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节 刀劈刁二（1 / 2）

 一场围歼刁二生匪帮的战斗终于响了。

团按照师部令于月日凌晨近日塔拉，三个团都派出部队包抄前进，不给敌人留出逃窜的空子。时整，随着三颗红色信号弹升空，热察骑兵独立师从日塔拉的四面八方开始进攻了。

刁二生早有准备，迫击炮、机枪运来不少。听到哨兵的报警枪声后，土匪大队进入阵地，机枪和小炮一齐开火，给在冲锋的战士成不小的伤亡。

杨成龙站在附近的一个大沙梁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不断地和李山、龙平商量着。他说：“我们有点儿低估敌人的战斗力了，令团迫击炮排和机枪敌人迫击炮和机枪阵地，除敌人的火力点，发起冲锋！”对于日塔拉，杨成龙太楚不过了，闭着眼都能到堑壕和环形碉堡的置。从鬼子豢养的土匪刘英到热支队，到现在的这些土匪，杨成龙与这个黄蒿甸子结下了不之缘。他在望远镜中到，在骑兵师密集的迫击炮火中，在战士机枪的扫射下，敌人的迫击炮和机枪哑了。他还到有几战士匐匍着前进，滚身跃入战壕，不一会儿碉堡便冒出火和黑烟。

是时候了！

杨成龙头对参谋长龙平说：“吹冲锋号，发起总攻！”“嘀嘀哒嘀嘀……”激扬的冲锋号声，震撼大漠的号声，让敌人胆寒的号声响彻在日塔拉的上空。宝音团长立在马上挥着战刀高喊着：“立功的时候到啦，马刀见红的时候到啦，战友们跟我冲啊！”见他两腿一夹马肚子，手中挥着马刀冲了上去。日塔拉周边的沙丘上也冲出一支支骑兵，逐渐形成漫山遍野之势，将刁二生的人马团团围住。

刁二生以为大军在同方的大兵团作战，抽不出大的兵力来对付他，要来也就是一个连顶多一个团，绝没到他的冤家对头会带着一个骑兵师包围了他。他现在觉得他就是一羔羊，面对的是一下山的猛虎。压洋和大炮手试着冲了两都没冲出去，刁二生这是凶多吉少，难逃脱了。于是，他是进屋对三姨太和小四姨太说：“们待在屋子里动，他们的不是们是我，就是抓住们也咋不着们。好好抚养我儿子，要不我决饶不了们！”三姨太和小四姨太这功夫有筛糠的份儿，口里不停地说着：“是，是，当家的，是，是……”着刁二生又让家石全有抬出一皮箱的银元来，给他的大队发了下去，又抬出一桶酒来每人都倒了一碗。刁二生举起酒碗：“兄弟，今天我刁二生遇到坎儿了，要弟兄们我冲出去，我赤岭的半条街的店铺都是弟兄的。我今儿个就着弟兄了，现在咱们就冲出去，冲出一个是一个！”有几个土匪领头喊：“司令平时待咱们不薄，咱就豁出来着司令冲出去，冲啊！杀啊！”一群人骑着马，中间裹着马上的刁二生，像是一团蜂子包裹着蜂王似的外冲了出去。

这群人“噢噢”地怪叫着，一边开枪一边纵马杀着，好和宝音的一团撞了个着。宝音团长将马刀前一大喊一声：“消灭这伙亡徒！”战士们纵马挥刀喊着：“骑兵独立师在马上，马刀见红！”把刁二生等人团团围住。宝音团长喊着：“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骑兵战士喊叫着，挥动着马刀，将这伙亡徒手中的枪械削掉。刁二生现在能着一支汤姆逊冲锋枪，恶狠狠瞅着眼前的厮杀。他眼瞅着有一个骑兵战士挥动着马刀一个土匪的肩上斜劈下去，端起冲锋枪“哒哒哒”就是一梭子，将那骑兵战士落马下。有两名骑兵战士见状，拨马过来，没等刁二生掉转枪口，两把马刀几乎同时从刁二生的左右肩削下。

压洋和大炮手躲在堑壕里，大炮手端着一支步枪连着两枪落两名骑兵战士。见敌人有狙击手，二团的迫击炮排朝大炮手隐藏的堑壕连了三发炮弹，大炮手炸得飞了起来。压洋一谁也望不上了，也顾不了人，仄着耳朵听了一下，觉得东角的枪声不那密集，于是跳上他的菊青马，拨了拨马头，朝马屁股上就是一枪托子，菊青马没地跑了起来。这菊青马可是一匹宝马，跑起来又快又稳，说也是从小腾格里柏树洼抓的野马。上的人讲能称得上宝马的有两匹，一匹自然是桑杰扎布的黑豹马，二匹就是这匹菊青了，跑起来快如风疾如电诚不为过。

压洋一人一骑，目标小，马又快，选择的方又好是一团和三团的结合部，冲出了紧缩的包围圈。有两名骑兵战士发现了压洋，一面开枪，一面拨马追了上去。他俩的马哪里追得上菊青马，子弹是在压洋马后的烟尘里。

杨成龙站在沙梁上得一二楚，头对警卫员说了句：“拿枪来。”警卫员小黄立刻将一支擦得锃亮的步枪递了过来。这两年，杨成龙有三支枪是固定的，一支左轮手枪，一支汤姆逊冲锋枪，一支就是这支步枪了。警卫员小黄没事儿时就擦枪，把枪擦得锃亮。杨成龙不慌不忙拉开枪栓，把子弹推上，然后叉开步子将枪口瞄压洋。压洋马狂奔了一阵子，又跃上了一个小沙丘，还头腰瞅了瞅落远的两名骑兵战士。这时，杨成龙的手一动，步枪的枪口冒了一股烟，就见那边压洋身子一侧歪就从马上栽了下来。两名骑兵战士在后面紧催马追上前去，杨成龙身边的两名警卫员策马冲下沙梁去追赶菊青马。两战士追到压洋跟前，见压洋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支大肚匣子手枪摔出去老远。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吐着血沬子，杨成龙的那一枪可能击中了他的肺。他大瞪着两颗充满血丝的牛蛋子眼，张着大嘴喊着：“狗养的，给老子来一枪！”两战士好把压洋抬上马，捆在马鞍子上，牵着马驮去，他在马上不断地叫骂着，踢着腿。两警卫员骑着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菊青圈去，在一团一个连的骑兵围追堵截下才将它抓住。

这时，在日塔拉角高高沙梁的一处柳条丛中，有一个人愣愣地瞅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良久，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像喝醉了酒一样踉踉跄跄地走下沙梁，将身子躺在溜溜的黄沙上，等到夜幕降临才能从大漠中出去。他是在天前到达的小腾格里沙漠，刚要进入日塔拉时，却发现日塔拉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