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久远以前的故事（上）（2 / 2）

她长着马蹄形的嘴，走路的时候，嘴巴重重喘气，露出一口非常不规整的牙齿来。</p>

同时，她的右眼紧闭着，似乎是无法睁开的。</p>

这个丑陋的女孩顺着河边走着，采集野花捧在手上。随后，她好像是听见了马驹的哀嚎声，朝着多恩站着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p>

“咿呀——咿呀——”女孩看见了马驹。</p>

“嘤嘤嘤——呦呦呦——”梦魇马驹还在哀嚎。</p>

女孩把手里的野花束放下，转身跛着脚，吃力得小跑离开。</p>

多恩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什么也没讲。</p>

只是作为一个看客，静静地看着。</p>

没过一会，女孩回来了，带着一些草药和干净的布条。</p>

女孩将马驹后脚上的捕兽夹掰开，捣碎草药抹上，然后用布条包扎。</p>

梦魇很通人性，全程没有乱动，也不再哀嚎。</p>

“咿呀——咿呀——”给梦魇包扎完伤口以后，女孩似乎很高兴，欢快地拍了拍梦魇的脑袋。</p>

梦魇马驹则是轻轻舔舐女孩的手掌。</p>

女孩的手掌在刚刚掰开捕兽夹的时候划伤，不算严重，但还是有不少血液顺着伤口滴下来。</p>

马驹轻轻舔舐女孩的手，也舔食了女孩的血。</p>

随后，画面破碎，再重铸。</p>

……</p>

等到身边的一切变得清晰以后，多恩发觉自己站在一个封闭的地窖之中。</p>

“这是乌尔塔多古堡的那个地窖吗？”多恩环顾四周。</p>

地窖里没有之前看见的尸骨，只有一张矮小的床，床上铺着干草。</p>

地下室里有些潮湿，多恩可以闻见很真实的霉味，里面只点了一盏煤灯，不过光亮微弱。</p>

先前那个女孩站立在床边，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比女孩大五六岁的样子。</p>

男人的右脸颊上有块红色的胎记。</p>

“咿呀——咿呀——”女孩配合着手势，似乎在向那个男人讲述着什么。</p>

不过年轻男人一脸的不悦和不耐烦。</p>

“够了！够了！我看不懂你在比划什么，我也不想懂！”男人粗暴地打断了女孩，“最近有领民传言，说看见你在树林里和一只魔物混在一起。”</p>

“我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以后你都不要再给我往外跑了！你这个下贱女仆生的肮脏贱种！父亲有你这样的私生女存在，已经给家里丢够了脸面了！”</p>

“现在，你还准备让那些低贱的领民看我们家的笑话吗？知道领地里现在管你叫什么吗？叫你乌尔塔多家的贱种魔女！”</p>

男人越说就越窝火，看着女孩的表情变得咬牙切齿。</p>

“咿呀——咿呀——”女孩又配合着手势在尝试说明什么。</p>

不过男人没有理，转头要走：“父亲现在病得很重，在我继承他的男爵位置之前，我不想看见你再弄出什么难听的传闻。”</p>

“咿呀——咿呀——”</p>

似乎是因为听见了父亲这个词，女孩的表情变得有些激动，她从床头拿起一小块煤球。</p>

跑到男人面前拦住他。</p>

然后在石墙上歪歪扭扭写下什么。</p>

写的是多纳字，不过字迹很丑——[哥哥，爸爸病，我，见爸爸]。</p>

男人看了女孩写的字，显得愈发地恼怒。</p>

他抬起穿着硬皮靴的脚，狠狠地把女孩踹到。</p>

“呸！我说过的！别叫我哥哥！恶心！”男人看向女孩的表情，冷漠又鄙夷，像看地上的垃圾，“父亲不会见你，父亲也不想见你。”</p>

随后，男人顺着地窖通道离去。</p>

不过还能听见他颇为冷漠的一句话：“但凡，但凡你长得像个人，乌尔塔多家都会捏着鼻子认了你这个私生女。可你偏偏是个恶心的怪胎。”</p>

女孩跪坐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p>

那只唯一睁开的独眼里面流下泪来。</p>

“呦呦呦——”梦魇马驹从那张小床铺的底下钻出来，舔舐女孩脸上的泪水。</p>

多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