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难以启齿(1 / 2)
乌恩在椅子上欠了欠屁股,往敖音达赖的身边靠了靠,满脸是笑地问:“敖兄有何高见?”敖音达赖将手一摆,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何难,那不就是派几个弟兄的事儿嘛!密局之所以把这儿给咱俩,也无非是我手下有几个高手,快枪快马地去办这事儿还不是小菜一碟啊。”乌恩立时满脸堆笑,又往敖音达赖的身边靠了靠,恭维:“有敖兄这句话,我心中的顾虑算是全消了。敖兄,这一切就由您分派吧。不过,千万要按照咱们事计划的那样,一定要将我们的人全部换上八军的军服哟,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随身带上,到了大沙漠里换上吧。千万要到密,万无一失啊!”
敖音达赖斜眼瞅了瞅乌恩,长长地了个唉声。乌恩忙问:“敖兄还有何为难之处吗?”敖音达赖摇了摇头,将身子往后一仰,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又叹了一口气说:“难以启齿呀。”乌恩说:“兄不妨说出来听听。”敖音达赖坐了身子,双手一摊,愁眉苦脸:“唉,说出来让站长见笑了,干这档子儿的手脚不利索的不行,就得我那巴兄弟和他的四个铁哥们儿才行!可用他们干,我已经四个月没给他们发饷钱了,是难以启齿呀。”
乌恩听后,把身子后一仰,右手轻轻地拍着太师椅的扶手,眯着眼问:“我的老兄哟,你的救国军成立时,不是给了一万大洋吗?”敖音达赖叹息:“唉,我这点儿队伍可全是暗中买的巴林府兵呀,一万大洋不够塞个牙缝儿的。当初,没入国军前,开弟兄们抢点儿要点儿也就够了,现在是国军有了依靠了,谁能那么抢去呀。”
乌恩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一下,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办桌前又停了一下才开一抽屉,摸出十块银元来。敖音达赖站起身来,走到乌恩身后说:“站长啊,还有难事儿,这几个弟兄谁也不愿动色王的,这在我们蒙古族中可是要遭天谴的。”乌恩嘿嘿一声冷笑,伸手又从抽屉里摸出块银元来,不阴不阳地说:“敖兄,你的那些事儿,遭八天谴与遭一天谴有么区吗?要是我去找人把色勒扎布干掉,还用得着你那几弟兄吗?”敖音达赖见状,马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要兄弟我说呀,十块大洋给他们可中了。巴他们个呀,杀一个和杀一个也没有区了。”
“那就让他们出发?”
“出发!让他们着色勒扎布的人头来领赏呗!还有那个该死的桑杰扎布!”
两个人相视一笑。
色勒扎布来到巴林王府的二天参加了一会议,这开的说是会议,其实是各旗蒙古王爷参加的酒后。在这重要的会议上,有的蒙古王起了日伪时的旧事,感觉非的委屈与伤感,借着酒劲儿又哭又闹,将多年积蓄的恩恩怨怨痛痛快快地倾诉了一番,发泄了一番。所以,对于色勒扎布来说,来巴林所谓的“有要事相商”不过是一种联谊动,在一起吃吃喝喝,叙叙旧,心,却也是不亦乐乎了,心多了。
王爷们开会的这几天,桑杰扎布除了天精心排好对色勒扎布王爷的警戒外,还骑着黑豹马,领着黄虎,把巴林草原的旮旮旯旯逛了一个遍。许多巴林的蒙古人都问:“这个骑黑斑马领着狼一样狗的蒙古人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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