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节 螳臂挡车（1 / 2）

 老二嫂待大家坐定，抄起一碗酒说：“弟兄，没多说的话。桑副司令过来了，桑副司令不是外人，我没二话说，还是句话来就来走就走，来去咱们都是朋友。来吧，咱们干一个。”端起酒碗一仰脖就像喝凉水似的“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老二好和郭大牙也叫一声“好！”随后把酒干了。桑杰扎布端起酒碗的是感集，要是以往的性子早也是一仰脖酒碗就见了底儿。可是今天这碗酒端起来时心中如同有一块石头堵着。老二好把嘴巴凑在老二嫂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老二嫂说：“喜酒腌臜烟，桑副司令心中要不顺就不干。”桑杰扎布突然举起酒碗说：“不，司令嫂子这酒我干。我不干一碗，我要一连干三碗。这一碗我喝了司令嫂子这碗酒，今后决无二心，司令咋说我咋干！这二碗酒我桑杰扎布来这里不啥啥分，老二好大哥和郭大哥们说咋干，我决无二话！这三碗酒，我桑杰扎布有杀妻灭子之痛，我与些人有不戴天之仇，我要坚决跟他们干到底！”说一仰脖就把一碗酒倒入口中，着又连着干了两碗。众人也都一声叫“好！”。老二嫂又端起一碗酒说：“桑副司令爽快，咱们是人不说暗话。我是司令，老二好、郭大牙是副司令，来了也不能顶了他们俩，也是副司令，就是咱们绺子的总催（江湖话：进攻总挥）副司令吧！”众人又是一声“好！”端起碗来将酒喝下。

老二嫂又说：“要我说呀，他不是哪家人的就不进哪家门，当年咱们在大军功夫，周文国王八犊子把咱们欺负毁了。咱们炸出来会儿桑兄弟虽然没跟咱们一堆儿出来，可还是这桑兄弟把周文国给拾的不是？帮人就是咱们同的仇人，桑副司令的仇我们大家报！咱们干一个！”又是一碗酒下肚。老二好端着酒碗趔趄到桑杰扎布跟前，舌有点儿发硬地说：“桑兄弟甭忌恨我，我一枪把子也是为，为好。”老二嫂在一边说：“一家人扯两家话，对桑兄弟是下手狠了点儿，多余的话就甭说啦！”桑杰扎布端着酒碗连说：“是，是。”

这时，爷又来了，领着他带来的三个人端起酒碗，离开酒桌，面对老二嫂等人“噗”一下跪倒在地说：“司令、副司令，小的们在林子中崔三爷手下混口饭，当个马拉子（江湖话：身边卫士）。哪到三爷的队伍了（江湖话：散了），便投奔过来插边儿（江湖话：入伙），还望老大给口饭吃留我们几个。”桑杰扎布也站起身，将与崔三爷等人的人关以爷等人的来历又都了介绍。老二好把脑袋歪老二嫂说：“听，听说话还，还是棵上来的（江湖话：经胡子中来的），我就，就下吧。”老二嫂说：“好吧，们四人就编成一个小队，让爷当队长，单住一个地窨子。咱们绺子又添人进口是好儿，都来，来一碗！”爷等四个人忙叩头谢恩，爬起来端起酒碗。众人“噢”地一声，连声喊着“干！干！”

桑杰扎布又当上了土匪“老二嫂”绺子的副司令，老二嫂叮嘱他，“桑副司令可得把咱们这帮人给我好好训一训，一个个的拖着腚懒，死吃死凿的，这往后遇着个儿啥的还得了？”桑杰扎布说：“司令要是信得过我，我就给好好训一训，不过兵力调配也得我给去。”老二嫂说：“还有啥信不过的？我就把军都给，就干吧！”又立把老二好和郭大牙招呼过来说：“们俩两泡尿我，这用兵仗的儿就都让桑副司令操持着得啦。”老二好和郭大牙马上迎合着说：“桑副司令要说用兵仗是眼珠子扎刺没个挑，让他去操办我们没说的。”老二嫂背地里又对老二好和郭大牙说：“姓桑这小子脑后可有骨，他了多少家啦？们俩的啥也甭干，把他给我住就行了。让他可劲儿训去，要了咱们就行了。”老二好和郭大牙点头称是。

桑杰扎布把这帮土匪编成个小队，给爷的小队又增加了几个人。天天训练土匪们瞄准枪，又把一些倒在地上的死柳树抬在一起成障碍物，从上面蹿来跳去。他心里话：“没几个顶硬的人，说找大军报仇，就是一、两个区小队来也招应不了。”桑杰扎布又拽上老二好和郭大牙在营地周围转了转，把火力点了排。老二嫂等土匪从赤县支队炸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一挺机枪和三挺轻机枪。现在挺机枪就在地窨子外面扔着，锈得已经不能用了。三挺轻机枪中有一挺撞针断了，有两挺能用。桑杰扎布把其中一挺机枪调给了爷的小队，他觉得这几个人的军素质还要好于老二嫂来的人。训了一些时日，桑杰扎布还给老二嫂来了一场小演习。

一天半夜时分，是人们酣睡之时，突然几声枪响，就听有人大喊：“大军来啦，大军来啦！”黑暗中人影绰约，来跑动着，枪械碰撞着。老二好和郭大牙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问：“咋的啦，哪儿枪？”黑暗中，老二嫂和桑杰扎布了着，在小队中，爷的小队快，用了十分钟就进入了阵地，慢的也二十分钟就进入阵地了。得老二嫂拍了桑杰扎布的屁股一把说：“这驴长马长老将少将的没白当！这要搁早没两个时辰站个条子（江湖话：列队）都到不了人。”桑杰扎布秣马厉兵决心要螳臂挡车报杀妻灭子之仇，将土匪们训练得还见了成效，博得老二嫂的称赞。

杨成龙的热察骑兵独立师上级的令，也在运筹帷幄着。上级令热察骑兵独立师务于三十年月成赤岭地区的剿匪务，而后好休整，准备进入全国之作战序列。在剿匪中，杨成龙的作战是将些政土匪在一，些小股的以抢掠财物为主的土匪，应以县大队、区小队为主。在对王林和刁二生的参谋长的审讯中得，刁二生、敖音达赖、金辉三个匪股都带有一部电台和一个谍报组。这个谍报组在况下许和诺音高娃联，在殊况下则可以和上面联络。这就是说，对赤岭地区威胁大的仍是这几股政土匪。杨成龙首令骑兵三团赶往赤岭地区配合热察纵队围歼逃往多伦地区的金辉匪帮，热察纵队已经堵住了金辉匪股继续逃和窜的，军区要骑兵独立师从锡林方对金辉匪帮开攻击。杨成龙排师参谋长龙跟随三团行动，令宝音团长率骑兵一团进入赤地区对敖音达赖匪股进行围剿，师政委李山跟随一团行动。一团和三团带一部电台，随时和师部得联。杨成龙率二团留守大营，一则机动支援，二则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