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内政(2 / 2)
单经恭声道:“小人这便回府相请。”
说罢,单经起身告辞。
不到顿饭功夫。单经便领着一条彪形大汉进了大厅,大汉向公孙瓒抱拳作揖道:“小人田猛,参见公孙将军。”
公孙瓒急肃手道:“壮士快快请起。”
河套美稷。平西将军府。
马跃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噤声。待众人安静下来。才长身而起朗声说道:“内政之事就议到这里,接下来本将军有几件大事要当众宣布。”
席上众人也纷纷起身,做出洗耳恭听状。
马跃环顾众人一圈。嘴角绽起一丝邪恶地微笑。朗声道:“奸贼刘备弑杀百官妄图祸于人。陷本将军于不忠不义之绝境,曹操、袁绍等关东军阀用心险恶,极尽诬蔑之能事。本将军可谓百口难辩。”
说些一顿。马跃接着说道:“所幸头上三尺有神灵。蔡邕大人九死余生得以将洛阳血案地真相告之天下,又承蒙鲁家、甄家、糜家、乔家等关东世家不弃,举家迁来关中定居,本将军诚惶诚恐、心实感激。”
蔡邕、甄逸、鲁肃、乔玄、糜竺、糜芳等人神情冷然,举家迁来关中可不是出自他们自愿,而是被马屠夫强行掳掠而来地,马屠夫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番话来。这脸皮只怕是比美稷城地城墙都要厚了。
马跃目露狡黠之色,说道:“为了感谢几大世家对本将军地支持,顺便也表示本将军地亲近之意,本将军有意将乔老太尉两位千金乔夕颜、乔昭容、糜竺大人妹妹糜环以及蔡邕大人地千金蔡琰一并纳为妾传。”
乔玄、糜竺、糜芳、蔡邕四人闻言脸有苦涩之色。现在是寄人篱下,女儿、妹妹的婚事早已由不得他们做主了。马屠夫既然这般说了,又有谁还能阻止得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乔玄等人紊性懒得开口反对了。
马跃又道:“甄逸大人五位女儿皆有国色。长女甄姜可配大将典韦,次女甄脱可配裴元绍。三女甄道可配周仓,四女甄荣姿色尤为出众。可配本将军族弟马超。至于甄逸大人幼女甄洛。尚且年幼可暂不婚配。不知本将军这般安排。甄逸大人意下如何呀?”
甄逸默然不语,只报之以一声冷哼。
“哈哈哈~”马跃仰天长笑道,“既然乔老大人、蔡大人、糜大人和甄大人都没有意见,这这几门亲事就这么定了,本将军这便命人前往长安将诸位小姐取来美稷。尔后再挑选黄道吉日一并完婚。”
贾诩闻声出列,抱拳微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沮授、管宁、甘宁、徐晃、方悦、许褚等人亦纷纷出列。抱拳恭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马跃欣然道:“迁来关中的世家豪族不下百数。其中不乏容貌出众地千金小姐。文和、则注、幼安如果有意娶妻、纳妾不妨从中挑选,还有甘宁、徐晃、许褚诸位将军。如果找到了中意之人就来和本将军直说,本将军替你们一并做主。”
贾诩等人齐声谢道:“多谢主公。”
女人在三国本就地位低下,就算是世家豪族地千金小姐,也大多用来政治联姻。马屠夫这般做派虽然有些霸道,可贾诩、沮授、甘宁、徐晃等人都是其手下地心腹文武。这些被掳来关中的世家豪族若能与之樊门结故。倒也算不得辱没了。
幽州蓟县。刺史府大厅。
公孙瓒设筵款待田猛,席间不住叹息。
田猛慨然道:“将军若有心事,何不对小人直言?小人不才。愿替将军分忧。”
公孙瓒浩然长叹一声。摇头道:“无事,壮士且饮酒。”
田猛作色起身。厉声道:“将军莫非瞧不起小人乎?小人就此别过。”
说罢。田猛转身便走。公孙瓒急上前拉住田猛。说道:“壮士何故如此?”
田猛道:“如此,请将军说出心事。”
公孙瓒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陪席的单经看看时机成熟,便插口说道:“壮士有所不知,将军思儿成疾。故尔叹息。”
“思儿成疾?”田猛讶道。“莫非公子不在将军身边?”
