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震撼(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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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昊最后的话更像告诫自己制怒,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精致铁盒,打开盒盖,捏起一支鲜有人抽的雪茄,叼嘴边,回望丰泽园,忽然狞笑,展现嗜血野兽的阴森气息,混社团二十几年,没残了、没死了、没坐穿牢底且越来越拉风,光有狗屎运不够,必须具备不俗的心智不俗的手段。

陪宋昊来西京两个同样身份地位不俗的沉稳男人相视,深以为然一笑,感慨多过忌惮。

一帮台湾人远去,丰泽园前异常安静,几个受伤的娇贵青年忘了疼痛,人们的目光都落在叶峥嵘身上。

有人了然,有人迷茫,多数人把不信清晰写在脸上。

叶峥嵘转身,朝庞文涛点头示意后,目光移向温彤,温柔一笑,这一瓢只愿他独饮的祸水哪怕惹来塌天大祸,他也毫无怨言扛下来,江山大了些,虚了些,抓不在手中,搂不进怀里,比不了依偎身侧巧笑倩兮的美人那么真实,那么暖心窝子。

人群后,张玲撇头凝望湖面,眼眸空洞无神,沙砾中的金子一旦发光,将格外耀眼,此时的叶峥嵘无疑像块抹净灰尘的金子,锋芒刺的她心疼,所以,她不愿看到飞扬跋扈的他,巴望他锋芒毕露如昙花一现,接下来的人生依旧平庸。

服务员们小心翼翼清扫回廊,摆好歪斜翻倒的桌椅,除了两扇支离破碎的木窗,表面又恢复原先的样子,温彤和闺蜜去了卫生间,剩下人环坐休息室,一个个沉默不语,没有先前的张扬狂妄,时不时神色复杂地瞥向门外,窥视驻足湖边的两人。

湖边,庞文涛默默打量身边叶峥嵘,叶峥嵘的家世,他心知肚明,然而这位京城大少的变态武力值太过骇人,回想刚才一幕幕,仍有些心惊,叶峥嵘递来一支烟,他笑着接住,道:“没有叶少,今天这事不知怎么收场,里边那些小崽子连声谢都不说,真成问题啊,想说说他们,又怕他们不爱听。”

叶峥嵘无所谓一笑,道:“没什么,他们知道我不是为他们打抱不平。”

“听说叶少和家人闹矛盾才来西京,西京对叶少而言,我觉得小了点。”庞文涛说完,又不禁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别扭地笑了笑。

“我和家人没多大矛盾,能有今天何尝不是沾了我是叶家人的光,我如果不姓叶,文涛,你哪有闲心和我瞎扯。”叶峥嵘一针见血,庞文涛一愕,哑然失笑。

叶峥嵘从未自私的认为老叶家亏欠他、亏待他、对不起他,这么多年漠视身后家族,无非因为母亲郁郁而终带给他的心结,四九城也有人质疑他苦大仇深装X给谁看?

他没给谁看,母亲怀胎十月养育他,他为早逝的母亲偏执,难道错了?谁说这是错,谁就是没有良心的畜生。

“前段时间我住院,庞叔看我时说你在新丰县一呆五年,唠唠叨叨舍不得你在基层受苦受累,二十万人口的小县城你不嫌小,不嫌苦,我怎能嫌西京小呢。”叶峥嵘凝视庞文涛,省军区首长大院头号纨绔,任劳任怨扎根基层五年,愣是靠自己的能力干成小有实权的副县长,足够他刮目相看。

副处,纨绔大少不屑一顾的级别,可有几个纨绔大少抛开家世身份的优越,埋头苦干成数千万人口省份最年轻的副县长,凤毛麟角,叶峥嵘搜肠刮肚,也只想到唐凯博的哥哥,一个从基层干起,而立之年步入共和国骄子城市核心权力层的猛人。

上海与北京,政治上的跨度远小于地理上的跨度,十年后,唐家男人会站到哪个高度,叶峥嵘难以预料。

庞文涛赧然笑道:“我就是想试试自己能做多大的事。”

“我们那圈子,缺个十年二十年后可以在政界一言九鼎主儿,你正好弥补一下我们的遗憾。”

叶峥嵘饶有深意笑对庞文涛。

PS:今天第二章,晚七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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