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你为什么不看我（1 / 2）

 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　　“不一定，”叶白汀蹙了眉, “她对凶手身上的的衣服记忆并不是很深刻。”</p>

如果是她杀的人，对前边的衣服不记得，这件一定记得, 若要说谎，要么就是都不记得，要么就是都记得, 后者太难，前者则容易的多，张氏一些记得很清楚，一些又没注意，说出来是想让别人更怀疑么？</p>

申姜哑口无言, 没别的，就是一个大写的服字，这些都不是问题的答案，却能经由这些问题得到分析解释, 娇少爷牛逼！</p>

他也不问了，反正能干事就行：“咱们下面叫谁？”</p>

叶白汀指尖滑过笔杆：“昌弘文吧。这位可是工部尚书——等太久，生气了怎么办？”</p>

申姜就笑了：“你这就不懂了吧，昌大人可是个君子, 雅正量容, 时时面带微笑，很好说话的，不然我就算顶着锦衣卫的名头，一个小小总旗, 也不能把人客客气气请到这里。 ”</p>

好人啊……</p>

叶白汀微笑：“我有点期待了呢。”</p>

昌弘文很快走了过来，黑纱幞头，乌角革带，官袍加身气质斐然，看起来是个优雅的帅大叔，五官并没有多出色，整体气质却温柔和煦，一双眼睛没半点中年人的油腻世故，反而通透慧亮，写满知世事的强韧豁达。</p>

申姜问话声音都不由自主客气了：“昌大人，咱们说说当天的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p>

昌弘文也很给面子，拱了拱手，话音很配合，也很诚恳：“当日很忙，家中贵客大都需本官作陪，无暇它顾，庶弟都经了什么事，本官不尽清楚，要说特殊的事……午时过后，外席女眷间好像生了什么龃龉，打翻了几个碗碟，好在庶弟和护院去的及时，很快处理了，并无大碍。”</p>

申姜看着叶白汀写的字：“晚上呢？”</p>

“晚上……”昌弘文苦笑，“当日虽是休沐，第二天确要早起上朝的，忙碌一整日，案上公文还没来得及处理，本官只得挑灯夜战，在书房忙碌，谁知庶弟竟出了事……”</p>

“昌大人对死者怎么看？嗯……觉得这个庶弟怎么样？”</p>

昌弘文想了想，道：“小武很好，性格纯良，喜欢照顾人，虽无大才，胜在勤勉，大多时候他若拿书来请教，本官都会尽心指导……”</p>

“死者的书房，昌大人去过么？”</p>

“自是去过的。”</p>

“案发当日？”</p>

“那没有，白天是没时间，也没必要，晚上……本官着实没空闲，小武便是有事来请，本官也会不假思索拒绝。”</p>

“死者身上衣服，昌大人可觉得眼熟？”</p>

“眼熟？”昌弘文一怔，“这是何意？”</p>

申姜看着娇少爷写出来的字：“张氏方才供言说，死者当日换了很多套衣服——”</p>

昌弘文：“哦这个啊，难免，当日老夫人寿宴，作为主家，不可失了礼数，家中所有子弟，包括本官在内，衣服都换了好几套，小武去世时……衣服瞧着是他平时惯穿的颜色样式，想来是很喜欢的？他书房应该就有类似的。”</p>

申姜看着纸上的新问题，有些好奇娇少爷是怎么知道的，却也没说，按着上面说的，继续问：“听闻工部近来很忙，前几日京郊护城河渠有事，很多人都受了伤，昌大人还亲自去了，我见你走路倒是正常，身体可还好？”</p>

