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节 桑杰扎布病了(2 / 2)
这一天,李运通副司令员又来了,问桑杰扎的病情咋样了。桑杰扎说:“李司令,我这病很粘缠,看来一时会儿好不了。我不如家去养着,腾格里旗王爷和我们支队的医疗条件都不比这里差,去疗可能好些。”李运通副司令员想了想说:“你身体这种情况骑马能行吗?”桑杰扎说:“能行,我这人是小骑马长大的,只要骑到马背上就掉不下来。”李运通副司令又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让冬日连长派两战士送你去。”
第二天,冬日连长和两战士将桑杰扎扶上马,由两战士负责把桑杰扎护送去。过潢水河时,两战士怕凉着桑杰扎,把他背过了河。到腾格里旗王爷后,桑杰扎去了赤县支队,汪那顺司令和文国都不让他家,说在支队医疗所疗一时间去。尤其是文国几乎天天过来问一问,向桑杰扎询向锡那边的情况。说话间,桑杰扎觉到文国对他来养病的事儿并不高兴,几次说“你在锡养病不好一些吗?”文国还对巴图、吴二魁等人多次看望桑杰扎表示反,很严肃地说:“你们来得这么勤对桑副司令的病一点儿好处也没有!”色勒扎旗长听说后,也领着喇嘛大夫来为桑杰扎把脉看病,还开了些蒙药。从色勒扎口里得知,头些天诺音高娃和的谍报队突然撤走了,至于为么撤走跟谁都没说。色勒扎摇摇头说:“看来要手一仗啦。”住在跨最后面一栋房子的漠人马二生,也提着一只辽河甲鱼过来看望桑杰扎,说是给桑副司令补补身子。
又过了些天,人们敢把桑杰扎闹病的息告诉给老旺其嘎。老旺其嘎和大夫人是拄着拐棍从梅地一一地走来的。如他们家里的马和车都让人家分去了,只剩下几条牛和十几只羊了,好歹看在桑杰扎的面子上,房子和子还在,留下了够用的衣物。这老公母俩在家时就说好了,挨分挨斗的事儿万不能让桑杰扎知道了。
当老旺其嘎和大夫人走进桑杰扎住的房间时,发现前些日子还健壮如牛的儿子竟然瘦了一圈儿,眼睛显得大了,脸皮好像贴到腮上。大夫人笨笨磕磕地走到炕前,了一声“桑杰扎,我可怜的儿呀”!把脑袋桑杰扎的胸脯上一靠,呜呜啕啕地哭了起来。老旺其嘎站在旁边训斥道:“这老婆子,说是不哭的,咋就哭起来了呢?”说着话,他也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这三个人坐在一起说了一气话,说了桑杰扎的病,说了老公母俩的生活。老旺其嘎一拍胸脯,一咧嘴说:“桑杰扎你甭担心我们,我们这身子骨硬朗着呀!”又说到小阿尔楞,大夫人说:“我听你老丈母娘其其格说,那孩子跟他表哥杨石柱是成帮连成块了,一块儿上学一块儿干活,还帮杨铁匠挂马掌啊,这孩子倒是挺让人心的。”大夫人虽然惦念孙子想孙子,但巴不得让孙子在老杨铁匠家待着。他们说话时,文国来了,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搭了几句话,又走了。。
这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老旺其嘎和大夫人拄着拐棍,梅地了。
桑杰扎望着两位老人的背,心里一阵楚:到处都在搞这个那个的,他能不知道?老旺其嘎和大夫人穿的破旧衣服,他能看不出?没有坐车来的原因,他能想像不到?但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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