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论佛（1 / 2）

 距攻破祭府之日，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里，江南与和尚都住在乌懿城。</p>

白日里游览城内外各处景致，夜里则登上高楼楼观舞听曲。</p>

和齐芮一起。</p>

可谓虚度光阴。</p>

但江南这边是为了等待王淳允从大夏来与他汇合。旭海和尚却不知为何，明明曾说要回寺复命，可迟迟不曾动身。</p>

入夜，华清楼。</p>

作为乌懿数一数二的风月之地，其中有美酒，佳肴，美艳娇娘，天籁之音……</p>

只要有钱，华清楼处处是春天。</p>

二楼，一间包厢内。</p>

江南三人坐在桌旁，桌上摆着各色瓜果糕点，香气四溢。</p>

在包厢的一头，搭起了一个小剧场，三名身穿纱衣的美艳舞女伴着琴声翩翩而舞。</p>

窗外夜空星尘闪耀，白日的暑气被包厢四角的冰篮所驱散。</p>

江南倚靠在椅上，舒服地长舒一口气。</p>

这才是生活啊！</p>

要是想华清楼这样的地方也能点燃青灯就好了。</p>

他保准分分钟白日飞升。</p>

可惜，燃不得。</p>

在他身旁，旭海和尚双手合十，盯着婉转娇艳的舞娘，嘴里念叨着——助我修行，助我修行……</p>

另一边，尚有些拘谨地齐芮穿一身常服，脸色微红，还显得有些拘谨。</p>

但不像第一天来时，看到穿着火辣的舞娘们羞红了脸。</p>

让江南颇有种诱拐无知少女的感觉。</p>

事实上，江南与和尚都曾让她不必跟随，可这姑娘脾气相当倔。</p>

她说既然齐九霄让她招待二人，就一定不能懈怠。</p>

殊不知，她在这里呆着，江南与和尚不知少了多少乐趣……</p>

“江施主。”</p>

和尚突然开口，“实不相瞒，贫僧这是第一次踏出金光寺。”</p>

江南听得和尚叫他，睁开眼睛，等待他的下文。</p>

“以前贫僧在寺中，听外出的师兄所言，寺外红尘有大恐怖，酒肉如狼，美色如虎。”</p>

“哦？”</p>

江南饶有兴趣抬起头，“大师这也算是经历了一番，感觉如何？”</p>

和尚微微摇头，没有回答，反而道：“师兄们虽是如此说，但每一次下山的名额他们都会全力争抢。贫僧曾问一位师兄，为何红尘如此可怖却还要争着下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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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告诉贫僧：在红尘中磨炼心智虽然痛苦，但一切都是为了洗涤佛心，虽然痛苦，但也极乐。”</p>

“当时贫僧还不理解，明明吃斋诵经也可修心养性，为何非要选择如此痛苦的法门。”</p>

江南挑了挑眉毛：“现在呢？”</p>

“阿弥陀佛。”和尚低声一叹：“现在贫僧终于明白可他们的快乐。”</p>

“……”江南：“这便是大师久久不愿回寺复命的原因？”</p>

和尚摇了摇头，“是，却也不尽然。贫僧还有一事未曾想明白，回去也是枉然。”</p>

江南来了兴趣：“大师有什么疑惑？”</p>

和尚正了正神色，也不在扯犊子，道：“自那一日见到九常寺的空悬大师与虚渊菩萨后，贫僧便在想——”</p>

“他二人虽是九常寺之人，却也乃佛陀座下，皈依我佛。</p>

且他们既能证得果位，证明其佛心深厚了得，至少远超贫僧。</p>

但佛能割肉喂鹰以身饲虎，他们为何宁愿牺牲无辜之人，也要去换轮回圆满？</p>

和尚看向江南：“难道……是贫僧错了？”</p>

越说，他的眉头越是紧皱。</p>

看起来，像是入了障。</p>

江南张了张嘴，道：“大师，我对佛理一窍不通，怕是要让大师失望了。”</p>

“无妨，所谓当局者迷，贫僧所学佛理皆无法解答这一问，正想听一听施主的看法，施主尽管说便是。”</p>

江南眉头微皱。</p>

他沉吟片刻，才试探着道：“大师，你见过佛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