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朕给的最后机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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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还在懵懂,老九已经恍然大悟起来,“联吴以抗曹!”

不等他们马匹飞来。老八把手一摊。“拿来!”

两人齐声诧道,“什么?”

“有多少家底全部拿来!”老八的声音坚决无比。颇有破釜沉舟之势,“第一,到湖北抓人,除了我们的门人。就只有指望凌啸了,没钱,他理我吗?”

老九哑然道,“他是这样的人品?”

胤襈苦笑道,“他有人品,我还要找你们借?还有第二呢,皇阿玛春秋鼎盛,我琢磨着。这一次也只能是打他们几个一闷棍,百足之虫,死而难僵,太子四哥究竟如何结局。现在都难料到,所以该继续加强的实力,一点都不能放松。凌啸这厮会搞无色玻璃,要两百万地股本,他要一半地干股。我已经同意了,为免夜长梦多,这次就带银票去!”

老九倒吸一口凉气,一百万的干股,凌霄未免太狮子大张口了吧!老十却是一吸自己地口水。“会搞玻璃已经骇人了,还会搞无色玻璃?金光闪闪啊!”

的确金光闪闪!

当曾敏被押进这个小屋,被摘下黑头套的时候,几十根腊烛把她没有适应的眼睛刺得直冒金星。

凌啸笑吟吟地看着她眯着地双眼,饶有性质(兴致)地欣赏。

“曾敏?是贾敏吧?哦,不对,应该是曹敏吧!”

曾敏像是雷击一般全身一抖,待她看清是凌啸的时候,大吃一惊,低首沉默半晌,“既然侯爷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将小敏禁锢此处?难道侯爷不怕坏了大事吗?”

凌啸哈哈大笑,起身上前,看她的眼光更加兴致勃勃,能够和林黛玉的母亲近距离接触,他真的比见到康熙还要高兴。

“本侯正是为了大事补漏洞才把你抓来小聚一番。回去告诉你父亲,反贼绝对不是什么傻瓜蛋,越是不读书的草根,越是对读书人的朝廷戒心深重。把你关在这里,反贼才会相信本侯是发飙了,才会相信甘兢平和你们的那个局!”

曹敏点点头,声音很好听,如玉簧珠盘之音,“这个小女子也想到了,谢谢侯爷了。小女子奉家父之命,飘荡江湖己久,不懂太多地礼数,有冒犯之意,还请侯爷见谅。现在侯爷似乎可以放了小女子了吧!”

“不可以!”听着黛玉母亲的声音,凌啸不断臆想黛玉原型的模样,可惜即使历史不改编,到那个黛玉的时候,自己也七老八十了,“因为我放你出去,也是一个漏洞,必须要等到人来救你出去才行啊!”

曹敏顿悟地样子,让凌啸有些沉醉,别的女子是张开小嘴,说声“哦!”,这个曹敏,却是先蹙下眉头,再明眸微转一下,然后才点点头,“嗯!”

凌啸还想多说,曹敏却道,“那小女子可以回房去了吗?”

凌啸顿时十分哽噎的感觉,他想和她聊一聊,却无从说起,难道就在这里和她屏烛夜谈《红楼梦》,告诉她里面的林黛玉是她将来的女儿?就算她不会把自己当成傻子,也会在听到自己女儿将忧郁而死的时候骂一句神经病的!

凌啸看见她就要离开,也许自己今生都将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股难以死心的好奇心难禁,脱口道,“曹小姐,凌啸冒昧地问一句,甘兢平于你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

曹敏闻言止步,很是惊奇,微微羞涩地说道,“甘兢平其实是宫中地公公。小女年幼就配给了姑苏秦如海,只是他正索取功名,小女子也还在为皇差而飘零,耽搁之下才屡误佳期,此番事了,即可成婚了。”

凌啸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翩翩佳公子另有其人,竟然名字都与那黛玉的父亲一样,只是姓由林变成了秦。曹敏嫣然一笑,即转身而去,凌啸兀自痴痴然喃语,“秦黛玉,好听!”

