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想法(1 / 2)
我感染风寒了,此时的我正被我老娘江红玉监督着喝那碗黑不溜丢、糊不拉几的汤药,总算将一大碗喝完后,我急急的从丫儿手里抢过两个蜜饯往嘴里塞去。w-w-w-lk。
昨天我一时善举收留他们,正好撞见江红玉半夜叫着丫儿一块儿给我送被褥,所以,这事儿就这么东窗事发了。
我还记得当江红玉和丫儿看见我的房里的地板上躺着一个浑身血污大男人,茶几边还站着一个小拖油瓶时,她们被极大的震憾到了,如若不是江红玉眼明手快,一把捂住丫儿的嘴,不让她尖叫,估计今天整个五院就开始万分热闹起来,并且成为后宅夫人们争相谈论的‘号外’大八卦。
说来也怪,平时丫儿怎么看那小拖油瓶怎么不爽来着,可是昨晚当她瞧见他浑身脏污时,非但没有嫌弃,还非常的尽心尽力,江红玉黑着一张脸去找干净的男装,我从屋子里翻出来一些药草,这些药草只是寻常之物,都是平时上课时用的,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能够对伤口起一些小作用的,我让丫儿端了一些洗潄剩下的热水先用着,在她去厨房生火烧水时,我拿起帕巾帮着小拖油瓶一块清理着沈七的满身血污,并且涂上了伤药,当然我只负责他的脸和四肢,其它地方还是由小拖油瓶负责。在这期间,我一直承受着小拖油瓶时不时瞟过来的好奇目光。
我们三个人一晚上都没有合眼,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在江红玉与丫儿的帮助下,他们被安排到小院角落里长年废弃的小仓库,那儿平时都是堆着江红玉从娘家嫁过来时、带着的一些个不怎么值钱的嫁妆,比如她从小耍得玩的玩具刀枪,还有后来外祖跑担帮时,从各地搜罗来的小玩意儿,这些都代表了江红玉幼年时期的快乐记忆。所以基本上,那儿也没什么人会靠近,粗使仆从就一个,每天清扫院子和各个屋子已经够累了,平时江红玉也没有特别要求到那儿打扫,更别提现在了,所以那儿更加是没什么人烟。
在我打了无数个‘喷嚏’后,江红玉憋着的怒意总算爆发了,她将我吼了回来,却终究是舍不得大骂我,只是通知了大院那儿说我染上了风寒,大夫匆匆的来了,把了把脉、开了副药方就又匆匆的走了,好像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正等着他办,连送药的小厮也是风风火火,来去的时候急的就像是屁股后面被火烧了一样。浪@客*中文转载[]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江红玉,怒意满眼的瞪着我,一声不吭,我也就老老实实的裹着被子坐在那儿,一脸委屈与忏悔。屋子里时不时的传出我吸鼻子的声音。
终究是丫儿忍不下去了,她战战兢兢的开口唤道:“夫人,这余下的药是不是给那边儿送去一点?”
江红玉‘唰’的一下,火正没处去的她,眼睛直愣愣的瞪着丫儿,凶道:“送什么送!这药不要钱的!?”
丫儿只能低垂下头,但仍旧怯懦道:“我只是怕……”
“怕什么怕,死不了他们!”江红玉又是一声吼。
丫儿被炮轰地头垂地更低了。连带着我也没敢穴话,我知道江红玉心里面烦什么。也明白我这次地行为地确已经是超出了她能容忍地底限,而她之所以成为我的同谋,主要是因为我是她女儿。就算她那个时候向大院那儿举报,先不说她是否受牵连。我肯定是要少不了一顿责罚地。这对于护犊心重的她,是死活都不会将这事给捅出去地。
而对于丫儿。作为我的贴身丫环。如若我落不着好。甚至五院名声上有个损坏的话。她地下场就更是悲催,不是被卖就是被活活打死。因为白府根本丢不起这个人。
最关键的是。我突然发现丫儿好像很关心小拖油瓶,昨天啥话没有的侍候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她明知道江红玉地脾气。还顶风作‘案’。关心着那边地用药,而那边需要风寒药的只有小拖油瓶一个人。那沈七需要地是治伤的金创药和补身体元气的大补药。
江红玉地视线又落在我的身上,半响憋出一句话道:“娘亲知道你肚子里心思多。但是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们既然说好今天就走,那么最晚在晚饭后,就别让我看见他们还在这里。”
“娘亲。”我迎上江红玉不悦的眼神道:“他们……”
江红玉严厉的打断我的话道:“你再怎么聪慧,也是个孩子,一些事的后果你根本分不清。w-w-w-lk。我现在有点事,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就带着丫儿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暗自苦笑,这件事的后果,我怎么会不清楚?
再次拿巾帕清理了一下鼻涕,然后我披上厚一点的外袍,又打开我的藏宝箱,心疼的一股脑儿的将所有的银锞子,连同那根金簪子和包裹簪子的红帕子,揣进一个大荷包里,然后顺手从桌上拿了两包风寒药一路顶着仍旧不小的秋风,走去他们暂时藏身的仓库。
刚刚推开门,小拖油瓶就从地铺上一跃而起,见到是我,脸下才卸下了戒备与敌对的神情,整个人显得特别柔弱。我这个时候才觉得,这才像一个孩子,而不是平时所见到的那样一个小大人。
“谢谢你!”他脸上有点微红,像是不好意思,但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一点感激。
我把药放在了桌子上,朝他笑笑道:“没关系!”
他扫了一眼那药,然后从怀里掏出我昨天给他留下的三个银锞子:“这个还给你,我用不上。”
“你留着吧!”我没有接,见他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从腰间取下那个装着满满银子的荷包,看了眼仍旧在昏迷中的沈七,然后朝他勉强的笑了笑道:“今天晚上估计你们是不能留下来了,我有的不多,这些个银子,你们拿去应该还能撑上个一段时间。”
他也没有接,而且他的脸色有点奇怪,看不出是喜是怒,我们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傻愣愣的、一人揣着银子,一人执着荷包,举着手摆着递送的姿势,互相看着。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个孩子,尽管从**上来说,他的年岁可以做我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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