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情牵婷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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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想死逸诚了。”嘴里说着人早冲过去,抱住了手里还拎着个大袋子的曹伯。

哈,先来点感情投资,拉个同盟军是正经,无私地奉献这么多,总得有人理解才行啊。

人老成精,果然不假,曹伯丝毫不为我的“真情”所动,决然地推开。

“臭小子,你还真行啊,把我老头子骗来给你扛活,自然却跑得不见踪影。” 嘴里如是说,手却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显然很高兴。

“这可不是行骗,您老闻见腥自己跑来的。”做洋洋得意状,揭穿他的“险恶用心”。

“跟老人家也这样,真是没大没小。去,熬药去,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没轻没重,带得我家小宇也变得油嘴滑舌了。再不老实,当然我k你。”六十出头的曹伯神采奕奕,不仅用新潮的词语打击我,手也拍到了我的脑袋,还好力气不大。

“好,我就勉为其难把把关,审审您老的方子吧。”我“大度”地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走向“操作间”。

蒋婷婷不解地看我们一老一少胡闹,疑惑挂在脸上,弯弯的眼睛大了许多。

明白她的心思,一起去山里做过客,那时我们对曹宇的父亲都是礼敬有加。但她不知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与曹伯交流的占用了多少时间,在共同的爱好下,我们培养了很深的革命感情。不仅是时间,金钱上“损失”也不少,“浪费”了我大量电话费。

当然交流的结果是我获得了大量的中医学知识,而曹伯收获更大,不但丰富了固有的东西,更学会了大量熟练地运用现代语言,终于从一位学究式的老前辈,变成了为老不尊的典范。

曹宇也因此受益菲浅,从此以后无论动作、言语如何过火,老爹都看着蛮顺眼,并引以为傲。

前提当然是能够赚到足够的银子,随时补贴家用,他们一家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一跃而成为山中的富裕阶层。

我故意搅局,冲她看傻了的婷婷眨眨眼:“婷婷,你也一起来吧。”拉上个劳力更好,省得老爷子把所有的体力活都推给我一个人干。她虽然是个女孩,但工作认真,能善加利用当然是好的。

“不了,我又不懂,还是你跟伯父去吧,我去陪雪茜好了,看你又把她惹得……”婷婷嫌我一来就跟易雪茜闹别扭,一番谦虚却让我的美梦成空。

“小子,你现在越来越长进了,看女孩子都是色迷迷的,啊?”一进屋里,曹伯就对我加以教训,那感慨象极了曹宇的口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哪有的事儿,您老的眼光越来越不地道了。”

“别骗我,婷婷是个好女孩儿,别欺负人家。行了,来看看这么样行不行?”曹伯说过之后,迅速拉回到正题上,这几天也把他给憋得不轻。

俺虽不说胆小如鼠,但女孩儿面前却常常有点底气不足,反被人如是看,而且还不止一人,真是冤枉透顶啊,老天待我何其不公也。

“老爷子,我弄了个国外的方子,你看看有没有可取之处。”想起了[瑞辉制药]的那个药膏,我跑去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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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晚上,我都和曹伯一起研究手里的几个方案,美其名曰研究,还不就是听他的分析。

解决易雪茜的问题,所有的根本是巴郎大叔的那个外用药方,只有先把这个问题处理妥当,才好继续一下步。

岐医的奇妙,在电话里说过记不清多少次了,但真正有机会面对面这还是第一回,虽然是借我之口,曹伯也终于有机会对巴大叔表示他的景仰之意,对那个方子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当然他也有相同的感触,那就是药膏的短效性,每次使用前临时配制,实在是太浪费功夫了。

“老爷子,您老功力如此深厚,难道也没找出省时省力的好办法?”

