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敢发展的演唱事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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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时分,凌啸醒来了,是豪成在门外鬼叫狼嚎地歌唱声吵醒了他。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广寒宫!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水面朝,啊,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阴,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凌啸知道豪成唱的是时下流行的昆曲《长生殿》,京剧尚要到1840年的四大徽班入京才能流行呢。凌啸不反对豪成唱戏玩儿,可是五音不全就很难为听众了,倘若五音不全的男人还别着尖嗓子唱旦角,那就很要人的命了!

披衣开了房门,豪成带进来外面的一股冷风,凌啸转身就往热被窝里钻去。

“嘿嘿!年轻人早睡早起是好习惯。古人讲闻鸡起舞,弟弟我今个儿也是闻狼起舞了!”

豪成却一副装出来的纨绔样,“怎么说咱们哥俩个好歹也当上官了,现在也该学学官的样子,那图山的哥哥就是补了个侍卫,天天泡在戏院楼子里呢!”

凌啸哪里有兴趣听他罗唆,一边起身穿衣洗漱,一边好言相劝:“哥哥,那戏院子你可少去点,好好地安身立命,大伯很希望你能出人头地的。等阿玛的事情落实了,我可能要出趟远门,你可要好好地代我孝敬大伯啊!”

豪成帮凌啸担起洗完脸的水盆,笑道:“你想什么美心思!谁不晓得,我们楚尔丹家光宗耀祖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啊?想撂挑子,也可以,等我做到了四品官了再说吧。”豪成怎么会放凌啸离开,抛开兄弟情份舍不得不讲,凌啸来后,他豪成就像霉鬼忽然咸鱼翻了身,结识贵人,差使到手,还当上了大内侍卫,凌啸就是他的命中福星!

凌啸很喜欢豪成这个兄弟,也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好格尔楞的大哥和侄儿,根本就舍不得离开他们。不过凌啸不能确定昨晚“粘杆”有没有被连根拔起,“粘杆”的潜在威胁,使他很担心自己会连累到豪成,因为德隆多年事已高的原因,凌啸绝不可能真的带着豪成周游列国的,也许离开就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午饭后,豪成决定依照昨天术裕的交代,赶到裕亲王府上办理证籍文书。凌啸因为想好好考虑下武功的事情,也怕那雅茹小主子的傲气,所以留在家里。

凌啸在房里拿出内功册子,对照昨晚在叶城处记录的笔记,仔细研究了第一幅图后,决定试试。气运丹田思自然,意走玄脉闭六识。随着凌啸的吸和闭,丹田之中聚满了浓烈的气感,凌啸紧张地导引着气感的直线前行,在迅速地依次闯了四个穴位之后,气感出现了偏差滞行。

第一次运行就此失败。不过凌啸并不气馁,问题不是出在这内功路线和他自己想出的方法上,要怪就怪凌啸的脑子太慢。他虽然记熟了运行路线,穴道位置,可是气感在两穴的直线上运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乎达到了硬气功方法的四倍,凌啸的意念反应速度赶不上那气感的速度,自然就出现了无法驱动的滞行现象。

这件事需要两方面着手,一是更加牢记路线和穴位位置,二是想办法用意念控制气感慢行。凌啸一下午就在反复的试验中过去了,小周天所需要的四十八个穴位,凌啸已经可以走个三十六个了,看来还需要加强训练才行。

豪成带来了一份证籍文书回来了,是他自己的,凌啸的那一份,被雅茹扣了下来。

豪成在晚饭桌子上告诉凌啸,雅茹声称对手下奴才当官也很高兴,但是连安都不请一个就想拿到文书,也太没有面子了。今天已经是十六了,而术裕要他们明天下午到神武门找他,凌啸现在有些头疼,这雅茹小姐未免太要面子了吧?只好晚上赶去请个安吧。

来到章彭贝勒府,凌啸明白今天要拿到文书,不是请安这么简单的了。

一大群人!

一大群花枝招展,香气袭人的贵族小姐们环坐在后侧厅中,周围的麽麽丫鬟立了一大堆,把个还叫宽敞的厅堂挤得满满的,叽叽喳喳莺歌燕舞,好不热闹。雅茹和兰芩正中而着,看到凌啸进来,矜持地一敛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啸。

凌啸哪里见过这种莺莺燕燕的热闹场面,汗从后背心沁出,贴衣一阵冰凉。

震撼啊!

凌啸毕业于女生奇缺,有也是恐龙居多的理工类大学,,在大学的梦境里,无数次渴望现在这样美女齐集,自己为万众瞩目的场面出现,即使云儿的存在也不能阻止这种春意盎然的妄想。

今天梦境成真,凌啸才发现人不能没有法律道德和爱人的约束,尤其是男人。凌啸用每秒三亿兆的速度,每平方厘米三亿象素的分辨率,迅速扫描了一遍人群,至少发现了十多个美少女和美少妇,其中赫然就有隽宁郡主和那瑾虹郡主。

在娇颜如玉中穿行的凌啸,以有生以来最大的力量控制自己脚走直线,头垂向地,恭恭敬敬地来到雅茹面前,扎下千去,口称请安。

雅茹一脸地虚荣满足,也不叫免礼,直接道:“小啸子,今日听瑾虹郡主说,你昨日在容若哥哥那里赋曲一首,容若哥哥这第一词人对你很是赞许,正好今日各王府姐妹们来串门,你就给众位格格郡主大小姐们献上一曲,好好地巴结,各位主子会重重有赏的!”

不会吧?正好来串门?鬼才信呢。一定是瑾虹炫耀给雅茹听了,雅茹孩子习性,请来众多闺中好友一起热闹的。

凌啸没想到,来请安要个证籍会有这档子事情出现,只得以幽怨到我见犹怜的眼神瞟了瑾虹一眼,沉声道:“奴才遵命!希望不会污了主子们的玉耳。”

倒是一直让凌啸颇有好感的兰芩柔声道,“你先起来啊,我们帮你准备了一把上好的胡琴,如果你还需要别的乐器,就说出来。”凌啸才得以站起身来。

不要慌,我还见过些大场面呢!凌啸提醒自己不要慌,不就是演唱会吗?口中只是尽量谦逊,心中却在快速地思付着怎么应付。

毕竟毫无思想准备,更不晓得演唱成功和失败后会对自己的命运带来什么。成功了,自己可能成为清朝的“天皇巨星”,那样也许会有被贵族小姐们“包下”的可能,更可能会被人嫉妒而遭陷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清朝大佬爷们会允许自己的妻子爱妾女儿沉迷一个男优吗?相对于失败后最多被雅茹臭骂一顿,成功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歌曲来自现代,情歌的比例实在太大,那些可都是描写恋爱情思的题材,自己唱这种歌曲,会使饱受包办婚姻之苦的妙龄少女们如雷贯耳,萌发强烈的抗争之心,那无什么趣味的《西厢记》都可以让无数女子长夜幽叹,我那些如泣如诉,如糖似密的情歌还不让她们私奔成风啊。在封建礼教盛行的理学天下,无疑凌啸的下场会是被栽上“诲淫诲盗”的罪名而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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