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伤寒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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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薰俷突然打了一个哆嗦,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向身后看,黄劭病怏怏的骑在马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从马上栽下去。

于靡领着丹阳兵,在后面随行。

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也只有黄劭看上去很难过,似乎是生了病

距离火烧盘龙谷已经过去六天了,从理论上说,董俷他们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

这一点从扬州各地的太平道场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信徒明显比以前少了,远没有当初看到的那种奔走相告的情形。一方面此地距离巨鹿很远,张角等人的威望显然没有在翼、幽等北方各州来的高。而另一方面,薰俷等人的杀戮,也却是让信徒们感到了恐惧。

信奉鬼神虽说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可若是为了这个而丢了命,可实在是划不来。

再加上,扬、荆各地没有像北方那样遭灾,所以情况自然是有所不同。

按道理说,情况好转了,董俷应该是觉得高兴。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他有点心慌。

原因?

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太平道、张角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

他们有足够的本钱继续对他进行追杀,可是从过了广陵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张角……董俷不是很了解这个人。

不过从黄劭和唐周那里得来地情况来看,他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且不去说一把火快要把张角地面皮都扒下来了。吃了这么大的亏,如果是董俷自己,恐怕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所以,张角一定有后招。

可他偏偏没有动静,实在是让董俷不放心。

而董俷目前的情况也有些不同。于靡和三百丹阳兵的加入的确是壮大了他的力量,可相应地。也把他从暗处转移到了明处。这好像是一次交换,太平道却到了暗处。

平心而论,董俷不想要这三百丹阳兵。

广陵事件结束之后,他曾想过把丹阳兵还给陈珪,只留下于靡就行。

这家伙武力不算很强,也就是和裴元绍在伯仲间。好在他是地头蛇,可以打探消息。董俷记不清楚这个于靡是否在三国演义中出现过,而且他也懒得再去想了。

一路上见过的牛人太多了,多的董俷有点麻木。

连他最敬佩的孔明先生都已经见过,而且还亲手掐了好几次孔明先生的脸蛋。

满足了。董俷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诸葛珪却劝阻了他不要把丹阳兵还给陈珪。

“俷公子,汉瑜一片好意。而这也正是你和他徐州陈家交好的见证。若是把人还给他,势必会让汉瑜掉了面皮,甚至还会认为你是看不起他。还是把人带着吧,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量。你身边出了典韦之外,巨魔士只剩下了八个人。也正是用人之际。虽然说目标大了一些,可总好过手边无人可用,你说是不是?”

想想,诸葛珪说的也有道理。

薰俷这才没有把人还给陈珪,一行人继续启程,绕过历阳城,在丹阳城外也是过城门而不入,星夜赶奔江夏。按照董俷的计划,现在他已经完成了任务,正是回家的好时候。把诸葛珪一家送过江夏之后。他就可以直接取道南阳,从颍川去河东。

想必。蔡等人都应该已经抵达河东,说不定已经和父亲一起赶赴阳了。

可没想到,在快要抵达庐江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情。黄劭病了,病地很严重。

其实从离开广陵之后,黄劭就一直不太舒服。

开始还以为是小病小灾,董俷也没有太过于留意。可后来病情越发严重,连马都骑不得了。诸葛珪略通岐黄之术,检查了一下后说是发寒症,情况并不算严重。但在庐江找来郎中诊治,这才确认了黄劭的病,居然是在当时很严重地伤寒。

伤寒的病因有很多。

受热,受冷,瘟疫,乃至心神不宁……

诸多原因都可能引发伤寒。郎中检查完毕之后,轻轻摇头道:“请恕在下医术浅薄,看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伤寒。不过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人,说不定能有办法。”

薰俷急忙问道:“愿闻其详。”

“去长沙。”郎中说:“长沙有一位名医,而且此人出身孝廉,正担任长沙太守一职。此人医术高明,而且对治疗伤寒颇有心得,说不定找出治疗贵部属的办法。”

太守?名医?

拥有两千石俸禄的太守,居然是一个名医吗?

薰俷不禁愕然,扭头向诸葛珪看去。诸葛珪想了想,猛然一拍手,“你说的可是张机?”

“正是张长沙!”

“恩恩恩,若是他能出手地话,的确是没问题。”

薰俷奇怪的问道:“君贡先生,这位张长沙很有名吗?”

“呵呵,确实小有名气。张机此人我听说过,字仲景,出身倒是好的,只是自幼好医术,故而时常被人耻笑。他倒是不在意,一心钻研医术。后来家里出面为他要来了一个孝廉,还当了长沙太守。其治下倒是非常安宁,加之医术高明,在荆襄九郡名气不小……只不过,从这里到长沙有一段路程,黄先生能支持吗?”

黄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主公,您不必管我。劭可以在此休养,等好转了。自然去河东与主公汇合。别耽误时间了,这里说起来并不安全。”

薰俷一瞪眼。“黄劭这是什么话?我曾说过,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下部属。你跟了我,我自然就有责任保你性命……好好休息,天亮之后我就带你去长沙找张机。”

让唐周留下来照顾黄劭,送走郎中之后,董俷在客房中沉思。

典韦一声不响的坐在一旁。取出一块抹布,擦拭他那一对大戟。这些日子来,那大戟饮了无数鲜血,月牙戟刃上隐隐泛着红光,散发出一股淡淡地血腥之气来。

诸葛珪走进来,在董俷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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