昌弘文微笑：“劳申总旗关切，本官运气还不错，没有受伤。”</p>

申姜又照着纸页，问了几个问题：“……今日暂时就到这里，耽搁昌大人时间了，请先回吧。”</p>

把昌弘文送走，申姜很想听叶白汀分析个一二三，奈何叶白汀不想讲，换了一页宣纸：“请下面的人吧。”</p>

下面一个叫昌耀宗，死者的堂兄，长房嫡系行三，他手上缠着绷带，这伤很明显了。</p>

不用叶白汀提示，申姜都能问了：“手上的伤怎么来的？”</p>

昌耀宗脸色不怎么好：“老太太寿宴时，女眷席不知怎的有了口角，我当时就在现场，被摔碎的碗碟划伤了。”</p>

“当时还有谁？”</p>

“二房娄氏嫂嫂，弟妹张氏不在，好像是去换酒了，娄嫂嫂正好盯着上甜汤，因这事，衣服都污了，哦，还有个护院也在，过来收拾东西的时候，也不小心划破了手。”</p>

“为什么起口角？”</p>

昌耀宗声音有些讽刺：“不就是那些嫡嫡庶庶的事？”</p>

“嫡枝不力，为外人看轻，你心中可难受？”</p>

昌耀宗手隐隐握拳：“自己本事不济，怪不得别人。”</p>

“当晚去过死者书房没有？”</p>

“他又没叫我，我为什么要去？”</p>

……</p>

问完这个，申姜又叫了护院过来，护院好像知道的不多，回答也很精简，跟前面几个口供相符，他手上的确也有伤，对死者书房不熟，但当晚换班，好像看到附近有人，过去查看又什么都没有。</p>

最后，申姜请了昌弘文的妻子，娄氏。</p>

“平日和死者接触多么？”</p>

娄氏长眉柔目，相貌柔婉，性格也很温柔，说话慢慢细细的：“武弟管庶务，妾掌中馈，不可能没有来往的。”</p>

“若遇事相商，一般会选在哪里？”</p>

“议事厅，”娄氏头微垂，“家里有专门做这些事的厅堂，丫鬟婆子都在，也方便避嫌。”</p>

“你从未去过死者的院子？”</p>

娄氏有些犹豫：“基本不去的，女眷有女眷的交往方式，若要找弟妹，妾会邀她去后院花厅或暖阁。”</p>

“听说寿宴当日发生了意外，女眷席里摔了碗碟？”</p>

“是，妾身当时正在盯着丫鬟们上甜汤，因离得近，也不小心沾到了，还不得已的，去换了套衣服。”</p>

“死者呢，他沾到没有？”</p>

娄氏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之后他穿的也是那些衣服，想是没沾到污渍。”</p>

“那他什么时候换的衣服？他死时穿的，可不是午后那一套。”</p>

“这妾身就不清楚了，申时妾身送走所有女客，同武弟交接完事，就再没见过他了。”</p>

“你身上有伤？”</p>

娄氏一愣，下意识扶了下自己的手肘，又很快放下：“没，没什么。”</p>

……</p>

送走娄氏，申姜憋了半天的问题终于能问了：“你刚刚是不是在诈她？就那个娄氏，她袖子那么长，就算有伤，你也根本看不到吧？”</p>

“是啊。”叶白汀回他一张‘那又怎样’的脸。</p>

申姜：……</p>

“你都不知道，也敢诈？”</p>

“敢啊，为什么不？”</p>

诈，也是观察之后的结果。</p>

叶白汀反问：“申总旗觉得，这个案子的关窍点是什么？”</p>

申姜：“是什么？”</p>

叶白汀伸出一根手指：“一，死者忙了一天，很累，周身难受，那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去休息，让人伺候放松，反而在书房看书？你若累了一天，会如此么？ ”</p>

申姜摇了摇头，那是不会的，但——</p>

“昌弘文不就去了书房？没准死者就特别上进呢？”</p>

“昌弘文是官，身不由己，”叶白汀看申姜的眼神宛如看一个白痴，“死者只是打理家中庶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必须得大半夜的马上做？”</p>

“……是哦。”</p>

“很大可能是他跟人有约，有事要言。”</p>

申姜：“又是有约？”这批次的凶手很喜欢约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