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医神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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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百八十四章医神(下)

前面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三个挡路人,街上行人纷纷向两边散开,将两边的六人围在了中间。

三牛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双手交叉胸前,看着对面的三人。

牛大道:“闹事的?”

牛二道:“八成是。

牛三道:“肯定是。

对面中间那位一袭青衫腰悬银鞘长剑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少年侠客先跳出一步道:“在下东海费仁牟,听闻扈阳‘万利三魔’身手不凡、武功霸道,却不把江湖同道放于眼内,特来讨教几招。”

左边的中年刀客也踏前一步:“在下浪人鲁进。”

右边的大汉亦踏前洪声道:“在下擒狼人展墨。”

牛大点点头:“果然是闹事的。

三个巨大的身影几乎同时扑上,一人寻一个打了起来。内围看热闹的行人只觉得圈内劲风呼呼,三牛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但那三个挑战的江湖客却没法躲过一招,甚至连刀剑都没有功夫拔出来,被逼得连连后退。

三牛同时一顿,在三人面前吼道:“拔刀!”

三个江湖客愣了一下,赶紧将腰间的佩剑拔出,将背上的长刀取下,仅仅经过刚刚数招间的交手,他们就已经气喘吁吁,深知了三牛“蛮力”的可怕,也开始后悔起来,今天的挑战根本是自取其辱。

不过三人还是没有意识倒他们所面对的人有多么的危险和可怕,三牛被江湖中人称为“三魔”而不是如当年的“万利七侠”一般称为“三侠”,绝步仅是他们长相的原因。

三个江湖客刚将武器拿到手上,便听到一声齐喝。三个巨大的身影同时冲向了他们。

三把刀剑慌乱之间迎上,却只听霹里哐啷一阵脆响,三个江湖客呕着鲜血倒飞了出去,而他们的武器,也同时被三牛的大拳头轰成了碎片。

展墨和鲁进一倒地便站不起来了,蜷缩得象个吓米似的,紧紧捂着胸口和肚子,两眼蹬得浑圆。大张的嘴里,口水和鲜血一起流出。

而那费仁牟显然武艺要较强些。刚一着地,就立马翻身而起,急退数步跃上旁边一座酒楼房檐,迅速掏出怀中一颗绿色丹药倒入口中。

药一入口。,便见费仁牟手双手合十,面现痛苦之色,一阵蓝烟立时由头顶串出。

“那家伙在做啥?”牛三诧异地望着房檐上的费仁牟问道。

牛二道:“在召唤同伴吧。”

牛大摇头:“可能是要变身了。

牛三兴奋地道:“变身就好。他娘的,希望这小子变强点,好久没有过瘾的架可以打了。老子要捏爆他的卵蛋。”三牛自从做了万利镖局的镖头后。当真是打遍了江湖,打得江湖中人和各地的强盗劫匪是见牛胆寒。而他们随着实战经验的增加,武功也越来越强,已经渐渐懂得如何用自己武功的长处去克对方的短处,不择手段将敌人打倒。甚至连以前能与他们打得不相上下的麦东宽几人,如今都不敢雨他们较量了。

正在三牛等着费仁牟的“变身”后下来与他们一战时,却见房檐上东海少侠冲他们一抱拳:“在下东海费仁牟,与你家……”

“与你妈!这么罗嗦!”牛大一听这家伙又重复刚刚的话,就火了,一抬脚将地上的鲁进踢上了房檐。

费仁牟躲避不及。被鲁进的身体不歪不斜的正正击中,将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呜哇”一声惨叫。被带得飞撞进了酒楼二楼。

牛三、牛二见状连连摇头:“怎么还是这么软,没意思,没意思。”

牛大拍了拍手,向两那栋酒楼走去:“你们两个把地上那小子看好,别让他给跑喽。”

