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默默的情怀(一)(1 / 2)
总有些这样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
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不管怎么说,我与二飞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离开了派出所,一直往东,也就四百米远吧就是我们的学校,没多一会儿我就到了校们口,一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现在的校区已经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了,新生提着大包小包办入学的,老生跑前跑后搞卫生搬东西的,我想按照以往的旧例我们班应该会在卫生责任区搞清洁吧,就加快了速度向我们班的卫生区走去,果然,责任区内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了,不过等我到了眼前,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怎么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呢?正在诧异,一个高个子瘦瘦的女生拿着一把大扫把向我走来,这个女生也是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到了我跟前,打亮了我一下:“你?一班的?”我突然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说:“是啊?你是?”,“你别管我是谁,你是一班的就赶紧过来干活,咱们一班……”,我抢过话头说:“是不是一班的一,横写是个一竖写也是个一啊?”,这回轮到女生发愣了,她上下打亮了我一会儿说:“是啊,你也知道啊?”,我心说,去年就有人对我说过了,还不知道难不成是傻子?突然又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便四下打亮了起来,只见卫生区的牌子上明明的写着高一一班的啊?高一一班?突然我明白了,我现在已经不是高一生了,开了学咱可是要上高二的,一想自己整天都想着什么啊?连这个都忘了?!我一时不禁觉得无比好笑,为了不至于笑出声来,便用手先是捂了一下嘴,而后揪了一几下鼻子,女生看着我这奇怪的表情,小声说了句:“同学,你不是有病吧?”,我回了一句,“还真是,我出来忘吃药了!”,便抛开那个女生径直向高二的卫生区走去。身后,就听那个女生小声的滴咕着:“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不但丝毫没有生气,心里却怪怪的想,原来那里都有马红艳这样的人啊,对了,现在在初一这帮忙碌的新生中,该不会也有另一个影子一样的我吧?这样想着就不由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到了高二年级的卫生区,果然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了,四个班级打乱了正在一起搞卫生,听说搞完卫生因为要分文理科所以要重新分班,整个一个年级组的卫生区是相当的大的,四个班级的学生混在一起的人数也是相当的可观,然而就是在样纷杂的人群中,我敏锐的感觉到了施杰的存在,之所以说是感觉是因为那实在是不需要用眼睛来看的,这就如同许多所谓气功的场一样,这种场在我与施杰之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此时我便能真切得感觉到的目光如同触角一样在我的脸上游走着,刺激着我的末稍神经,我感觉整个面部因为快速的充血而越来越躁的厉害。我转了转头,装作漫不经心实则非常在意的快速瞟了施杰一眼,在这短暂的一瞥中,我的目光与施杰的目光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只一下,就使我的心发飙般的狂跳了……以后那段时光,对于施杰我总是有一种矛盾的感觉,具体的说就是一种想见又不敢见,又一再制造机会相见,然而真的见到了却又不知近措的感觉,随着时间的延长,我开始越来越不喜欢这种感觉了,就如同一个人虽然从罂粟那里得到了神仙般的快感,但自己真的成为一个瘾君子后,就开始发自内心的讨厌它了,因为那不是拥有那种无比踏实的感觉。有时我真希望自己没有招惹这段情感,或是干脆忘记这段情感,一点点的忘记,一点点的淡化,但是一个瘾君子真的能够远离罂粟吗?真的能吗?我不知道……我这样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如果这样一反常态的忸捏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让同学看出破绽。所以立刻调整情绪,恢复了常态,正碰上老谭扛着铁锹迎面走来,我连忙热切而夸张的与老谭打起了招呼:“嘿,谭老,你老人家还健在啊?”,“可不是吗,托大家的福,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老谭还挺配合,进戏挺快,是个演员苗子。我又夸张的扯着脖子喊到“这帮家伙也太没人性了,谭老都憔悴成这样了,还让他出来干活啊!”,“嘿嘿,发挥点余热嘛,咳咳,再说咱这身子骨还成,别看咱骨头瘦,骨头里面包肌肉。”老谭这厮,这牙硬磕一套一套的,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走到老谭的跟前,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真诚的问:“哎?对了,老谭你是属啥着?”,“龙,属龙!”老谭自豪状,我摇摇头转身走开,一边走一边自语着说:“为什么不属螃蟹呢?咋就不属螃蟹呢?”。后边传来老谭那特有的男低音:“喂?是精神病院吗?我这有个病人,你们过来捉一下!”……和老谭正有一打没一打的扯着闲篇,班主任王老师走了过来,不出我所料开口便问:“张宇,听说你被派出所的叫去了?出什么事了?”,听听,老师就是老师,上来就是一通火力侦查,就像她刚才那一问,心理素质稍差一点的,非来了坦白从宽不可,可咱是谁啊?我假装愣了一下,又装作茫然的反问道:“王老师,刘洪伟那小子没和您说啊?我不是说去派出所给自行车打钢印了吗?”。王老师见我没有中计,忙干咳了一下,说:“啊,不是,刘洪伟和我说了,我怕还有别的什么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心说真要是想帮忙就把那一千块的医药费给报了吧,当然我还没有二到真把这事说出来,感激涕凌的说:“没事,还能有啥事呢?都是洪伟这小子话都说不清楚,让老师您担心了。”,“没事没事,没别的事就好,好了,你们忙吧,校长也知道你去派出所的事了,我还得赶紧跟他解释一下,以免让他误会了。”,说完王老师又意味深长的把我从上到下打亮了一下,见我表情自然,便转身疾步向教导处走去。看来就在刚在,在那个叫教导处的地方似乎早就有了一个什么成形的计划!好险啊,好险,我真的有点崇拜自己了,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地下党的浅质呢?我正在为逃过了一劫而暗自庆幸,没想到王老师又半路上折了回来,我的心不禁又提到了嗓子眼,心说难不成让她看出了破绽?没想王老师根本没提刚才的事情,却从上衣品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说:“差点忘了,这有你一封信,来了一周了,当时学校放假,我怕弄丢了就帮你保管了。”。我接过信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再次小心翼翼地送走了王老师。一边与老谭往教室走边打量着那封信,信封上写的投寄地是西安本北大学94级xx班,在我的亲朋中除了伟子在外地,其他的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上大学的了,是不是寄错了啊?又用手掂了掂,沉甸甸的,会是谁呢?管他呢打开看看再说,我近不急待的打开信封掏出信纸,信纸共有两页,用的都是写文章用的稿纸,第一张封纸上,先是顶格写着我的名字,名字下面是摘录的一首小诗:
总有些这样的时候,
正是为了爱,
才悄悄躲开。
躲开的是身影,
躲不开的却是那份
默默的情怀。
月光下踯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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