也的确累赘。
张家口、锦州两地分别象两座巨人,阻拦住叛军南下的洪流,叛军根据情报,北京地区兵力不过十五万,而且大部分士兵还是新兵,所以分兵两路南下,齐头并进这一战略是正确的,杨一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集结兵力来抗衡南下的四十万大军,至于北上的二十万叛军,基本全部是步兵,他们要面对的是二十万新军的精锐部队,说是北上,其实叛军到了乌兰巴托就停止前进了,以乌兰巴托为据点,远远的威胁乌兰乌托,使聂士成不能南下增援北京,这才是叛军北上部队的任务。
令叛军没有想到的是,杨一将直隶地区部署的部队居然分成了三部分,六万人马部署在锦州,张家口部署六万,北京留守三万,如此分散使用兵力,实在是兵家大忌。杨一的用兵也让叛军的诸位王爷看见了胜利的希望。可他们不知道,杨一为了收拾这些最具威胁的反对势力,早就准备下了一场屠杀。
张家口,李秀成奉命亲自坐镇于此,目的就是彻底消灭蒙古二十万骑兵,锦州,由杨一亲自指挥,两处兵马,十二万大军,全部装备了最新式的步枪和火炮,一场灾难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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