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枯死的老杨树（1 / 2）

 一首粗犷豪放的蒙古民歌远而近传来，歌声动人心魄:

小腾格里沙漠哟，伏伏莽莽苍苍；西辽河的流水哟，掀了滔滔的巨浪，滔滔巨浪。西辽河两岸的儿女哟，善良敢敢善良；朋友来了有酒啊，豺狼来了用刀枪，有酒啊用刀枪！

小腾格里沙漠哟，伏伏莽莽苍苍；西辽河的流水哟，掀了滔滔的巨浪，滔滔巨浪。西辽河两岸的儿女哟，顽强英勇英勇顽强；若是侵略侵入自己的乡啊，坚决他消灭光，侵略啊消灭光！

小腾格里沙漠哟，伏伏莽莽苍苍；西辽河的流水哟，掀了滔滔的巨浪，滔滔巨浪。西辽河两岸的儿女哟，记住欢乐丢掉悲伤；跨上神奇的骏马冲啊，为着民族和人民的放，民族人民的放。冲啊，为着民族和人民的放！

这首歌叫《西辽河歌》……

话说清朝光绪末，冀热辽地区连大旱，真个是赤地千里，哀鸿遍野，饿殍遍地，怒人怨哪！在一条爆土狼烟的辽西官上，不时地走过逃荒的人群，背着包袱的，挑着孩子的……难啊！路旁，有一棵老杨树，树皮早已被剥精光，枯死的树头枝杈上落着两饥饿的黑老鸹，“哇哇”地叫着。

这时，从官的尽头又飘过来两个小小的黑点儿。走近一，来是一对蓬头垢面的轻夫妇。他们互搀扶着，挣扎着，踉踉跄跄地挪蹭到这棵枯死的老杨树。终于，个轻的男子似是再无力走了，一个跟头张倒在地，腾一股土烟，吓树杈上的两黑老鸹“哇”地一声，飞跑了。个轻的女人早筋疲力尽不，顺势瘫倒，依靠在男人的身边。

这两个依为的苦人苟延残喘了半，才算捯上一口气来。个男的有气无力地对身边的女人说：“桂英，有一口气儿赶紧逃吧！不为咱，咱俩，该为，为肚子里的孩子……”个女的闻听言，身子一震，费力地抬头，用干干巴巴的眼睛瞅了自己的男人一会儿，才低声说：“武臣，说了少遍了。快别说了，要死咱们死在一块儿。要是没了，留孩子还有啥用。”轻男子喘了口粗气又低声说：“我真是走不了啦……搁，搁在这老，老杨树吧。”说完，又死死地闭上了眼睛。轻女人见，嘤嘤地哭着，一边用手指掐男人的人中，一边绝望地连声叫着：“武臣，武臣……”

在这时，路上走过来一行人。中间是个骑马的中人，黄白的面皮，十左右岁，头上戴着一顶遮阳的草帽，身穿一件浅灰色绂绸衫子，脚上是一双青色的布鞋。骑马的中人来到死杨树，到倒在树的这一对轻的夫妇，忙叫人停来。他了马，蹲身子，扒开轻男子的眼皮了，又手指搭在轻男人的手腕上，细眯着眼，了一会儿脉。，他回过头，叫跟随的人搭在马背上的一个药搭子拿来，从药匣子里取两粒金色的药丸，扒开轻男人的嘴，用水葫芦里的水药丸灌。接着，中男人又手搭在轻女人的手腕上，细眯眼睛，了一会儿脉，给她灌一粒金色的药丸。

书中暗，这个中男人可是不一般，他是将要整个辽西闹沸盈的金丹教首领、开国师杨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