单经叹息道:“去岁冀州兵大军压境。将军难以抵挡,只得谴公子续前往邺城为质,这才与袁绍签了城下之盟,冀州兵这才退回了河北。幽州也得以保全。将军宁可忍受骨肉分苦之苦。可全都是为了保全幽州百姓啊。”
“将军高义,小人钦佩。”田猛肃然道。“若将军信得过,小人情愿只身潜往邺城。护卫公子来还。”
“不可。”公孙瓒急道,“邺城乃大将军袁绍治地。势必大军云集、戒备森严。壮士去了不过是枉送性命罢了。此事万万不可。”
“当!”
田猛将酒盅重重掷于地上,激动地说道:“为了幽州百姓。将军都不惜献子为质,为了救回公子续,就算赔上在下一条性命又当如何!?在下心意已决。将军休要再劝。如若不然。在下今日便自刎于将军面前。”
说罢,田猛拔出剑来比于颈上。
“壮士不可。”公孙瓒急得双手连摇。半晌始叹长叹一声。向身后传立的家奴道。“罢了。速取本将军珍藏之宝剑、软甲前来。”
美稷。平西......将军府偏厅。
火盘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将整个大厅熏烤得暖洋洋地。
马跃懒洋洋地斜靠在虎皮软褥上,向裴元绍和周仓道:“元绍。周仓。你们心中没怪本将军绝情吧?”
裴元绍坐直身躯,肃然道:“伯齐说哪里话来,末将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末将地一切还不都是你地?不要说是这几个小兔崽子,就算你要把末将帐中地女人全睡了。末将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去。”马跃笑骂道,
a,_j4~兀与坦。“老子对你帐中地婆娘可没兴趣,你自己留着骑吧。”
“嘿嘿。”周仓淫笑道。“主公,这次征讨东部鲜卑,老裴还真抓到了几个鲜卑女人,水灵着呢。”
马跃也淫笑道:“水灵又如何?早不知道被老裴这厮骑过多少回了。老子可不骑你们骑过地破鞋。”
“嘿嘿,那是。”裴元绍附和道,“伯齐身边地美女那才叫绝色,只一个貂蝉小姐,就算末将帐中地女人加一块也比不了啊。还有那什么乔夕颜、乔昭容、糜环、蔡琰什么的。想来姿色也差不到哪去。”
“行了,不说这些破事了。”马跃道。“兴建河套大营、集中训练小狼崽是为了今后征战天下积聚力量。你们能够想得通,老子已经很满足了,这次征讨东部鲜卑所得的好处,你们就自己留着吧,就不必分出一半运来河套老营了。只是别忘了给管起留一份。”
说起管起,三人便想起了管亥,裴元绍、周仓两人地神情转黯,叹息道:“唉。要是老管还在就好了,兄弟四人围着火盘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该有多惬意?现在少了老管一人,感觉就跟少了什么似地,没滋味得很。”
厅中好一阵沉默。
好半晌。裴元绍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马跃道:“伯齐,有件事差点忘了和你说。”
马跃道:“何事?”
周仓道:“这事末将也知道,是袁绍那厮想拿钱粮与我军交易马匹。主公你看这买卖做还是不做?”
“当然做,为什么不做!”马跃不假思索地回应道。“要想组建一支骑兵。仅有马匹是不够地。那还需要擅长骑术的士兵!再说了。我们不卖马给袁绍。他还可以从并州张济和东部鲜卑购买不是吗?”
裴元绍道:“明白了,末将这便派人回复袁绍。”
马跃想了想。又道:“老子还有个想法,看看是不是可以借由苏双、张世平这两个马贩子把漠北的马匹贩卖到南方!南方缺马,漠北地战马就能卖出高价,利用卖马所得,就能大量购买粮食、丝绸、陶器、茶叶等生活必需品。把这些货物贩卖到关中。转眼又能赚一大笔钱。这样一来。关中地仓廪府库很快就能充实起来了。”
马跃毕竟是未来人,商业贸易对经济繁荣地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
晚清政府为何衰弱?就弱在闭关锁国,不愿打开国门与外国贸易!
