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九节 姚家杖子之战（2 / 2）

舒区长见突围的时机到了，扔了两颗手榴弹。就着手榴弹的爆炸声，他翻身上马，大喊一声：“冲出去！”二十匹战马像二十支离弦的箭从面冲了出去。这时，突出去的两个小组占有地，也围村的匪兵开了枪，敖音达赖的人立时乱成了一锅粥。黑夜中，舒区长和他的工作队、区小队战士凭着胳膊上扎着的白布互辨认着，快冲出风水沟大川。

当敖音达赖的旅一古脑地涌进了姚家杖子后，神是洪喜请来的，洪喜自得又杀猪又宰羊的吃喝招待。姚家杖子村的老姓这可遭怏了，十几户人家说炕了，就是牛圈驴棚都住上了人。这帮人啥人都有，伪警察、土匪占了多数，本就没纪律可言，进了村子也就啥儿都干了。满村子哭的叫的骂的闹的，有一家结婚的小媳妇遭到匪兵的暴怕没脸见人上吊死了，的小女婿找匪兵拼又匪兵开枪死了，全村就像炸了锅似的。

敖音达赖盘腿坐在洪喜家热乎乎的炕头上，酒足饭饱了，着饱嗝，乜斜着眼睛瞅着洪喜老婆大辣椒。他伸过手去过大辣椒双手递过来的旱烟袋，嘬了一口：“们村子谁带头闹土呢？”洪喜赶忙凑上说：“老孙家的孙洪和他的儿子孙国玉，跟工作队跟得可紧啦。他们领着穷鬼把我们家翻了个底儿掉，们今儿个要不来，他今儿个就要组织人斗我分我的地。个舒区长说孙洪是姚家杖子的nong会zhu席，他儿子孙国玉是兵队长！”敖音达赖瞅了大辣椒一眼说：“还不快点儿去把他给我绑来，还等啥！绑来揍一顿说。”洪喜赶忙挺挺腰说：“我就等旅长这句话呀！”敖音达赖对马弁说了声：“招呼两个人跟洪东家去抓孙洪去！”

大辣椒见人都走了，忙扭着屁股凑到敖音达赖跟说：“旅长啊，后间屋都给铺啦！走，歇着去吧！这大冷的，又跑儿又仗的。我给敲敲去，咋也得侍候侍候。”敖音达赖就靠在大辣椒的肩上，上了后间屋。这大辣椒来是赤岭街头在地摊儿上唱小戏儿的，出戏的时候爱在两耳朵上挂俩红辣椒，出了名。有一，刚死了老婆的洪喜上赤岭去贩大烟，一眼就中了大辣椒，在身上没少花了钱，后来干脆把娶家了填房。

洪喜领着几个匪兵狐假虎威地来到孙洪家，见孙洪在院子里站着，跟儿子孙国玉说话，不分说上去就掴了孙洪一耳子，大喊一声：“孙洪心真够大的，还翻身，翻死吧！”孙国玉一洪喜动手他爹就急了，随手抄起二牛杆就过去，把洪喜了一侧棱。敖音达赖的马弁赶忙喝令匪兵们，“快把这爷儿俩整住，这是旅长要的犯人！”匪兵们一哄而上，把孙洪爷儿俩摁倒在地上，花大绑地捆上，推搡着去了洪喜家。这一上，洪喜举着二牛杆，不住点儿地没头盖脸地着孙洪、孙国玉。这爷俩头顶上的血淌下来，把棉祆都粘在了身上。到家里，洪喜也累了，就让匪兵们把孙洪父子吊在马棚里，说来日拾。。

二早晨，吃过早饭，大辣椒滋滋地眼瞅着敖音达赖吃得饱嗝，笑眯眯地说：“咱们吃饸饹也得让面爷俩喝口汤不是！”敖音达赖咧着大嘴笑：“毒不过妇人心，这招儿够狠的！”大辣椒端着一盆滚烫的饸饹汤，让匪兵们扒开孙洪、孙国玉父子俩的嘴，用饭勺子舀着往嘴里倒。孙洪父子俩这一夜连带冻，已经奄奄一息了，还是死死地把牙咬紧。洪喜在一边狞笑着说：“倒是老娘们儿，就认一个儿，拿牛灌角来顺鼻子眼儿给他们往里灌！”洪喜说的灌角是兽医给驴马牛灌药用的，将大牛角的角尖锯掉，成个漏斗的状。大辣椒斜了洪喜一眼，扭着屁股跑到屋里，一会子才跟敖音达赖拿着灌角从屋里出来。洪喜过灌角说：“孙洪、孙国玉俩听着，俩说一句往后不闹的话，这饸饹汤就不给们灌啦！”孙洪费力地将头慢慢抬起，用尽力气将一口血喷在洪喜的脸上，孙国玉在一边费力地喊了一声：“！”洪喜恼羞成怒，一边用棉祆袖子擦着脸一边大喊：“灌！灌！灌饸饴汤子灌辣椒水！”一把孙洪、孙国玉爷俩折磨得不省人才住手。眼见得这爷俩是不成了，洪喜说：“拖出去扔到沟里让野狗撕扒了算了。”大辣椒说：“都快进腊月门子了，让野狗扯扒地个血乎淋拉的着不恶心哪，把他们扔到村头的干井筒子里，连雪带土往里一推，憋死他们！”敖音达赖站在后面摸着下巴说：“这是个法！”后招呼马弁：“去叫几个人来，跟洪东家去，把这两个人扔到干井筒子去！”马弁不一会儿就叫来十多个匪兵，拖着孙洪、孙国玉爷俩，跟着洪喜去了。张山却一拽大辣椒的衣襟，两人又屋了。

在姚家杖子又过了两，敖音达赖领着他的旅要去追舒区长了。大辣椒追着敖音达赖的马，送出去有半里地。敖音达赖骑在马上说：“快去吧，等我们灭了帮人，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