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不能戴的扳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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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完毕自己脆弱的心灵,凌啸接下来还要感叹一下黛宁,“嘎嘎,姑姑,这扳指我可以不戴。你却不行喔!我又没有放你出去的圣旨,没有如朕亲临的扳指,你出不去啊!走在街上,不管是柳诗诗还是龙阳君一族,保管瞪破眼珠子!嘎嘎,你也算是开先河了,……哎哟!”

不为世俗所能接受的温存机会,实在难得,凌啸把带回府的时候,自然已经是很晚了。

黛宁地表情很不自在。她固然是被不得不戴扳指出宗人府给恶心的,可也是被凌啸得寸进尺的当面袭胸给羞的。要换在往日,凌啸如果不是意外才能得逞之外,休想隔衣以手攀峰,可谁叫黛宁听到他曾经举扳指求情的行为之后。不禁在心扉之中略为有些绕指柔的呢!

月沉柳梢头的府门口,黛宁却是不肯进去,一伸皓腕,向凌啸要了整整一万两银票,声称在流放前要去萦怀楼排愁遣绪。凌啸满肚子的赚大之喜、革职之苦要向邬思道倾诉。虽明知道黛宁去找柳诗诗坚定取向,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派人仔细护着。由她去了。

“这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二公子,人生际遇如此,可谓传奇中的传奇,莫说你身在其中如堕迷雾,我这一旁听着的人,都更是如高榻梦幻呢!”邬思道好不容易才听完了事情地前因后果,瞠目结舌了半晌之后,才晓得一边喝着早已经冰凉的茶水。大发感叹。

和凌啸这来自未来的家伙不同,邬思道身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时代的士大夫,康熙和凌啸的关系之情恩纠结,肱股相依着要开创地千古功业,这两样,都是邬思道所不敢想像和奢望的!所以,在他心伤静思的情况下,他只是猜到康熙要奋发,把名声之累、子逆之恨和丧妻之痛转移到励精图治上去,更把康熙扣留公主的行动,看成是康熙准备要罗织“罪名”,给凌啸换个更发挥才干的职务,不曾想,康熙竟是想得那么深,走得那么地远,这已经是在治国韬略的范畴了,自然是邬思道始料不及的帝王心术难以猜到地了。

在这种强烈震撼下,邬思道需要时间去消化康熙的巨变,一时间,也难以给凌啸什么建议,但师徒两个都坚信康熙的诚意,要不然哪里肯和一个忌惮提防之人废话?

嗟叹一番之后,邬思道径去歇息,而在慈宁宫睡了几个时辰的凌啸却依旧兴奋,一个人在枫叶哗哗响的河畔来回走动,陷入了沉思。康熙把千古难逢的变法戏台搭起来了,自己该如何唱好这出事关民族命运大国崛起的戏呢?

一时间,凌啸竟是觉得千头万绪纷沓而至,科技、军事教育、文化、经济、重工业、轻工业,、生产关系、农业社会和工业革命等词汇挤得他头昏脑胀,孰轻孰重,孰先孰后,孰缓孰急,孰优孰劣,不管是他山之石,还是本土执求,搞得凌啸左右衡量,前后对比,还在自己所知道的政治经济现状环境中思虑可行性,忙得是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中,城郊的雄鸡一遍一遍地鸣晓,凌啸再看东方晓空鱼肚白,忽地脑中灵光一闪,哈哈大笑道,“果真是雄鸡一鸣天下白!亏得老子一晚上想破脑袋,却是舍近求远,忘了有个绝良地样板,靠!总设计师主导的改革开放,不就是同为改良性质的吗?各方面基础和政治环境虽不同,可那种步骤节奏分寸措施,那一样不是有借鉴意义?!”

凌啸想通此节,顿时豁然开朗。他成长过程中所亲身经历的,从头到尾就是无日不变的革新时代!当日种种处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虽不能说耳熟能详,也不能说全盘照搬,更不能拔苗助长,但这是迄今为止,在凌啸心中最成功也最完备详细的改革参照了,不学习领悟它,会遭二次雷劈的!

欣馨亲自为凌啸端来早点的时候,凌啸正在壮思逸飞,就仿佛是修习一门重其意不重其形的武学,乐此不疲地回忆自己所能记起来的那个“历史”的一切。

就在这时候,并不知道扣押详情的欣馨忽地说道,“皇阿玛性情日渐乖张,行事越发匪夷所思,如此下去可不得了。啸郎,欣馨要去江南一趟了,为皇阿玛挑选些可人的秀女,也是儿女该尽的孝道。唉,要是当日太后没有赐死迟姗姗,该有多好啊?”

凌啸一下子愣了,心中顿时郁闷万分。

唉,早知今天,以前就去学临床外科了,有些薄膜,好像是可以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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