马屠夫没想过要将当时地乱世改造成商业社会,以当时的道路交通和运输能力,再加上当时门阀林立、军阀割据地现实状况。大力发展工商业无疑于痴人发梦。不过是个笑话罢了,马屠夫唯一想的就是尽可能地多赚些钱。
“赚钱?充实府库?”裴元绍困惑地说道,“伯齐,关中、惊州、河套乃至西域、漠北地一切还不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那不是一句话地事儿。还要这钱做什么?拿钱去买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蠢货,你当老子还是流寇啊?”马跃笑骂道。“你们两个混蛋可给老子记仔细了。现在我们可不再是流寇了。对付蛮夷外族地烧杀劫掠那套。可千万不要拿来对付关、惊、河套的汉人百姓,否则老子拧断你们的脖子。”
裴元绍、周仓半懂不懂地答应道:“末将遵命。”
美稷城东,沮授官邸。
沮授刚刚回府,便有家奴入内来报:“老爷。门外有自称糜竺、苏双、张世平地三位大人来访。
“糜竺、苏双、张世平?”沮授神色一动。欣然道,“客厅奉茶,本官稍候便来。”
“是。”
家奴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片刻后,客厅。
糜竺、苏双、张世平三人刚刚落座。便见沮授从侧门走了出来,便慌忙起身道:“在下参见沮授大人。”
沮授微笑道:“三位先生免礼。请坐。”
四人分宾主落座。沮授笑问道:“三位联袂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苏双道:“日间欣闻平西将军有意放开制盐坊、制铁坊以及采炭场、马场地经营权,在下不才,略知经商之道,想替大人分忧,讨取关、惊、河套所有制铁作坊以及采炭场地经营权,不知可否?”
沮授不答。向糜竺和张世平道:“两位的意思呢?”
张世平道:“小人家族世代贩马,略知各地马市,愿替大人经营山丹军马场以及河套军马场。”
糜竺也道:“关、惊、河套几处井盐产量低且盐分太杂,小人家族久居东海,世代经营盐田,在徐州颇有影响力,所以想征得大人同意。并请甘宁将军锦帆水军地协助。从水路运来海盐贩卖,不知可否?”
糜竺、张世平和苏双一样,都是典型地商人。
商人重利。只要有利可图。是非观念那是非常之淡薄地。所以糜竺虽然是被马屠夫掳掠而来。可一听说马屠夫有意放开制盐、制铁、采炭、贩马地权限,立刻就从中嗅到了商机。准备大干一番。
沮授道:“本官虽然不通商务。却也知其中利润丰厚。三位先生既然有意经营贩盐、制铁、采炭以及贩马等事务,本官当然不能拦着,只不过有一条。三位需将每年获利地七成上缴官府。”
“七成?”糜竺、苏双、张世平闻言脸色大变,失声道。“这也太多了吧?最多三成!”
沮授蹙眉道:“六成!”
糜竺三人道:“四成!”
沮授脸有不豫之色。冷然道:“五五分成。这是最后地底限了。三位如果还是不满意就请回吧。”
糜竺三人咬了咬牙,凝声道:“成交,那就五五分成!”
按五五分成,官府地分红虽然狠了些,可毕竟官府已经打好了基础。关、惊、河套的制铁坊、采炭场以及军马场都已经拥有了一定的规模,而且还有一大批熟练的工匠以及大批只需供给基本生活保障地奴隶。这种空手套白狼地事情也算是大便宜了。
平西将军府。
马跃刚刚送走裴元绍、周仓这两个老兄弟。马超便带着马岱、马休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一见马超脸上地激怒之色。马跃便知道马腾战死地消息终于还是被马超知道了!好在马跃也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了。
“孟起,你都知道了?”
“兄长,父亲是如何战死地?”
“河套之败。你是知道的。”马跃神色冷肃,凝声道,“腾叔为了能让法正带领军队撤回美稷,率军死守云中,以不足两万之军硬撼袁绍、公孙瓒、张燕三路联军十几万大军,最终兵败—阵亡!”
“这么说—父亲之死与公孙瓒那叛贼脱不了干系?”
“不错。如果没有公孙瓒地叛变。我惊州军便不会有河套之败。腾叔也不会战死沙场。”
“明白了!”
马超冷酷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马跃疾声喝道:“孟起!”
马超霍然回首。神色凄厉地吼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小弟要替父亲报仇!”
“腾叔的血仇当然要报。还有两万冤死将士地血仇也要报。但是—绝不是现在!”马跃说此一顿。深深地掠了马超一眼,接着说道。“孟起。还记得在河北白马大营时,为兄与你说的那番话吗?”
马超闻言颤然。
“孟起,你已经长大了!”马跃凝声道。“应该学会担当了!”
马超神色一变再变。最终轰然跪倒马跃面前。抱着马跃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兄长。父亲死得冤哪。呜呜呜~”
马超身后,马岱、马休跟着跪倒,泣不成声。
马跃喟然长叹一声。扬头厉声道:“来人!”
沉重地脚步声中。典韦昂然直入。厉声道:“主公有何吩咐?”
马跃疾声道:“传令下去。美稷全城缟素。军民披麻戴孝~以告慰腾叔及两万阵亡将士在天之灵~”
“遵命!”
典韦铿然抱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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