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检举“小白猪”（2 / 2）

这一天，杨铁匠带着人闯进了刁家围子，在那里发生了么事儿，还得由细心的读者在读后文，细细地品味，在这里不方说了。漠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所爱的人恨不得捧到天上去，而对于自己所恨的人又恨不得用天底下最狠毒的法子去对待他或将他置之死地而后。

说干就干，人们从刁家的马棚里牵出来一匹大红儿马子，拴上套，把五大绑的刁贵拴在马套上。杨铁匠虎着脸说：“问他一遍，他家的金银珠宝还是不！”刘三檩凶巴巴地扯着刁贵的衣领问道：“刁贵，你们家那些好东你还是不！”刁贵哭丧着个脸子，把脑袋一歪说：“我们家没啥好东，你让我啥。”刘三檩气呼呼地说：“这家伙还不老实，上外边拖他去！”

在围子外面的地上，刁贵刚开始时还能跟在马屁股后面站着跑几，到后来就也站不起来了，扑倒在沙土地上，搓起一道尘土。马哑巴一见刁贵马拖着跑，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围观的人们磕头作揖，眼里流着泪，口里“啊哇啊哇”地喊着。人们明白哑巴这是在为刁贵求情，都挺赞称的，“你甭看他不会说话，可对人挺讲义气，挺主的”。

马哑巴见求情不管用，站起身来，一边“啊啊”地喊着，一边拽着杨铁匠的胳膊，跟头流星地跑到刁家后院。马哑巴着一堆烂柴禾一边点头一边“啊”着，杨铁匠道那里面肯定有事儿，就人把烂柴禾到一边，果然有新翻动的土印子。杨铁匠就人挖下去，挖出一口大套缸来，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在众人的一阵欢呼声中，马哑巴又着杨铁匠的胳膊又摸胸脯又嘴地向外边跑去。杨铁匠道马哑巴的意，让牵马的人停下来。等马哑巴跑到那匹大红儿马子跟前时，刁贵已经拖成了一个血人了，衣服拖烂了不说，膝盖和胳膊肘儿也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早已昏死了过去。马哑巴赶忙把刁贵从马套上解下来，抱起来就屋子里跑，刁家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哭作一。

这时，有人检举村子里的“小白猪”是刁贵的相好的，没少得了刁贵的东，得找要出来，杨铁匠就让人去抓“小白猪”。不一会儿，“小白猪”抱着貂皮大衣来了。杨铁匠问：“‘小白猪’你道为啥抓你不？”“小白猪”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跟刁贵相好呗。”杨铁匠又问：“现在有人举报你没少得了刁贵的好东，你得出来！”“小白猪”把嘴一撇，双手把腰一插，骂道：“那是谁那么缺腰子呀，刁贵就是看要出事儿了把这件皮子衣裳搁我们家了，的啥也没有，这衣裳我这不是也拿来了嘛。”刘三檩在旁边说：“那刁贵平时上你那儿去就不带东去？你说谁哪！”“小白猪”说：“刘队长你甭不相，那个挨刀的刁贵去就带点儿吃的喝的，正经玩意儿一点儿也不带。我说你们也甭见笑，他吃喝了跟我揉搓够了，一摩挲嘴巴就走了。”刘三檩说：“这你就不如实待了，那你图希个啥呢？”“小白猪”说：“图希个啥，他哪去不好歹带点儿吃的喝的，我们大人孩子就落跟着吃点儿喝点儿呗。”杨铁匠见也问不出个啥来了，摆摆手说：“你去吧，后有啥事儿找你！”然后让人把貂皮大衣登记上，“小白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