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节 地窖里有人（1 / 2）

 终于，诺音高娃带着桑杰扎布、崔三爷、刁二生和金辉走进了地主吴金山家的大院。座院子里，到处都弥漫着战火和硝烟，战士的遗体横在地上，死死地握着枪，持着射击与搏斗的姿势。那两栋草苫顶的房子已经烧塌了，露出一个大黑窟窿。匪徒们从后边的一个屋子里将辛大娘押了过来，报告说，“把院子和房子翻了个底儿朝上，抓住了这个老婆子。”辛大娘这一伙人是这些匪徒中大的头子，就嚷嚷着说：“我就是这村的，我姓辛，是给东家家的。”有一个匪徒掉过枪把子，砸在辛大娘的肩膀上说：“个老婆子还不老实，老子崩了！”

诺音高娃把脸子一沉说：“行啦，抓不住人就拿个老太太出气，有能耐干去啦！”然后，笑着对辛大娘说：“大娘，他们不懂事儿，怪他们，说这院里没藏着那些人的大官？”辛大娘依然平和地说：“我说有还是没有都不算数，让们的人好好翻翻不就得了嘛。”诺音高娃摆摆手，朝着那个匪徒不耐烦地说：“了吧，了吧，现在来了能耐了，朝个老婆子使厉害。”

碾房旁边，还有一个灰堆冒着烟。有几个土匪从灰堆里挑出一些法币的碎片，捧给刁二生，非可惜地说：“刁司令，。”诺音高娃用眼睛刁二生斜楞一下说：“刁司令，不是我说谎话吧，不是没钱，是拿不到。早攻进来一个小时，也够的了。”刁二生摸着脑袋一边讪笑着一边说：“那是，那是，要说人家马生还算对了。”对，诺音高娃没有说，是像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撤吧，撤吧，赤岭开庆功会去。”还过头对身边的一谍报队员吩咐：“去敖音达赖他们一声，我们撤了，让他们坚持一个小时。他们是骑兵嘛，行动起来快。”谍报队员答应一声，敬了礼，骑上马去了。

这时，刁二生又来了事儿了，是一个无不起早的人啊。他这本来捞一把，万万没到不手而归还搭上十几个弟兄，是不甘心。于是，他对诺音高娃说：“派员，我给老敖个伴儿，我的队伍有一半儿都是骑马的。”诺音高娃冷笑了一声说：“好啊，刁二司令不愧是忠义之士，那我们走了，咱们赤岭见。”说，骑上马。领着众人下柴岗子川赤岭了。

刁二生见诺音高娃带着大队人马走了，连忙下令让他的那帮人在全村进行一大搜查。一时间，柴岗子村又是鸡飞狗跳，孩子哭老婆叫。刁二生虽然没说，这帮土匪从上到下都，这是让他们自由动了，去抢去掠去奸淫，都是没人去的。忙了半天，肚子也饿了，刁二生带人进了一家上去还算四致的人家。

这户人家姓刘，中农，独门独院两间房。刁二生一进院子就喊上了：“赶紧杀两鸡炖上，这早晨饭没吃合适就催着出来了。”老刘头连忙哆哆嗦嗦应了出来，杀了鸡，炖到了锅里。立时，刘家的小院子里就飘出了鸡肉的香味。

刁二生刚刚抄起筷子，夹起一块肥嫩的鸡肉，还没等到嘴里，有一个手下就跟头星地跑来报吿，说是在吴家大院的房后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八成有人。刁二生一听，赶紧把那块鸡肉往嘴里一塞，哽得梗了一下脖儿，把筷子往小炕桌上一拍，拽过手枪说了声，“走，去，我就觉着那院没搜净，钱也没烧净嘛！”

在柴岗子这一带，人们习惯在伙房屋的地上挖一个地窖，到了秋天会存储一些诸如萝卜、白菜、土豆等怕冻的蔬菜在里面。地窖上下有一丈多深，到底儿后侧面挖出一个长、尺的洞子。洞子里冬暖夏凉，本是恒温，是那个时用鲜的冰箱。

前方说到了，辛大娘见形势危急，怕小黄和小苏跑不出去，就起了菜窖。小黄和小苏在辛大娘的带领下，顺着木梯子下到菜窖里。辛大娘在离开菜窖之前，还一嘱咐这两个年轻的女战士说：“闺妞，不上边发生啥事儿，们俩也千万出来，多咱能出来时我叫们。大娘说一遍，俩千万千万听大娘的话，上边是啥动静们都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