旁边的行人见那巨大的身躯走来,纷纷向旁边避让,如见瘟神。

噔噔噔,牛大三两步就上了楼。楼上的食客无不是一脸惊恐,小二和掌柜更是脸都吓白了。

牛大并不看其他人,径直走到倒在二楼一片废墟中的费仁牟和鲁进身旁。

两人身上被插了数枝断木,但都不是致命要害之处。不过两人此时双目圆睁,七孔流血,身子微微抽搐,却显然已快气绝。

牛大俯身在二人身上看了看,啐了一口:“真他娘的没用!”直接便提着二人的身体走到窗边,对下面的牛三、牛二道:“接着。”

两具身体由天而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带起一阵烟尘和血雾,引得楼下众行人惊呼一片。

牛二牛三愣愣看向楼上的大哥。

牛大骂道:“你们两个没听到我的话?叫你们接着接着,你们的耳朵哪去了?!他娘的,摔得一街的血,回去被主人骂,我就说是你俩的错!”

牛二指着自己肩上的展墨道:“我扛着一个呢,怎么接?”

牛大看向牛三。

牛三道:“你一气扔了两个下来,我怎么接?”

牛大吼道:“你他妈不会先接一个啊?”

牛三理直气壮:“我怎么知道要接哪一个?”

“靠!我怎么会和你们这两头牛做兄弟。”牛大一拍脑袋,直接从窗子跃了下去,一手一个,提着己摔断气的费仁牟和鲁进大步向总督府的方向走去。牛三和牛二紧跟其后。

很快的,扈阳的街头又恢复了繁闹的景象,除了街道上的数滩血迹和旁边酒楼上被撞破的大洞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酒楼的二楼上,虽然刚刚被撞破了一个洞,虽然有两张空地酒桌被撞称了粉末,虽然刚刚酒客们包括掌柜都被吓得不轻。但现在。酒楼上依旧人声鼎佛,客人并没走多少,甚至还有不少人上来点菜,他们都恢夏了谈笑,多是在议论着刚刚的那场打斗。

在一个角落里,有一老一少两个酒客。

老的白发黑须,脸上皱纹如沟壑般深,却并步是很多。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少岁。少的是个女孩,十一二岁。虽只穿着粗布衣裳,却生得娇俏可爱,一看便是个聪明、机灵的女孩。

“刚刚你为什么不救那两人?”女孩忽然问,声音里却没有半点恭敬。

老者自顾自地斟着酒,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他们受伤了,受了重伤,就在你的面前。不是医者父母心吗?你为什么不救?那是两条人命。”女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老者。

老者泯了口酒,咂巴咂巴吧嘴:“我不救死人。”

“他们被摔进来时还没死,你知道的。”女孩纤细的眉毛轻皱。

老者看了一眼。夹了个花生米递到嘴里,嚼得脆脆有声。“我是大夫,不是大侠。”

女孩撇撇嘴:“医神也不过是个胆小鬼。”

老者又端起酒轻泯了一口,似对女孩的话并不在意,仍是用那淡淡的口气道:“做自己力不能及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有的代价承受得起,有的代价承受不起。医神是别人叫的,我并不是真的神,不是无所不能。”

女孩转过头去,看着刚刚被撞破的大洞:“扈阳的官差也和他们的虎威将军一样。嗜杀成性。”

老者吞下了一口酒,又夹了个花生米,道:“你好像对虎威将军很有意见?像你这种年龄的小女孩。不都是崇拜英雄的吗?他可是现在大夏国的第一英雄。”

女孩又看向老者:“英雄?大夫的眼里,不是应该只有健康的人和病人吗?那个虎威将军,听说在草原的时候,连老人、妇女和婴儿都下令屠杀。这样的屠夫,算什么英雄?大丈的眼里,没有英雄。”说得正气凛然,仿佛她才是老者,而老者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一般。

老者淡淡地笑了笑,咂吧咂吧嘴,吧花生米嚼得脆响。

“你笑什么?”女孩问。

“那如果虎威将军也生病了呢?他请你去为他看病,你肯吗?”老者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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