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攻与受（2 / 2）

可像素文这种良材美质，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又还能到哪里去再寻一个出来？

瓦拉里洛相信，天下再也找不出素文这样钟慧灵秀的资质，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可要是那些弟子在降头炮火的攻击中，体内降头一旦不小心接触接触到相应降头师的气息，到时降头作，那时，自己究竟是眼睁睁看着弟子们惨烈身亡，还是横下一条心破了血咒降头，从未害了许多黑衣降的性命？

任何一个选择，都不是瓦拉里洛所想。然而世上哪有这么多两全齐美的好事？

瓦拉里洛心中纠结，为了保险起见，便带着素文逐一巡查，生怕中了降头的那些弟子出现异样。

谁知细查之后，才知道所有降头都已被解去，众弟子个个安全无忧，再无被降头师暗算的可能。这一现，顿时令瓦拉里洛惊喜不已。

喜的是自己再不用两头为难，惊的是谁人解降！

降头术与华夏苗疆蛊术及修炼法门颇有渊源，又结合了中南本地巫术，才造就了降头的赫赫威名。除了黑衣降亲手解除或者求到了白衣降门下，中降者才有可能脱离苦海。然而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人家自己就把降头解了！

难道这些普通弟子，竟也能自行解降？既然如此，又何必需要自己的维护？

瓦拉里洛心中震惊，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又见所有降头都被解除，困惑之下，只得找上黎无垢，定要弄清这华夏人不怕降头的真正原因。

但听到黎无垢亲口告知，所有着一切，包括治愈三人重伤，都是天门门主隔空所为之时，瓦拉里洛立马呆住，久久无语。

…………

被邬填海大杀一通，然后又大喇喇的安全离去，差点气疯了素察。

在不断的催促和严令下，大量弹药和高炮及士兵终于很快得到了补充。素察心中愤怒，当即下令，一面重新扎营――原来的营地早已被法宝、炮火和华夏修炼者屠成了空地，根本无法隐蔽高炮；一面立即下令，迅对天门营地进行炮火打击。

同时命令所有降头师尽快制作降头炮弹，一定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将华夏人彻底淹没在炮火和降头之中！

受了伤的猛兽，才最是可怕。

素察便是如此。

至于那念念不忘的长生之道……还是先报了仇再说！

既然素察不计后果，手下人又怎敢怠慢？因此在催促不断补充弹药之时，也迅通过十八门榴弹炮和二十座火箭炮阵地，就在十八号下午，开始对天门营地进行了无休止的炮击。

从十八号到十九号夜间，炮击就没停过。

大炮打坏了，便尽快补充，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炮弹打光了，不用着急，随时运上来便是，就连炮兵都是三班倒，因为素察大人的命令很明确：

“只要还有能用的火炮，能打的弹药，还能动的炮兵，就要坚持射出最后一颗炮弹为止！”

这将近两天的炮击中，谁也不清楚究竟射了多少炮弹。只知道以大其力为中心，所有的道路上，络绎不绝的，都是运送炮弹的车辆，以及牵引着大口径火炮的炮车！

如果不是因为孟海地形坎坷，地势险峻，恐怕素察连坦克和自行火炮都会用上！

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借口：

“降头师协会，降头术研究。”

降头师在中南的名声，总是伴随着恐怖、血腥、死亡和诡秘，而且影响力极大，因此缅泰两国，不论是军政要人还是普通民众，都不会随便有任何怀疑。

要怀疑的话……要不你先到“降头实验区”去试试？

没人愿意拿自己来做降头试验，那当真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于是素察得以坚持了两天的不间断炮击，在两处炮兵阵地上，弹壳堆积如山，估计光是卖这些弹壳，就能让人财。

然而，没有人敢。

谁知道这些弹壳上，是不是都被下了降头呢？

炮击自然取得了效果，根据前出的多支侦查小分队回的报告，天门营地背靠的大山，已经彻底被炮火摧残成了一座矮丘，森林树木更是当然无存。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华夏人布下了多大多猛的阵法也绝对无济于事，最终的胜利就在眼前！

只是当十九日傍晚硝烟散尽，炮击目标重新出现的时候，侦察兵们却不可置信的回了最可靠、也是最不可靠的报告：

“目标依旧保持完整，根本就没受到任何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