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节 奇怪的梦(2 / 2)
这两个还年轻的人领着黄虎一气儿跑到沙梁顶上,从梁顶上往下面,水泡子像一块不规则的碧玉镶嵌在绿树丛中。远处的桦树林子里闪动着野马的身影,不见大黑儿马子和大白骒马。
时,草地、鲜花、水泊、白沙、蓝,如同一幅绚丽多姿的画。而沉浸中的人儿,竟也分不清是在画中还是在镜中了。
在梁顶上待了一会儿,了一会儿,他俩又跑下沙梁,跑到水泡子边上去水鸭子和白鹅。诺音高娃瞅了一眼桑杰扎布,若有所,感慨地说:“要是托生成一对白鹅也挺好的,能自自在又成双成对地飞翔。”桑杰扎布感觉有不自在了,转头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嗯,鸟是比人还自在,诺音吉雅不怎样了。”两个人好像有好多话要告诉对方,又都不从何说起,也便没有再说下去。就这样待了一会儿,护卫拿过牛肉干、奶豆腐,大家吃了,又上马赶了。
当晚上,诺音高娃等人住在草上的一户牧的蒙古人家里。这家的主人听说来人是腾格里旗王爷府的格格,将两个蒙古包腾出一个让诺音高娃住。桑杰扎布让护卫班长把岗哨安排好后,进了诺音高娃的蒙古包。诺音高娃在洗头,一头长长的黑发飘散下来,像是一美丽的瀑布,把桑杰扎布都呆了。诺音高娃却将一张俊脸隐藏在秀发里,低着头,一边用纤纤玉手揉洗着头发一边笑着说:“桑杰扎布坐下呀,傻站着干。”桑杰扎布好像个听话的乖孩子似的坐在一边。而诺音高娃却显得当的自,把头发用毛巾揉了揉又用木梳拢好,再用一条纱巾扎上,这才挨着桑杰扎布坐了下来。瞅着桑杰扎布的眼睛,脸上泛起迷人的笑,似不经地说:“桑杰扎布,这个副司令当的怎样?”时的桑杰扎布已经诺音高娃身上散发的气息迷住了,他在暗暗地抽动着鼻孔,渴望能够再吸入一这种与自己的个女人不一样的味。,当他听到诺音高娃的问话后,稍稍地呆愣了一会儿,这才不好地笑着说:“啥副司令啊,现在还不都是日本人说了算。”诺音高娃问:“往后打算怎办?”桑杰扎布说:“咋办也没法儿办,这日本人撵都撵不走,连王爷府都快成他们日本人的了。”诺音高娃微微一笑说:“也不一定,现在日本人往打打不动,已经像是一头陷在烂泥塘子的野马了,他们占的地方到处都不消停。”桑杰扎布说:“要说也是呀,在咱们腾格里旗才有几个日本人啊,咱凭啥让他们着?”诺音高娃说:“咱们腾格里旗的人要是都像这,他日本人也不住了。”桑杰扎布说:“高娃格格,这书真没白念,咋得这多?”诺音高娃说:“往后叫我格格,就叫我诺音高娃吧,我叫桑杰扎布,没这都啥年了。”桑杰扎布低下头,搓着手,说:“啥年咋也得有个尊卑之分。”诺音高娃说:“往后有人在跟就叫格格,就咱俩的时候就叫。”。
两人视一笑。
这一夜无话,桑杰扎布让诺音高娃说得心里舒舒坦坦的,难得地睡得沉,还了一个离奇古怪的梦。他梦见他和诺音高娃骑着黑豹马腾云驾雾地跑着,诺音高娃在他身后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黄虎伸着舌头在后面拼地追着。突,上红一闪,诺音高娃“哎呀”一声松开两手,坠入身下的里云雾中。撒手时还从后面拽断了桑杰扎布脖子上着玉虎珮的丝绳,后攥着玉龙珮,扯着绳继续往下坠落。桑杰扎布一见,急了,一抖马缰绳也跟着追了下去。眼瞅着就快追上了,就是追不上。他甩出套马杆套住了,黑瀑布似的一头秀发披散下来。他把套马杆用力拽过来,伸手抓住了的头发上一,到的却是满脸是血的乌兰。桑杰扎布一下子吓醒了,摸一摸脖子上的玉虎珮还在,黄虎还趴在他的身旁,这才确认是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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