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男人不坏(2 / 2)
秦若兰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口气说:“你不可以辜负她,我要你娶她,爱她一生一世,给她幸福!”
张胜已走到她面前,秦若兰立即警惕地一抬枪,顶住他的胸口,张胜连忙举高双手,示意她没有夺枪的意思:“好,我可以照你说的,我娶她,反正……我认真问过自己的心,你们两个我都爱!娶谁都没问题,但是,你告诉我,当她知道了我和你曾经的关系,你姐姐……她肯不肯答应?当我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我能不能当成不知道?”
秦若兰无语了,她自然了解姐姐的脾气,姐姐怎么可能无视她现在的情况坦然答应嫁给?怎么可能为他披上婚纱?想到这里,秦若兰暗暗懊悔,后悔自己不该在听说了姐姐和他的关系之后,那么仓惶失措,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恼恨于自己的离开,在利用姐姐打击她,以致说出了她和张胜以前的关系,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秦若兰的气焰软弱了些,她的眼帘垂了垂,幽幽地道:“我……已经是个废人,还能做什么?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好不好?我已经无欲无求了,以前的一切。我已经全部忘记,不要再向我提出那种荒唐的想法,好好去追求我的姐姐。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
“全都忘记了?无欲无求了?若兰。你在说谎!”
张胜向前一走,秦若兰地枪口立刻一顶,张胜停下,苦笑道:“怎么和你姐姐一样,你们不愧是姐妹,她……也曾用枪指着我!”
秦若兰一听他提起姐姐,不禁一阵心酸:“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不会答应你,我是个废人、废人你懂不懂?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配做,什么都都不能!”
她捶着自己的大腿,痛苦地哭泣。
“这一世,我不想再放弃你了。我不想和你讨论哪种制度的优越与否,它适合我,那就讲了。我说过。如果你不接受,那也没关系,那我就只要你!”
“那么你置我地姐姐于何地?你知不知道她会有多么伤心?”秦若兰绝望地叫:“你冷静一点,理智一点,我求你了。”
“我很冷静、也很理智。我甚至咨询过我地律。这事由你来决定,我不想无赖的逼迫你,我真的不想。在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前,我是真心实意要娶若男,和她共度一生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情况。你是因为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何止是你的姐姐,即便是我又如何能若无其事地放下你。去追求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是个残废!”秦若兰几乎要崩溃了,歇斯底里般大叫:“张胜,你这个混蛋,你听懂了没有,我是个没用的残废,如果你让我唯一的姐姐伤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谁说你是残废?不就是不能行走么,还有什么问题?如果你唯一的难题就是这个,那很容易解决,你照样可以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我知道这曾经是你最大的希望,对不对?我已经从医院调阅了你的全部医疗档案,我了解你的病况,履行一个妻子地义务,总不成问题吧?”
秦若兰绝望地调转枪口,喃喃地道:“你疯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疯了,好!你逼我是不是?那我死成不成?我死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了,我就不再是你和姐姐之间的障碍。”
张胜来不及夺下她手中的枪,眼见她的手扣在板机上,张胜不敢硬抢,他脑中灵光一闪,急忙说:“是地,你要是死掉,你就不再是任何人的拖累障碍了,那你就先走一步好了,你姐姐知道我逼死了你,我会被她一枪爆头,然后你姐姐会被枪毙或自杀,我们大家慷慨赴死,到阴曹地府再做夫妻吧,也许那里还是古代,可笑的很,原来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此简单,我们只要把时间倒拨一百年,所有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秦若兰一下子僵在那儿,绝望地看着他,一脸地不知所措。
张胜慢慢伸出手去,小心地、一点一点地从她手中把枪拿出丢在一边,然后蹲在她膝前,握住她地手,低声道:“如果……你有接受死亡的勇气,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地提议?适应这种观念,比死更让你难受么?那么,我不勉强你,我真的不逼你,我退而求其次,如果要么三个人都伤心,要么牺牲一个人,没有人……舍得再让你牺牲,我们三个,谁能牺牲谁?”
秦若兰忽然双手捂脸,痛哭失声:“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张胜,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即使你这一生都不能站起,这是我的责任,同时,这也是你的责任。”
秦若兰再度愤怒起来:“我的责任?我有什么责任?”
张胜厚颜无耻、理直气壮地说:“你当然有责任。我曾经有个很要好的女友是不是?如果不是你,我们会分手吗?当我以为我们的感情结束了,我开始很认真地经营一段新的感情的时候,结果如何?又是因为你,这段感情再度夭折!”
“我……我根本没想要破坏你……”秦若兰无力地辩解:“我也没想到会成为现在这种情形。”
“我知道,但是事实如此,没错吧?所以……,你欠我的。我先后两任女友都因你离我而去,那么……把你自己赔给我的好了。”
秦若兰听了一时不知该哭还是笑,张胜说着。已托起若兰的腰和腿。把她从椅上抱了起来,秦若兰娇小地身子比以前轻了些,身子软绵绵的,她用手紧紧抓住张胜的肩头,紧张地道:“你放下我,你做什么?”
“若兰,你将是这古堡地女主人,将是我地妻子。这张床……是我从国内空运过来的,是我们曾经睡过的那张床,今天,它是我们的婚床!”
“我不要,我不要,你疯了,你快放开我,我是个残废。怎么嫁你!”秦若男拼命地捶打他的胸口。
张胜不理,他托着秦若兰的身子,将她轻轻放在大床里边,轻声说:“这里是英国,我想你一定听说过白郎宁夫人吧?”
