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康熙也“嘎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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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康熙不仅要和自己相倚相靠,而且还要心灵相通,这让凌啸很是怀疑,康师傅是不是被刺激狠了,连性取向都变了?凌啸不反对为中华崛起而献身,但却誓死反对如此“献身”,顿时身上鸡皮疙瘩麻起,颤抖着畏惧道,“皇阿玛,儿臣……儿臣……”

“嗯,看来,你领悟的很不错!”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康熙看了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哼,你也知道惭愧,也知道怀疑朕是不对的了吧?你看,朕仅仅是略略吓唬一下,你就心里面东想西想起来!你说,咱们君臣俩之间的情分就那么经不起考验,君臣翁婿相知相信就那么难么?你要是这样的状态,朕如何与你并肩作战,如何做一番翻天覆地,改天换日的大事业?!啊?!”

凌啸刚听他说领悟的不错,还以为是康熙直陈“背背山”,七魂当时就散了六魂。可到后来听着听着,就发现自己完全会错了意,康熙的确是在直陈,却是在直陈他扣押欣馨她们是在故意吓唬自己,当即愣在了那石龟旁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天爷!“超越”两个字,康熙竟是真的放在心里,奉若信条,居然还把自己当成并肩作战的人,而且第一个行动,就试探战友信不信任他!

凌啸本以为康熙一会儿颓唐一会儿极左,还需要很久地反复和很久的思虑才能定型。不料,康熙竟是一旦认定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说做就做,想干就干。自己还以为他昏庸了,去小题大做严惩女儿,甚至还怀疑他是想削夺自己得兵权呢!从这个角度来讲。康熙没有猜错,自己的确怀疑了他。但现在,凌啸却顾不上去表达对康熙的歉意,他,已经被康熙再次明确提出要干“超越”的大事业所激动,激动到忘乎所以。

腔中地心脏,猛然跳跃得如战鼓擂击!全身的血脉,被奔腾的血液激荡得有些闷痛!

号称千古一帝的康熙皇帝,愿意加入到振兴国家民族的阵营之中!携带着他的至尊皇权、他的雄才伟略、他的绝高威望、他的政府机构、官僚体系、人才储备和国库积蓄,加入!那种国家机器的庞大战车。轰鸣起来地力度、深度、广度和持久度,都绝不是凌啸在福建小打小敲所能够比拟的!而康熙的加盟,不仅让凌啸不再感觉到是寄人篱下的孤军奋战,而且还给了所有的变革,以一个“自上而下”地顺序!这顺序。看似只是社会学上冷冰冰的词汇,可往往却是革命与否、内战与否的关键,除了身在其中的当世百姓,看史书的人,谁又能够亲身体会到。倒过来“自下而上”那种战乱内耗地苦痛?!

为了今天这一刻,凌啸已经等待了好久好久,其间付出的期望尝试、挣扎、失望、筹谋、艰辛和牺牲。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但所有的苦痛和付出,今天都得到了丰厚又丰厚地回报!

不觉间,珠大的泪滴,竟是在凌啸眼中夺眶而出。也是在这一刻,凌啸做了决定,迟姗姗决不能留在中原!

康熙见他无语流泪,还以为凌啸是在继续自惭自责,心中一软,换了柔和教诲的口气说道。“啸儿,你可以责怪皇阿玛吓唬你,可你知不知道,皇阿玛这么做并不是多此一举,都是为了提醒你!善用你!保护你!朕……朕好希望你快快成熟起来,认识到变法之事,乃是古往今来最难的一件事!”

凌啸一愣,我还不知道改革很难吗?可你老人家通过这种逼迫我的机诈手段,也是保护我?!

凌啸想不明白,当然要直抒胸臆地问个清楚,但在此之前,他深知,对自己不信任康熙的事情,得要先做个绝对不认账的解释,否则日后康熙心中岂不是老有一根刺?“皇阿玛烛照明鉴,儿臣是想溜出宫去,不过,却绝不是不信任您!公事上,儿臣早就说过,当一个二等侍卫都很满足,要是疑心阿玛鸟尽弓藏,儿臣焉会单枪匹马进来?即使阿玛觉得我处事不谨,一句话儿臣就绝对遵旨。私事上,皇阿玛您大受心伤,儿臣只是担心,怕您盛怒之下严惩了最疼爱的女儿和公主,日后后悔起来伤心痛苦。”

康熙心中对凌啸的忠节早就深信不疑,信任到根本就没有监视过勤王军地地步!只是,见他把“鸟尽弓藏”这种忌讳话都说出来了,康熙笑眯眯地听完,却把脸一板说道,“无论公私,朕都相信,可你有没有想过,鸟尽弓藏这四个字居然出现在你的口中,可见……多少忧虑过朕鸟尽弓藏吧!”

凌啸心中暗叹一声,康熙啥时候也喜欢吹毛求疵了?

正想俯首服输,却见康熙向浴池大门走去,笑道,“呵呵,不过,这点忧虑朕很开心。你与朕君臣名分,畏惧君威乃是本分,你又不是缺心眼,不忧虑一下,岂不是说你完全不怕朕?!来,随朕用晚膳,之后,朕告诉你,为什么要你信任朕!”

乾清宫中,火盆驱除了料峭春寒。

康熙斜躺在榻上,索了浓酽酽的苦茶,一口下去很是怡神模样,方才对正襟危坐的凌啸肃容道,“商鞅变法,变到他自己车裂而死,王安石变法,变到沦为党器郁郁而终,张居正变法,变到被刨坟鞭尸。嘿嘿,惨吧!啸儿,咱们变法,可不能变到他们那样的下场去,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角度好新颖!

一向是准备享受成功喜悦。当千古名人盛世始创地凌啸,闻言顿时悚然而惊。是啊,如果加上光绪、康有为和谭嗣同的戊戍变法,四大变法中,推动者竟然没有一个是好下场,而且除了商鞅外。其他的都是新法转眼即废,白忙乎一场!为了家国未来,咱们翁婿死不死的倒无所谓,可要是也这样白忙活一场,那不是永不瞑目?!再看向康熙,凌啸对他不禁赞叹起来,果然是学究古今,即使他不知道未来,却能仅凭分析过往而求出路,未尝思其成。先行虑其败!

康熙一看凌啸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曾想过这个问题,当然就很是得意,似奖赏自己地喝了一口茶,道。“可见,变法的事情不做则已,要做,咱们还需要做得有策略,有计划。有基础,有同盟,更要有方法。其他先不论。方法就很重要!嘿嘿,凌啸,你可曾想过,三人地变法,有何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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