“爷,还审那荃儿吗?”胡骏见他模样,大吃一惊,究竟谁在审谁啊?没见过审人的竟然把自己给审傻了的。

“啊?审!怎么不审!”凌啸回过神来,从探古的幽思里醒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竟有一种莫名的感伤和郁闷。

第一次审人,尤其是审美丽的女人,凌啸本想香艳一点的,谁知道会如此结局。第二个他可不想这样了。所以当荃儿被押进来的时候。凌啸摆出了很吓人的凶恶表情,还在桌上摆了一个骷髅头。

“性命?年龄?籍贯?住址?职业?”

“……废话!”

荃儿这丫头向来就是直言不讳。上次在江中地时候,自己还以为她是未来地那种平等心极强的女子,现在明白了也是天地会地女版韦小宝,才知道也是恨自己这满洲鞑子。憎恶之情不自觉地时常流露罢了。凌啸咧看牙道,“说!”

“黄玲,十八,浙江,牢房,细作!”荃儿挑衅地望着他,也许是知道自己己经没有了幸理,对凌啸保持着精神上的极度蔑视!

“天地会总舵主叫什么名宇?”凌啸知道肯定不叫陈近南,台湾都灭了很久了。陈永华的骨头都快成灰了。

“……..”

凌啸抓起那个骷髅头,伸到她的面前,“看到了没有?不要不老实,也不要仗着……”

“唾!”

根据设计原理。离得越近,吐口水就越准,不过凌啸是里有预防,迅这侧身闪过,“电影上演过多少,你以为我会上当吗?”看到荃儿气急,他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猝不及防那荃儿接着又是一口。真准,落在不该落地地方。

凌啸气急败坏之下,他的手自然也抓上了不能抓的地方,可以向天发誓的是,他抓上荃儿胸部狠狠威胁的时候,才发现她其实是很漂壳的。

“信不信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叫喊?”

“死鞑子!”

“不要叫我死鞑子!我母亲是汉人!”

“畜牲只知其母,不知有父,你连畜牲都不如!死杂种!”

凌啸气急,手上猛一用力,绵绵又弹力处的衣襟已经被撕破。

“死贼子,住手!”“混帐东西,丢你阿玛地脸!”“纳命来!”“真是有辱斯文!”

等了半夜,还不见凌啸所说的换防的嬷嬷等人,本来就对凌啸的虚假暗示心中恼火,等见到凌啸凌辱荃儿,终于忍不住了。

几个人纷纷从二号院地院墙上跃了出来,还没有冲到这间审讯室,就被蜂拥而出的亲卫们围在中间,弓箭齐张之下,甚至还有很多人只拿着黑乎乎的铁球,却比其他人还要有恃无恐,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凌啸步出那间审讯室,来到圈外,对气得无可奈何的嬷嬷跪下,膝行两步,“大母,请您过来,忠孝不能两全,请不要为难孩儿。”

嬷嬷正要破口大骂,黄百家一扯她的衣角,道,“去虚与委蛇,寻机抓他当人质。”

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势下,凌啸顺利地被嬷嬷拿下当了人质。

“放开他们,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的侯爷!”嬷嬷扼住凌啸的喉咙,威胁道,但是没有一个亲卫后退。

凌啸却用几乎耳话地声音对嬷嬷道,“大母,他们不会听你的。人我是一定会放的,荃儿,不,黄玲姑娘你可以带走,大母,希望这件事情你能保密,为了我们家,任何人都不要讲出去!”

嬷嬷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

“我本来就不想杀荃儿,你等下就用她换我吧!但是其他人你得留下,”凌啸见嬷嬷色变,赶紧道,“事关我家的血海深仇,我有要事需他们帮我,不得已用这劫囚的罪名将他们暂时羁绊。再说他们的身份,我也不敢随变杀啊!若是嬷嬷不信,可以当场杀了凌啸!”

“什么血海深仇?”

“伯父被人杀死后焚尸灭迹,这算血海深仇吗?”

重报恩的人也重报仇,果然,嬷嬷的手渐渐松了,凌啸急忙道,“别松啊!要是被黄玲那丫头看出来,在江湖上造谣说我故意放她,我就算有九个头,也不够皇上砍啊!”