皂苷的分子结构发给许洋姐时间不短了,但一直没收到回信,她跟我联系时也不说。大概不那么容易,如果曹伯从中医学角度找到好的解决方案,那就能省好多事。

“混小子,少拍马屁,你以为我有多厉害!”曹伯回了句之后,马上就开始就每味药的药性从各个方面开始详加解说,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找到好的替代方案。

哎,看来不好办了,还是慢慢等洋姐的消息吧。

曹伯一边指导着我干活,一边又把他开的口服方子拿出来,对我细说端详。这个倒是比较容易理解,因为他的用药思路相对传统,我的了解也多些。

自己也曾服用过他老人家的杰作,怪异的味道想起来就想吐。现在的易雪茜可能跟我情况差不多,只要能好,就算是吃**也不会拒绝。

取经自巴大叔的药膏组方他刚改动过,药量做了些增减。归功于婷婷,有好些预备好的半成品,倒不怎么费功夫。弄好之后拿过去,还是让婷婷替易雪茜上药。

老头稍加交待,自称年龄大了要稍事休息,把我弄到厨房里去熬药,听婷婷说这个工作我没来之前都是他老亲自动手的。

看着翻腾的药锅,闻着那熟悉而刺鼻的味道,心里惦记着那“性质恶劣”的老头。“三煎三熬”,今晚一定要好好地折腾他,不聊到睁不开眼别想睡觉。

许洋姐用过的方子我还谨记在心,曹伯在这方面是把好手,每当洋洋那光洁如初的腿部又能穿起漂亮的裙子,就对他暗生感激。

为表感激之情,我把那个方子写出来,然后又把瑞辉那外用药的说明书一起摆在桌上,威胁他不给我弄清楚了,誓不罢休。

各地流传在民间的,有不少的偏方和验方,各有各的神奇,很多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要刨除那些假冒伪劣的东西。

瑞辉的药膏就跟曹伯的组方有很多相同的药品,只有个别稍有差异。

要不了多少时间,老人家就把两个方子弄了个底掉,吸其精华,去其糟粕,虽然上面每种药物具体用量没有标注,但当然糊弄不了他这位大行家。

“不错,这样就更完美了。”曹伯在这方面用心颇多,几十年的经验摆着,不用太过详加推敲,就肯定地对我说道。

在原方的基础上,曹伯又做了些修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我心内激动不已,这可是无价之玉呀。

“曹伯,您老也别敝帚自珍了,咱把这个配方做成成品吧,一定会大卖的,那时发财的机会就要来了。”

我的出发点跟老爷子不同,他唯一注重的就是不断完善、改良,使自己的医术精益求精,以求更进一步。而我眼里看到的东西,却更重视其商业价值。

呵呵,这就是区别。

“哈,就知道你小子鬼心眼多,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折腾了,想做就去做吧,毕竟这也是造福人类的好事儿。”

多么崇高的人格,浮华的社会中,还有几人能如同曹伯这样保有一颗纯真之心呢?虽然年龄是我的三倍,但纯真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显然更合适。

我竖起大指:“曹伯,真是太伟大了。”

“逸诚呀,我跟先人学过点相人之道,早看出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虽然滑些,但本质却好,不会亏待朋友,所以才放心让小宇跟你一起。只要你们兄弟相亲相爱,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

嘿,刚刚表扬了一小下,老头就跟我来了这么一手,连什么相面的事儿都抬出来了。

哎,还夸他“纯真”,最终还不是我被算计了,原来他早就心中有数,要我带着小儿子一起发达。

长期的实践证明,老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种之一,千万不要与他们谈条件。我在心里开着玩笑,明白这是老人唯一的要求,而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丢下曹宇,有上这么好的兄弟不易呀,尤其再加上凶恶的弟媳。

“老爷子,你高明呀,什么也不干,就等好事儿,这也就是一个想法,八字可没一撇。”我跟曹伯开起玩笑,“这可不是您在山里给牲口瞧病,要怎么折腾都随便。一个新药品种推向市场,需要有个很漫长的过程。虽然咱们觉得很成熟了,也得经过实验室阶段、动物试验,哎,总之烦着呢,也许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曹伯突然一摆手:“你少跟老头子讲这些芝麻小事,我这把年纪也听不过来,留着你们年轻人慢慢考究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看到你们兄弟共同发展也就满足了。”

小事,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被堵回来,我的心里超不爽。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是讨不到什么好的,太狡猾了,纠缠下去只怕最后被气到吐血的一定是我。

既然一切都让我打理,那我就表个决心给老人看吧。

主意拿定之后,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很痛快地答应无条件地把开发权力交给我们兄弟,他是一概不管。细细一想,都是我做惯了甩手掌柜,这次是不是倒了过来,成了替他打工呢?

“来,时间不早了,吃点东西吧。”婷婷端着两个热腾腾的小碗走进来。

我探头一看,哇,馄饨,真不错,闻起来很香,伸手就要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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