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回 贾诩小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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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一听明白了。这个徐庶是荀域地手下,想是这个徐庶事故,怕自己与荀域有故。故而恭谨于己。想到这里,鲁肃不禁感怀:这荀域与自己一见投缘,倒是很够朋友。

可鲁肃感怀的这当口,孙权更是气了。当着那么多文武的面。自己的颜面还不如鲁肃威严呢?自己颜面何在?尤其是这当口。外面正说这周瑜自立呢,而今自己又不如鲁肃,自己如何还坐得稳这个江南?

孙权情不自禁的怒哼了一声。

孙权这一哼,把鲁肃惊醒了。鲁肃本是大智之人。虽说过于诚实。可不是不通事务。闻音而知其意。当即知道孙权有些不满了。而且,鲁肃也觉得如今这种局面对孙权今后的威信不好。

故此,鲁肃容颜一正,再次正色的说道:“徐先生。你来此乃是公干,而我与文若公之交情,乃是私交。此时公务在先。私交无须虑之。而君咄咄逼人,辱及我主。君当与我主赔之以礼。”

徐庶暗暗佩服:无怪乎主公和荀大人等,都说这个鲁肃不错。此人确有风骨。

不过,徐庶佩服归佩服。可徐庶却不会认为鲁肃能胜过自己。更不会听任鲁肃得指使。就连刚才徐庶给鲁肃地那番做作,也不过是依计而行。何况鲁肃让徐庶给孙权道歉,那也是绝对的与徐庶所背负的使命相违。徐庶也就更不能听命了。

要知道,如今徐庶所来地目地,那就是执行当初贾诩献给刘明的计策。

而贾诩的计策。那就是派一能言之人前往江南。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孙权的所有手下面前,大大地羞辱孙权。

贬低孙权,并尽最大可能的抬高孙权一干重臣。如周瑜、鲁肃、诸葛亮等人的地位。使之人为的照成一种干弱支强,主弱臣盛的局面。

如此一来,孙权的威信必然动摇。而这,在如今这个乱世,那是最要不得的。主君积弱,那是没有臣下愿意跟随的。

就是原本已经追随孙权的,也会因此升起离异之心。

而这种举动,那是属于明面上说不了地。毕竟人心隔肚皮。只要徐庶造成了那种局面,孙权手下都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孙权也是无法掌握的。君臣之间的猜疑,必然因此而产生。

而且,就算是此计被诸葛亮等人识破,可那孙权就算是明知这是一个计策。那孙权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孙权不能跟自己手下人解释,那只是幽州地计策,是故意如此的。要是孙权真那样的话,那岂不是越描越黑?

而那时节,孙权为了立威,那也就不得不铲除一两个重臣,重新树立自己地威信。而即使如此,孙权的威望也会下降,君臣之间更会背德。

何况,如今周瑜自立。不论真假,对孙权地名望都是一个打击。如周瑜自立是真的,那自不用多说了。有周瑜做榜样,在加上徐庶一番言辞,孙权的威信,那算是完了。孙权也就不用考虑了。而若是周瑜假自立,那外人暂时也不会知晓,有徐庶生事,绝对能动摇孙权在江南的人望。进而动摇孙权的根本。

而除此之外,周瑜若是假自立,所谋之人,必是曹操。而如此重事。孙权军中的所知之人,也不可能太多,太多则事机不秘。就算孙权和周瑜能掌控军中全部将领知此事而不外泄。

那也不可能让军中的所有士兵只小而不泄漏。

如此当孙权威信再被徐庶贬低之后,那些本来已自觉跟随周瑜自立的军兵将士,自也不甘心再次跟随孙权。当那时,恐怕那些兵丁将士,逼也要逼周瑜等人反叛孙权不可。

而且,就算那些不知晓此事之盲从者,仍然跟随周瑜等人重新跟随孙权,也必遭孙权猜忌,再有徐庶刺激那么一下,孙权也必定疑心其党羽壮大。到那时,那些跟随周瑜假自立的将士,恐怕也要不得不反了。

何况,就算是孙权还能压得住臣下,可徐庶却也把孙权惧怕刘明一事给挑明了,那些追随孙权的人士,自然就会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些在乱世当中想要有所作为的江南人士,当然不会甘心只做一个二流君主的手下。孙权既然惧怕刘明,那跟着孙权,当然不如直接去跟刘明了。

这些,就是徐庶来此的根本目的所在。徐庶乃是背负了务必要让孙权自食其果,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面的重任来此。如此,徐庶怎么能给孙权道歉赔礼?

徐庶哈哈笑道:“鲁将军乃我家荀先生之友。且,风骨锋铮,某理当敬之。然,吴侯所辖,不过江南,西川数地。就是不算而今周瑜自立。那也不过是弹丸之地。单是我家太尉大人所属的辽东之地,吴侯已远不如也。似此等外藩之臣,我家太尉属下,不知凡几。见了我,尚且行礼。”

且不说我未曾言语有

亏。就算我言语之间,有何不当,我又如何能与下者赔礼?何况,而今我奉太尉大人之命亲临此地追查吴侯谋兄之事。有上命在身,更不能给其下者见礼。更何况,吴侯谋兄之事,此时尚且不明,若其确有其实。我家太尉大人,必不能容之,大军必将不日而到。到时候,吴侯难免要为阶下囚。倒是还需我这座上客美言一二。我又何须再此见礼。

徐庶这个话,那绝对的是气人到极点。一点都没给孙权留面子。孙权就是泥人,也有土性。当即忍不住喝斥道:“匹夫!过也软我。我统领江南、西川,雄兵数十万。就是你家太尉大人,也要给我几分颜面。蜀汉之约,可见其实。何容得你这小人在此放肆,就算我今日替太尉大人管教育你,想那太尉大人明理,也比不会怪罪于我。”

随即,孙权大声喝道:“左右!与我将此匹夫拖了出去重责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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