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暗流涌动(2 / 2)
总之,过了苏联红军后,漠也,腾格里旗也罢,就算是又一转换了地。
民国三十年的春,春脖子短,小腾格里沙漠一片葱绿,牛群、羊群、马群的身影隐现在沙梁上沙坑里的柳丛中。长长的辽河就像一细长的扁担,而辽河横穿开的小腾格里沙漠恰似一副箩筐,盛载着祖祖辈辈的漠人漠人的祖祖辈辈。
刚过二月,辽河就已经开得稀里哗啦了。河面上的碎冰块随着汹涌的河水互冲撞着,拥拥挤挤地下游奔。到了石门山,这冰啊水啊的又一头撞下,化成粉末雨丝,卷起巨浪。雪白的鸥鸟在“喳喳”地尖叫着,在上上下地翻飞着。
汹涌的辽河水带着春的气息奔腾着,也裹挟着一枯枝烂叶与死猫烂狗、冻死的牛、马、羊、骆驼顺而下。随着辽河水下来的还有两具日军士兵的尸,冲到岸边淤了下来。尸身青紫色,帽子、上衣和鞋不见了,有打着绑腿的裤子还挂在身上。人们猜疑,这两个死的日人可能是苏联红军来时,躲进山里后饿死病死的。
这两具日人的尸是捞淤柴的老杨铁匠发现的,他叹了口气,拿木头耙子死尸勾上来,拖到一个树坑里埋了。漠的人们心善哪,人不能跟死人记仇是他们遵守的规则之一。
头年十月,汪顺冀热辽军区李运副司令的令,带领赤县支队到腾格里旗王爷府驻防。撤出赤岭时,苏斯洛夫将军还将苏军在拿下赤岭时收的一个日军弹药库里的所有武器弹药全送给了赤县支队,足足可以装备一个大队。
在赤岭,与苏联红军对抗时临阵跑掉的伪满蒙自军副司令丹巴投奔了赤县支队,再加上来的百十名伪辽省讨伐军的散兵游勇,汪顺是照单全收。至,赤县支队已扩充到百来人,共个大队和一个警卫排。这个大队分是巴图大队、吴二魁大队、郭大牙大队、老二大队和冬日布连长的骑兵连。丹巴毕竟是个副司令,在郭大牙大队当了队副。跟着丹巴逃跑出来的十多个人,也在郭大牙大队里。
在从赤岭出发,李运副司令员专门找到汪顺和周文国,认认真真地谈了一话,出了赤县支队人员复杂、纪律松弛、军风不的问。“一定要严加整顿,绝不能像过样兵不兵匪不匪民不民的了。”谈话的过中,汪顺李运副司令员作了证:“请军区首长心,我要不赤县支队的纪律搞出个样儿来,就请军区处分我!”
赤县支队从赤岭开拔时,高鹏举司令员、黄兴委等二十三军分区的首长们赶来送行,苏斯洛夫将军带着乌申斯一人也来送。这个苏联将军是抱着汪顺用俄语说着“谢谢”“再见”的话,后又拍着桑杰扎布的肩膀说:“哈哈,小伙子,国民党的贺文廷站长说是他们的中校,打下了日人的飞。我说见的中校鬼吧,他是共产党王司令抗日义勇军的人!”汪顺一边笑着一边翻译着,老二嫂笑得厉害,说:“苏将军,姓贺的没说桑杰扎布打下日飞奖给他个黄花大闺女当娘们儿?”汪顺也笑着老二嫂的话用俄语翻译给将军,苏斯洛夫耸耸肩说:“没,没有,这样的奖,他们舍不得给人吧。”大家笑了,笑得桑杰扎布有点儿不思了。周文国委却没笑,用一种冷峻的目在偷偷地审视着桑杰扎布。。
到腾格里旗王爷府后,汪顺听了桑杰扎布的议,找见色勒扎布王爷现今腾格里旗的色勒扎布旗长,要赤县支队驻在王爷府的跨院。他说,他中跨院有操场,可以规规地练兵。色勒扎布旗长微笑着答应了这一请,腾格里旗王爷府又能听到嘹亮的歌声和操练的口号声了。
时的汪司令已非彼时的王司令了,人是衣服,马是鞍,一身崭的灰布军装,腰间束着皮带,挂着左轮手枪,走起来腰板儿挺得笔,还真有了点儿军人与部队长官的气度与风范了。汪顺手下的人却不同,桑杰扎布来就帅气,穿上军装更显得干净落,精神抖擞。有老二嫂,穿什衣裳也不带落的,腰间的皮带一时扎紧一时扎松,有时还搭在肩膀上。便是在七的学习中,周文国委讲的个理和纪律,也是耳朵用两手堵起来。当了,顺头缝儿溜进的点儿还是用的,老二婶起码不再胡咧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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