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春意绵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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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丹,喜欢香水,尤其喜欢chanl的。能够在玫瑰般丝柔的幽香中带来妩媚委婉,充分展现女性刚强一面。

她太需要有一种精神上的寄托了。如果把她的人生比作是一个瓢,那么这支瓢已经是千疮百孔狼藉不堪了。她无时无刻不在修补瓢上蛀洞,但总是拆东墙补西墙,这个蛀洞刚填补完还未阴干,另一个蛀动便随之出现。

在很长的时间细线中,她的梦想、信仰,通通腐蚀了。她不相信任何人,甚至鄙夷自身。

她与老头哥水到渠成的睡在了一起。整个过程就像无声的哑剧,看上去很自然,实际上茫然一片。

谁能理解?传统观念的束缚,凄凉的命运,藏进了光鲜的外表下。倘若褪下华丽的外衣,里面只是一具腐朽的骨架,除此以外什么都不剩。

她曾经试过努力摆脱困境,但在残酷现实下那只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居心叵测地人时刻在算计她,在那些人的眼里孙丹不过是一个工具,泄欲的工具。

有人说,你看吧,那光鲜的女孩是个婊子!

也有人说,这女孩是个势利眼,为钱什么都肯做,哪怕叫她光着身子去大街上。只要给钱!

所有认识孙丹的人都在咒骂、讽刺她、甚至是嫉妒,将若干的钢钉打满她全身,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痛苦的挣扎满地的打滚,以此作为笑料,茶余饭后的闲聊。

却从来没有人说,孙丹你饿吗?你怎么还穿着几年前的旧衣服?你困了怎么不去睡觉呢,你没有家吗?

身旁的老头哥已经沉沉睡去。孙丹轻轻的起床,踱到镜台前,澹沫地坐下。木然地点上一支烟,看着镜前脸上愈来愈厚的脂粉。

嘴角衔着地烟接了长长地一节烟灰。一缕缕妖娆地轻烟冉冉上升。她缓慢地抬起手想触碰镜里麻木地脸。手伸到一半。她开始颤抖起来。随即将手收了回去。

指上长长地烟灰掉了。散落在镜台前。

她将烟杵灭在精致地烟缸。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点缀满樱花地紫色小匣子。

匣子里有chanl地几种不同香型、精巧地香水瓶。她取出一瓶线条流畅。手感腻泽地小长方形瓶意大利柠檬前卫型香水。

拧开黑色地盖子。凑到鼻息轻嗅了一下。旋即屏息敛气。久久地闭目合眼。

每晚。孙丹都要来镜台嗅一下印满樱花地紫色小匣子里地香水。有时是晚香玉。有时是茉莉。有时则是木兰……哪种都好反正嗅一下就是了。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平静。

若干个夜晚后,孙丹便养成这个习惯。

她爱chanl香水。只买这种,也只有这种能让她安谧。

第二天老头哥醒来地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一缕不太强烈的阳光从淡黄色的窗帘缝渗进来,照在床头,他右手托在脑后,左手拥着正在睡梦中的孙丹,半眯着眼,沉思着。与孙丹的这种关系就像七彩的肥皂泡,虚幻而脆弱。随时都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此刻孙丹躺在自己的怀里,却又如此真实。其实他早已醒来。见怀中的美人儿静静地酣睡着,孙丹的美是众所周知的,第一次见她地熟睡的样子,仍禁不住为之动容,没想到她连睡容都美得一糟糊涂,令人如此惊艳。不舍得惊扰这份宁静。老头哥就这样任孙丹枕着自己的胳膊,静静地思考着……

孙丹揉着睡眼,庸懒地一声低喃唤醒了老头哥的迷离,他从脑后抽出右手,轻柔地捧着孙丹凝白如脂的脸颊:

“醒了?睡得好吗?”

“嗯。”孙丹一边说着一边在老头哥的胸膛蹭了蹭。

“饿了吧?一会出去吃点东西吧,你喜欢吃什么?”

