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寂灭之心（2 / 2）

奥斯曼自豪地道：“她是最好的女孩，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对了老兄，咱们彼此还没有介绍过呢，我叫奥斯曼，老兄你可是叫练寂灭？我的朋友认出了你的那把刀。”

练寂灭紧了紧握住“破千军”把柄的右手点了点头，道：“你的朋友说对了，我就是练寂灭。”

奥斯曼道：“你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所以咱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练寂灭自双亲惨死流浪江湖两年来饱经风雨侵袭，已是不再信任任何人，可不知为什么他对奥斯曼却有着一种莫明的信赖，这种信赖使他依奥斯曼所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两人刚刚坐定服部茉莉就端着托盘急奔而入，看来他对练寂灭并没有完全放心，急匆匆的泡好茶便飞速赶回。

服部茉莉将两杯茶在奥斯曼和练寂灭的面前放好，然后俏立在了奥斯曼的身后，像极了一位乖巧的侍女。

练寂灭虽然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土包子，但面对着房间里那贵气逼人的豪华摆设和奥斯曼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他的心中却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他已心如死灰，再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心头震动了。

于是奥斯曼与练寂灭边喝茶边聊天气氛渐渐的热络了起来，虽然生性沉默寡言的练寂灭比以往活泼了很多但仍是由奥斯曼提问他来回答，两个人一问一答倒也聊得愉快，服部茉莉也慢慢消去了对练寂灭的敌意。

奥斯曼感兴趣的还是那突然出现又于刹那间消失的几达大魔导士级数的强大的精神力量，他见练寂灭对自己的提问几乎是有问必答于是便示探道：“练兄，你可是精通道术或佛法等奇异法术？”

练寂灭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摇头道：“我只练过家传武学，丝毫不懂什么法术。”

大感意外的奥斯曼吃惊地道：“这怎么可能？虽然现在你的精神力量很普通但我确定那两次强大的精神力量波动是由你发出的，可你却是从没有学习过任何修练精神力量的功法，不可思议。”

“精神力量……那是什么？”

以练寂灭原本的性格是不会向奥斯曼提问的，可初次见面的奥斯曼却带给他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而且奥斯曼的话又是那么的让他无法理解，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要想详细的解释精神力量是什么可是一件十分复杂的工作，奥斯曼尽量简洁浅显地道：“简单的说，精神力量就是一种心灵的力量，由人的意志、灵魂、信念等等结合在一起而形成的，它无法具体化也不能形之于外，除非将其物质化使之成为具体的能量形态。就像这样。”

他抬起右手伸出了食指，刹那间一个七彩的小光球就已出现在指尖闪烁流转着，非常的美丽。

奥斯曼道：“这就是由物质化后的精神力量所凝成的光珠，别看它小小的其中蕴含的力量可是不弱，其实你们也会将精神力量物质化并加以利用，比如你们在使用内力的时候就会本能的将一部分精神力量物质化后融入其中以增加破坏力，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内功最高境界‘以神驭气’，只是物质化的方式与我不大相似罢了，本质是一样的。”

虽然奥斯曼已尽量使自己的说明变的简单易懂，但练寂灭仍是听的云山雾罩不明所以，事实上不仅仅是奥斯曼口中的精神力量，连一般的武学修养他也很缺乏，比奥斯曼好不了多少，因为他从小到大所接触的只是自己的家传武学，传授武学给他的练长风也是如此，父子两人对自己所修练的武学之外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认识。

他僵硬的脸上现出了一抹象征着苦笑的肌肉抽搐，道：“我太孤陋寡闻了，奥公子，你所说的我还是不明白。”

奥斯曼为难地搔了搔头，这练寂灭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给人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十分憨厚朴实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到底该怎么跟他说呢……

不愿就此放弃的他又想到了一种方式，道：“练兄弟，那你能不能把自己所修练的内功心法跟我说一下？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窥伺你的绝学，只是太好奇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些忙呢，毕竟在精神力量的认识方面我还是挺有自信的。”

向别人打探其内功绝学的奥秘可是极为不妥的，如今的奥斯曼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可是为了弄清楚发生在练寂灭身上的那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强大精神力量的秘密，，他也只好冒昧的相问了。

其实奥斯曼倒是多虑了，练寂灭虽已流浪江湖两年多但一直都是孤刀独行，对江湖上的忌讳知之甚少因而对奥斯曼的问题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略微犹豫后他道：“既然你有兴趣那我就说给你听好了，我的武功非常简单，不过是内功和一招刀法罢了，两年前我甚至连它们有什么用都不清楚。”

对奥斯曼的那种莫名的信任使得练寂灭将家传的“寂灭神功”的心法毫无保留的向他讲述了一遍，最后道：“‘寂灭神功’的最后一层心法‘寂灭之心’是我在两年前才突然练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连我父亲和祖先们都没有练成，两年前……”

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一种死灰般的苍凉之气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奥斯曼的武学修养极差，因而并没有能力来判断这“寂灭神功”的优劣，不过“寂灭神功”的最后一层心法“寂灭之心”吸引住了他，因为他发现这“寂灭之心”竟是使真气在脑部神经中运转，这是他所知的任何内功心法中都没有的情形。

奥斯曼身后的服部茉莉却有着极佳的武学修养，她很快就判断出这“寂灭神功”是属于阳刚性质的功法，而且颇为特别，如果使用这种内功对敌的话用不了几招就会耗尽全部的内力，不过正因为如此那几招的威力会格外的巨大。

奥斯曼试着以自己的“圣斗气”模拟出“寂灭神功”的效果，可总是终止于“寂灭之心”那一关不前，几次试验失败后奥斯曼意识到这“寂灭之心”不然不是正常的内功境界，否则“圣斗气”没有理由模拟不出来，或许这就是练寂灭精神力量异常的原因。

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望月莲步轻移走了进来，见练寂灭已然苏醒她不由略吃一惊，随即她便向奥斯曼道：“爷，圣旨来了，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