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不是没安全的地方(1 / 2)
看似无所谓的苏浅柔对杨小阳倒是很上心,但她不由分说关闭内衣店的行为极大伤害了男孩的自尊。
“我不怕!”杨小阳硬着脖子抗议道。
苏浅柔轻描淡写的瞅瞅他:“要不我告诉这里发生的事情让你爸妈接你回去,要不事情没查清楚前店暂时关着。”
杨小阳没辙了,他低声埋怨道:“没人性的姐姐。”
苏浅柔淡淡的说:“你好生养病,欢欢姐会来照顾你。”
照顾人的确不是苏浅柔的强项,她对自己都爱理不理,更无论有无照料人的经验了,所以苏浅柔很果断的回高尔夫球场挣钱养家。杨小阳倒是听从了她的安排,可没想到一早带食盒看望他的人首先是傅林涛的女儿傅威。
杨小阳一直以为她的字是“薇”,没想到居然是威风的“威”。杨小阳歪斜着脑袋,左右看不出为自己削苹果的姑娘有哪一点威风凛凛。<首发>。
“其实,我不喜欢教书。”傅威低声说道。她和杨小阳经过一夜的同甘共苦,对男孩有种说不出的亲近。
杨小阳奇怪了,傅林涛是多大的富翁,傅威当老师本来已经很奇怪了,何况她还不愿意。傅威看出他的所想,苦笑着说:“商业我更不喜欢。”
杨小阳怪笑道:“你说话柔声细气,一定镇压不了学生。”
傅威抿嘴笑道:“是啊,开始他们很顽皮的,不过后来还好拉。”傅威笑的时候,小巧的小鼻子上有一条细细的纹路,很好看。
杨小阳越发奇怪了,傅威说到学生时的甜蜜不是盖的。“你怎么说不喜欢教书呢?”小阳忍不住问道。他的屁股又结疤了,有些痒,杨小阳侧着身子把手伸进被单里,在屁股上抓了抓。
“不愿意看见的是那些孩子变成应试教育的木头脑袋,但没办法啊。”傅威忘记眼前的人也才从学校里毕业,诉苦似的抱怨道:“家长、学校不是不关心他们,但我觉得这样不好。”
“哪样才好哦。”杨小阳郁闷的嘀咕道。就算他现在自由自在,可没考上大学仍然不舒服,如果他听从老师的劝导不迷恋在早恋里,或许这时也在校园做快乐的大学生吧。可能只有长大的人才会思考其中的得失,杨小阳不知不觉开始成熟。
傅威把水果刀放在桌上,两指指头拈了大苹果笑道:“来,吃了饭吃水果对身体有好处。”
杨小阳从被单里取出手要抓苹果,傅威鼻子上的小细纹又出现了,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手从哪里拿出来呢?”
杨小阳的脸比苹果皮还红,他像一名被了老师抓了现场的作弊生,慌张之下竟然把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不臭啊”
傅威再也无法容忍杨小阳的邋遢,她的粉拳落在杨小阳头上发出一声闷响。年轻的女老师笑骂道:“难为你~~~”傅威说不下去了,她笑呵呵地站起来从小挎包里取出湿纸巾亲自为杨小阳擦手,又把苹果一切两半,掏了核分成小块递给男孩。
我真衰,杨小阳像个可怜娃任凭傅威折腾。名字很阳刚的女郎其实说的话并不多,这不,她很快就默默无语里了。杨小阳刚要说话,一个人冲进了病房,喊叫道:“不得了拉,蛋妈,蛋妈死了。”
杨小阳从床上坐了起来,破门而入的“凤鸣美容院”小姐小红满脸惊慌,她不顾房间里还有一位怯生生的姑娘,几乎是跳到了杨小阳床上:“天啊,蛋妈死了。”
杨小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能相信那个胖乎乎笑口常开的家伙怎么就死了呢。小阳的脸色变得苍白,几乎是挣扎着挤出几个字:“你说清楚点。”
傅威呆呆的站在旁边,除了幼年时期得病去世的妈妈,她的生活中同样缺乏死人死亡的概念。<首发>。女老师吓坏了,才过去的那夜惊魂令她身体颤抖如筛糠。
“他们,警察找到了他的车,车,车被烧了。”小红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去店里找你知道你住院了,你也出事了,蛋妈一定出事了。”神魂颠倒的小姐的确吓坏了,她胆战心惊的问道:“他们会不会找我?”
杨小阳的心放下一大半,他“切”了一声:“不过是辆车而已,蛋妈其貌如猪性格似鼠,狡猾大大的。我看他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你知道他啊什么的肯定有仇家,不过那些事还不到杀人的份上,大不了躲在暗处等风头过去。”
杨小阳找理由说着说着自己都放下心来,他的肯定也传染了小红。她逐渐平静下来,不过还是凑到杨小阳耳边,用傅威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问道:“他给你的碟片看过没有?拍了什么?”
杨小阳暗道这女人倒也精细,他摇了摇头心道哪里有时间,何况柔姐姐家里没放映机。
“你找机会看看,我总怀疑和它有关系。”
小红来去匆匆,她走后傅威害怕怕的问道:“要不要报警?”
杨小阳在女人面前不能丢了面子,他很男人的挺了挺胸:“警察不是找到车吗?和我们没关系了。”他看见傅威俏脸无色取笑道:“我都不怕,你抖什么?”
傅威白了他一眼,极小声的说道:“我本来胆子就小。”
杨小阳还想说笑几句,可他的尿意被小红吓了出来,讪讪说道:“威威姐姐,我,我想嘘嘘。”
傅威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嘘嘘?啥嘘嘘?”
杨小阳的尿意更加深重,他小声说道:“嘘嘘就是嘘嘘,台湾叫唱歌,古时候叫更衣,文雅的说法叫入厕,我说它是小便。”
“死样!”傅威的粉脸由白转红,她推过墙角的轮椅:“你自个嘘嘘去。”
杨小阳挣扎着爬上轮椅,因为不愿意给柔姐姐增加开支他没要工资昂贵的特护,但严重受伤的膝盖包扎后很不方便。杨小阳心里苦笑:这下要出洋相了。
“得了,我送你去嘘嘘吧。”傅威没来头的一阵心软,才十七八岁的杨小阳颇如一位弟弟,她不能不感到几分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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