“白郎宁夫人?你说的是伊丽莎白.巴莱特。十九世纪的那个女诗人?”“是啊,她15岁时骑马摔伤了脊椎,从此下肢瘫痪,不比你严重吗?还不是一样嫁了人、还生育了子女?”
张胜握着她地手,信心十足地说:“她缠绵病榻长达24年。还不是奇迹般地站起来了?你的伤比她轻的多。下肢还有一定的感觉,只是运动神经受到淤血压迫无法进行反应。手术的危险系数高没关系,以后,我带你走遍世界,遍访名医,也许……咱们中国的针灸治得好。”
说到这儿,他在秦若兰手背上吻了一下,柔情万千地说:“治不好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秦若兰呆呆地看着他,就象看一个疯子,一见他起身去关床,立刻向床边逃去。张胜关好窗子,根本无视她的逃走,他一把推开轮椅,把挣扎着的若兰又抱回来,温柔地说:“你瘦了,我想……若男这些天一定也瘦了,其实……你们还是丰腴一点才好看。”
秦若兰泪流满面,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老婆,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若兰一声不语。
张胜暗叹一声,引了秦若兰送上门来,他就没想再放她回去,只是看她地反应,只能重症用猛药了。
他从后边轻轻搂起秦若兰的腰纤,双手托住她的酥乳,在她耳边柔声说:“没胃口吗?到底担心什么呢,我会让你知道,其实,你还是可以做一个好妻子,履行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的。今天不许你回去了,明天我可以陪你回去取东西,晚上,我带你去城堡外地湖上,咱们一边游湖一边进餐好不好?你喜欢喝酒,老公就陪你喝,咱们一醉方休……”
张胜这两年好歹也是经过一番历练的,情话说来虽不敢说字字动心,可是一个曾怀着刻骨铭心的爱,与他倾心缠绵过的女孩,在他们曾经欢爱过的新床上,又如何能够抵御他地这番情感攻势?
受伤地公主,在古堡中悄然沦陷……
一番缠绵之后,张胜没有一秒钟的停歇,更加细心地亲吻她,屏住呼吸去感受秦若兰地每一丝颤动。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秦若兰的腰肢和大腿,她的肌肤细腻光滑,富有质感。
秦若兰侧身背对着他,犹在低声饮泣,但哭泣着的身体,已经无限柔顺,任他轻薄。张胜怜惜地从她腋下伸过手去,轻轻抚去她颊上的泪痕,手指触到她的嘴唇,秦若兰牙齿颤抖起来,张胜知道她在犹豫要不要狠狠咬一下。
张胜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他追求幸福的解决方法或许有些荒唐,但是实现它的可能还是有的。可是如果他放弃若兰,那就注定了连若男也会失去,放弃若兰而追求若男的可能性比他的荒唐想法还要难上一万倍,绝无成功的希望。
他曾经怯懦过、犹豫过,面对所爱没有用尽全力地去追求、去珍爱,以致情海生波,坎坷不断,现在,他不想重蹈覆辙了。
“若兰……”
秦若兰没有说话。
“老婆,我爱你……”
秦若兰压抑着饮泣:“别叫我老婆,我……我不敢听这两个字。”
张胜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秦若兰更加悲伤,她痛哭起来:“我今天不该来,我对不起姐姐,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张胜苦恼起来,他轻轻扳过若兰的身子,低声道:“说来说去又绕回那个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接受,我不管用多久时间,用什么方法,都要求得她的原谅,我们从此生活在一起。如果你不愿意,那么……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总有一天,她会放开自己,重新接受一份感情。
若兰,请不要恨我说的轻松,在这件事上,我还能怎么做呢?事情因我而起,但是所有的责任都能算到我头上吗?在命运的拨弄下,你以为我比你们轻松、快乐?对我来说,我想的解决办法同样是超出我认知范畴的一种理念啊,可我除了试着去接受它,还有什么办法?
也许……中国千百年来男权社会人文意识的影响,使我接受的程度更快一些,但是你知道我想到这个方法,并且带着这个办法来见你时,我耗尽了多少勇气?人的一生,都在追求,不管是事业、生活、还是性。可是有多少人真的能得到?能兼而得之的人有几个?
台湾调查数据说,百分之六十五的女人在假装。人活百岁,仅有十九个小时,我们的人生意义就在于如何超越这十九个小时。大多数人都在寻找的路上,一些人一辈子都不曾过,本来就是稍纵即逝的,能抓住的时候为什么不抓住它?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它真的那么重要”
“一种快乐如果太美,就成了罂粟。尝过之后会沉沦,不能自拔。当我知道你并没有抛弃我,我就记起了你全部的好,记起了你给我的快乐。我不想再放开你,这一生一世,永远不想,谁也不能强迫我放弃!无论是谁,那他就是我的敌人,哪怕他是上帝、他是命运之神!”
秦若兰一脸不知所措,眼神迷离,徨不已。
张胜趴起来,用手肘支着身体,俯视着她的脸,看着她微启的双唇和有些散乱的眼神,认真地说:“你现在思绪很乱,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这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万能的上帝也没有办法给我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案。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要走到哪里去,我只知道,不管怎么选择,我都要把你追回来。你休息一下,一会吃晚餐,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想。”
秦若兰望着她苦思经年的情人,一瞬间的目光交汇,泪光中竟然看不清他的脸。秦若兰忽然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使劲地吻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胜感觉脖子被她箍得喘不上气来,紧接着,嘴唇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痛楚,一股腥咸的味道溢进了他们两个的嘴里。张胜一动不动,强忍着痛楚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的心里甚至升起一抹淡淡地甜意,他知道这一咬,不是恨,不是恼怒,而是……一个不再受命运摆布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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