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七章 白叠子带来的益处(2 / 2)
“如此甚妙!如此甚妙!”苏老头抬手击桌而笑,柳府的这般做法,倒是省了他老头子的不少麻烦,端起桌上的茶碗,爽快地痛饮了一气,老头儿慨声直言:“为此,待明日老夫回到长安城后,定要寻柳小子喝上一杯!”
还有,这件事情也必要禀于皇上知晓,白叠子被柳小子变了模样也就罢了,那散种卖种之事,还是由朝庭出面,会更为方便妥贴一些。
“爷爷,您现在的身子刚有起色,可不能再轻沾那杯中之物。”听爷爷又叫嚷着想要喝酒,小管家婆苏晨曦立即便站了出来,开声劝阻。
“呃?”扭头看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儿一眼,见小孙女儿满脸的担忧与警告之色,小老头儿心中一软,方才心里面想要饮酒的也不得不收敛了一下:“好好好,爷爷省得,在没有曦儿的允许之前,爷爷定然会滴酒不沾,如何?”
“这还差不多!”说完,给了苏炳仁一个甜甜的笑脸,苏晨曦又把目光移到了身边的新棉被上来,不再理会爷爷与柳无尘管家在一旁闲话。
“母后,这榻上今天好暖和,你看兕子的身上都出汗了!”夜里,立政殿中,在长孙皇后的床榻之上,小兕子欢快地在被窝里左翻又滚,得意地指着自己小脸的汗珠,稚声说道:“小兕子好久都没有这么暖和了,以后兕子要天天都陪母后睡觉,天天都这么暖和。”
比起在煤炭堆起的憋闷房间里面所取得的暖意,小兕子更是喜欢母后今夜柔软暖和的床榻,自入冬天气转寒以来,小家伙确是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般温暖了。
“哦?是吗?呵呵,母后也有这种感觉,”看到宝贝女儿欢快的样子,长孙皇后的面上也是笑意不断,伸手跟旁边侍候的宫女要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小心地为小兕子拭着身上的汗湿,长孙皇后温声言道:“在这种新衾里面入寝,竟比烧着炭火时还要来得温暖舒适,可惜你父皇今夜没有过来,不然他也定会喜欢这种如春似秋的温暖感觉。”
把小兕子身上着了汗渍的小衣除去,递给榻前的宫女去收拾洗净,长孙皇后低声自语:“还是齐姐姐最是心疼本宫这个妹妹,这般好的衾被,连夜的就给本宫送了进来。就是不知道柳先生究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奇特衾被,若是方便的话,明日便着人去再向他讨些回来,给宫里的嫔妃皇子都配上一床,免得他们再整日地跟本宫嚷嚷着寒冬难过。”
“我也要!我也要!母后,兕子也要这种软软的衾被!”听母后在耳边提起,小兕子便急声转身,向长孙皇后撒娇喧闹了起来。
“行行行,不止是你,还有你豫章姐姐,还珠姐姐,太子哥哥,稚奴哥哥,你们都有!”长孙皇后温柔地点头应和着,想起罗祥在送来衾被时所说的那些话语,这衾被好似虽然新奇,但并非是什么稀有之物,柳先生的府上,应是还储有不少。
皇上的双腿素有苦寒之症,虽经太医调治,已然好了许多,但是终是经不起这冬日的严寒之气,日后夜间,有了这种保暖极佳的衾被相佐,想来皇上也定然是能够睡得安稳一些。
还有兕子、稚奴与煜昱他们几个,夜间都是一人就寝,屋内虽有炭火取暖,但在榻上衾间,终是难以聚起温热之气,若是他们也都能铺盖上这种衾被……
“母后!母后!”正当长孙皇后在心里暗自思量的空当,小兕子翻身拽着长孙皇后的胳膊,轻晃着稚声说道:“能不能让柳先生还回来当我们的启蒙先生,这么久没有见柳先生,兕子有些想他了。”
听母后的口中提起柳先生,小兕子也不由回想起了月前他们家先生在这宫中的书房里,为他们讲故事做游戏的情形,不禁地,便出声向母后哀求了起来。
“现在的那个先生,还不如阿瞒先生教得有趣,兕子不喜欢他,”撅着小嘴儿,小兕子再次抱着母后的胳膊轻摇:“母后,你还让柳先生回来教我们好不好,好不好?”
“兕子听话,不可在背后诽议先生的不是!”长孙皇后有些严肃地向着小兕子说斥了一句,看到小丫头听话的闭上的嘴巴,不过还是怯怯地又带着一丝哀求地抬头偷瞧着自己,不由又轻声温笑了出来,伸手把小兕子揽在怀里,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蜷身掖好,接声说道:“柳先生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并不适宜再呆在宫里教授你们学识,日后这种事情,你就莫要再提了,不然被你父皇听到的话,怕是又要罚你了,知道吗?”
“哦,兕子知道了,以后兕子再也不会提起了。”很是失望的轻点了点头,小兕子乖乖地把头埋在了母后的怀里。
“你说什么?柳一条今天去见过那个高昌使臣?”御书房里,听到李然的禀报之后,正在批阅奏折的李世民神色不由一愣,不由抬头向李然看来,皱着眉头轻声询问,这好好的,柳一条不去医人看病,处理家族中的生意事端,怎么会想起了去见高昌使臣?
“回皇上,确是如此。”李然躬身回言。
“可知他去做了什么?”轻将手中的毛笔放于砚台,李世民接声问道:“萧然是怎么当的差,怎么能随便放一个外人进入驿倌之内?”
“回皇上,前些时柳先生曾救治过宋国公的性命,萧然此为,想来多也只是想还个人情于他罢了,再说那个高昌使臣……”小心地看了李世民一眼,见皇上皱着眉头,并没有想要细听的打算,李然便知趣儿地转口说起柳一条的事来:“至于柳先生在使倌内都做了什么,小人也并不是太为清楚。”
“不过,”见皇上他老人家的面色微沉,李然忙着接声说道:“柳先生去见高昌使臣的目的,小人却是能够猜出一些,只是不知……”
“说!”深看了下面的李然一眼,李世民端起案上的清茶小饮,沉声吐出了一个字来。
“是,皇上!”轻擦了下脑门儿上的冷汗,李然弯身小心回言:“柳府在高昌负责收取白叠子的管事,前些时在高昌无故被人拘禁,至今仍是生死不知,柳先生此去驿倌与高昌使臣会面,多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哦?”李世民的神色明显又是一愣:“怎么,柳府的人在高昌被人抓了?”
“回皇上,是。”李然尖声回道:“据说是候君集候……亲自下的命令……”
“哦,那就难怪了……”轻点了点头,李世民不再多说什么,候君集与柳一条之间的恩隙,他心里明白,几是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当时若非是情不得已,李世民还真舍不得候君集这员跟了自己数十年的大将。
同时,也是这位明君当时的一时心软,才让候君集得以苟延残喘,逃到了高昌地域,不然,也就不会再有了今日柳府管事被囚之事。
“只是,”将手中的茶碗儿放下,李世民手指轻敲着桌面,心中思绪:“此次前来朝贡的这位高昌特史,摆明了是被高昌王麴文泰所抛下的一颗弃子,依着柳一条的眼光与思绪,不可能会看不出来,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何还要再去拜见一个无用之人呢?”
“难不成,那个叫做楚弈的年轻人,还有什么特异之处不成?”皱着眉头,李世民的思绪,不由得便全都转移到了楚弈这个高昌国王派来的替死鬼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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