嬷嬷更加相信了,哪里有人假装到这样地步的?

“众亲卫!记住了,曾敏自身不是甘兢平。那丫头是触怒公主的小罪。又有老夫人的面子,你们把她两个押出来。可以用她们交换本候!但是这几个胆敢劫囚,一定留住,否则本侯的面子全无,我格尔楞家的子孙。最要的就是面子,倘若你们放了他们,就是逼得本侯和他们同归于尽!”

凌啸喊完,右手从裤档拿出一个铁球,那黄百家清明些,他见过开花炮弹,连忙喊道,“博琳丝。抓住他左手!”但这已经晚了,凌啸挥手一扔,火褶子见风就有了明火,离那铁球的火绳不足寸余!

黄百家面色死灰地看着潘耒和和严鸿逵。还有自己的徒弟,想不到会是这样地结局。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凌啸地办法。

嬷嬷带着黄玲和曾敏远走了,剩下凌啸看着四人嘿嘿奸笑,“你们都是有家室的,敢跑,我就敢发海捕通缉,更敢诬陷你们全族造反!两条踣。一条是坐大牢十年!另外一条嘛,我也不捆你们,也不关你们,只是要你们作客在这院子里面,帮我作一样事情!”

黄百家恨得牙痒痒,康熙看在要笼络江南士子地份上,都不敢动自己,可是这小子就什么都不管,动了再说。但是他引诱自己几人忍不住冲动,众目睽睽下现身,己经是百口莫辩了。

“要我们做什么?”

凌啸一拍巴掌,那一百个孤儿走了出来!

“黄宗羲、顾炎武、吕留良宣称夷不如汉,本候不服气。我想和你们打个赌。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和你们共同教育这般孩子,只要你们能够把他们教导得我武打不过文辩不赢,就是你们赢了!凌啸不仅放了你们,赔你们每人一万两银子,还从你们各人家的门前十里地开始磕头,边磕头边叫喊,满族不如汉族!”

凌啸逼前一步,“如何?”

潘耒和严鸿逵都是书生,当下问道,“是不是无论我们教什么?”

“我非常想把他们培养成才,无论你们怎么样教!你们的父亲或则(或者)老师,都瞧不起满族,怎么样,敢代他们一战?”

几人心中忽地升起一种责任感,要让一个满族当红侯爷输了,跪行磕头十里,宣扬汉族为上,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如果能让华夏扬眉吐气,今生也不算白活了。

“君子一诺!”黄百家振臂高呼。

“值千金!”剩下三人齐声道。

四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地眼睛里面看到奸笑,“你凌啸不是对他们期望高吗?我们全把他们教导成为反清复明的义士,到时候气死你!”

可惜他们不知道,凌啸在官场个混了这么久,己经修炼好喜怒不形于色,要是半年前,定会让他们看出来,凌啼笑得屁颠屁颠的。

回到何园的路上,笑得腮帮子都酸了的凌啸,好不容易闭上了嘴巴,他轻轻问胡骏道,“像这种大儒的子弟,家学渊源,师承钵传,都是饱学之辈,由他们两文两武,加上我这个全才教师,组成的何园五虎将,来教你的那些孤儿,你还满意吗?”

胡骏要不是自己性子阴沉,早就买鞭炮放去了,见他这般吹嘘自己,当然是一顿马屁狂拍。

“香胰厂还有半月就要试产了,通知江南地陶洲黄浩姜隐,年前的腊月十五,就在武昌城召开招商会。所有的通知邀请、水师接送、来宾接待、议程安排都要讨论,要他们四天之内赶回来商量!”

“是!”

“大爷那边杀人的事情,有信来吗?”

“杀了很多了,不过,都很隐秘,人抓了不少,具体地还要大爷回军之后方能晓得。”

不觉己经来到了何园门前,凌啸还没有进门,见胡涛飞快地迎上前来,“爷,北京有一位邬先生来了,先生让我赶忙去请您呢!”

凌啸嘿嘿一笑,邬先生啊邬先生,本侯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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