“嗯,我想想。”孙丹思考了几秒钟,随后说道:

“要不咱去买菜吧,我做给你吃。”老头哥心里一震。有点受宠若惊。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轻抚着孙丹的脸庞:

“你昨晚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我怕把你给累着了,要不,中午咱出去随便吃点,晚上再做,你不是还想把猴子他们叫来吗。”

“嗯,听你地。我先去洗漱一下。”说完孙丹便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老头哥看着孙丹进了洗手间,想收回被压着的那只胳膊,这才发觉根本抬不起来,整只手早已酸麻,似有千千万万条虫子在里面噬咬着。

饭后,两人并肩走进白塔岭市场,孙丹兴致很高,看着菜摊上各式各样的菜感觉心里特别舒畅,看着哪样顺眼拿起来就要,一会光景,老头哥双手已经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孙丹后面。经过海鲜档口的时候,池里活蹦乱跳的鱼吸引了孙丹的目光,她拣了一条最大的让摊主过了称,又瞧见了一旁足有海碗大的螃蟹在鱼网内爬来爬去,指着最大的一只叫道:

“老板,就它了。”

“丹姐,咱这荤地素地早就应有尽有,单我手里的已经够咱俩吃几天了,还买?”老头哥晃了晃沉甸甸地双手。

“我平常一个人也不好下厨,难得有人品尝了,我得好好露一手。没事,一会差不多了,你打电话叫上猴子他们一起过来吧。”

黄昏,我和老赵站在山东堡立交桥上远眺,大桥上只有伶仃几辆过往的汽车,海上没有风,抬头望去,夕阳斜照,落日的余晖飞瀑而下,落及海面,平时淡蓝的海水此时被映成了绿色的镜子。

“老头哥昨天一夜未归啊,牛比大了啊!”老赵张开大嘴,悠闲地吐着烟。

“嘿嘿实。我很能理解咱老头哥的心情,毕竟那是他的初恋。虽然没有发芽,就残死土中了,但他仍希望故事不要结束,他压根儿就是个一根弦的性情中人,呵呵,人之常情。”我欣然一笑。

“别说,这女人真混得不错。没毕业就有房有车的。甭管怎么得到的,至少比我们现在活得有奔头,你觉得他们有戏吗?”老赵问。

“不看好,真不看好,如今年月,鸳鸯戏水,都他妈淹死;比翼双飞,都他妈摔死。你这样地最好,出来混,最好还是光棍儿!”

老赵听后大笑:

“咱老头哥这次也算牛比了。要给别人带绿帽子了。”

“谁说不是,这就叫穿别人的鞋,走自己地路,让傻比找去吧。”

“哈哈!丧宁,你毕业有什么打算?”“这……”我沉默了许久。

“我想去广东看看!”

“我操!”老赵万分惊讶道。

“都说那边的人人情很淡的,而且自我,自私自立。你到那边连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真整出点啥事来,打电话叫人都他妈的鞭长莫及。要不,你捎带手把猴子带上。出事,叫傻比给你顶雷……”

“赵兄多虑拉,其实也就是去看看,完成以前的一个憧憬吧,记得哥们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冬天一冷就暴能哭,每回哭的时候,我爸就把我抱在怀里。给我讲故事。那时候我知道在中国有一个地方。没有冬天,四季都是绿色地。12月的傍晚也有像今天这样的晚霞,不过那里的阳光会更温暖,在一棵大榕树旁边,有绿油油的稻田,运气好还能看见水牛。那里没有柏油路,都是石头小路,房子也是石头的,当然小路的尽头一个少女在和我笑,向我招手,朝我微笑,圆圆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白里透红地健康肤色……然后我就不哭了。”我陶醉地说。

“操,早熟儿,你他妈小时候就想妞啊!天不错,走吧,随便吃点,要不咱直接找猴子去,沫沫现在菜炒得不错。吃完了顺便把猴子骗出来,现在这比当沫沫面儿连烟都不敢抽。哥们看着就心痛!”

忽然老赵新买的电话响了。里面传出老头哥幸福的声音。

“喂!老赵啊,我和丹姐买了很多菜,叫上他们晚上一起来家吃吧。”

“我操!你多珍重!算了,大哥地好事,我们怎么能破坏,悠着点啊!我和丧宁准备去猴山了。你好好享受你的春意融融吧。”说着他挂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边,老头哥对着孙丹失望地摇了摇头。

正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的孙丹顿时没了兴致,走到大厅坐到沙发上。

“哎,你相信命运吗?”

“怎么讲?”老头哥一惊。

“我听老家人讲指纹可以看出人的命运,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坐着走,九斗加一斗,背着花篓满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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