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长安城很是乱了一阵才消停下来,毕竟堂堂司徒府都遭了劫匪光顾,治安实在是太差了。阴谋,这一定是阴谋,至少司徒老大人在到处寻地方躲避的时候是这么想的,是董卓派人来杀自己的,还是要搜捕曹性的,老司徒的脑子有些混乱了,幸好只得到满院子里大呼小叫而没有人惨叫,这说明这帮子劫匪很是文明,只取财不伤人性命,这分外证明是另有所图了,老司徒大人更加的惴惴不安,这该如何是好。
当仆人在后院的草丛里找到打着颤的司徒大人的时候,劫匪早就离去了,倒是司徒府外面开始热闹起来。
几名仆从把司徒老大人扶起“没事吧,老爷,您放心,那帮子劫匪抢了些金银细软就走了,没伤什么人”。
司徒老大人不愧是在朝堂混了几十年,推开扶着自己的仆从就匆匆往曹性呆的房间去,果然人去屋空,老司徒无力的颓然坐下,唉声叹息了会,这曹性要是落在了董卓的手上,可就什么都完了,只能寄希望于曹性嘴巴够硬了。
正在王司徒沮丧的时候,有仆从大老远就大呼小叫的跑来“老爷,不好了,七星宝刀不见了”。
长安城外,吕布军军营。
成廉、宋宪正躲在一座帐篷里清点此次的收获,各种金银细软,若干匹川锦,看来司徒大人真算不上是个有钱人,二人救人之余顺手牵羊回来的东西价值并不大,搜刮了好几间房子就这么点收成,着实让人沮丧。
宋宪撇撇嘴“王老头真实精穷啊,干了这么多年的大官,居然没多少钱财”。
成廉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要的是那过程,又何必在乎结果,你我跟随吕将军,可能得到的是整个天下,这点金银细软算得了什么,咦,老宋,你快看这个玉匣,里边装的什么”成廉边说边运功扭断了锁,一把拉开。
宋宪看了一眼,惊叹一声“这该就是七星宝刀了”,玉匣内是一把七宝镶嵌,锋锐异常的短刃。
成廉拍拍手“你看,这宝刀的价值几何?”
“自然价值连城”,宋宪回答。
成廉嘿嘿笑了“你看,你注重的结果不也有了吗”。
宋宪接过七星刀把完了一会,突然冒出来一句“真想不通,曹操拿这把刀行刺董卓失败后,董卓居然把这刀还给了王允”。
成廉想了想“这该是种姿态吧,董卓还是挺大度的,这才是枭雄们该有的风度,你要你愿意为我所用,什么前嫌都可以不计,不过王司徒大人不怎么上道,要不是有着三朝元老的身份,门生故吏甚多,怕是早被董卓砍了”。
宋宪嗤之以鼻“还门生故吏甚多,你看四世三公的袁家怎么样,还不是被董卓砍了满门”。
成廉想了想,一摊手“你还是去问军师大人吧,这么深奥的问题是你我这样的老粗考虑的吗?”
宋宪摇头“正如军师说的那样,要争取天下士子之心,吕将军根本不占任何优势,若是我们不能独当一面,将军日后争霸天下的局面恐怕会很被动”。
成廉有些懵,真没想到,白天还不开窍的宋宪,晚上去干了一票后就立马像换了个人。
宋宪冷笑了声“你看那王允,明知道董卓对他不错想拉拢他,背地里依然跟我们联合想诛除董卓,其心阴险之极,天下士子莫不如此”。
成廉点头说道“这也就是军师大人说的天下士子依然心归汉室吧,嘿,天下士子,儒教的力量,果然令人敬畏啊”。
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敞篷“谈什么呢,你们”,正是刚刚从陈宫那汇报回来的曹性。
成廉尴尬的慌忙想好把毯子上的东西划拉到曹性看不见的地方,不过,这自然是徒劳的,曹性瞄了瞄地上铺开一片的金银细软,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你们制造混乱联络我闯出去的时候真的有顺手牵羊咦,那是什么,莫不是七星宝刀”曹性扫视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宋宪手执的短刃上。
曹性摇头“连王司徒的镇宅之宝你们都拿,真有你们的”。
宋宪、成廉高声叫屈“不是你想的那样,七星宝刀在此真的只是意外,谁知道玉匣里是什么东西,这是误会”
曹性摆摆手“拿了就拿了,那有什么,七星刀乃天下至宝,王允老儿无德无能,在其手上这么多年了,是该换换主人了”。
宋宪、成廉大喜过望。
曹性伸手接过七星刀仔细端详了半晌,说道“此刃在吾等手上根本派不上用场,有个合适的人选比较适合做它的主人”。
成廉不解道“短的跟匕首似地,刺杀之刃,一般人大概用不上的”。
曹性耐心的解释“七星刀乃天外陨铁所铸,锋利异常,熬气逼人,鬼神辟易,如此短刃自然是在道士手中最是物得其用”。
成廉、宋宪这次一点就透,纷纷点头“不错,正是该献给军师大人”。
曹性拍拍手“那还不快走,有军师美言,吕将军想怪罪也怪罪不下来”。
陈宫所居营帐。
累了一天的陈军师刚要运功几周天就睡下,刚刚离开不久的曹性又神秘兮兮的带着宋宪、成廉求见。
陈宫只能让其进来,不等三人开口,陈宫就感应到了曹性怀里物件散发出的逼人熬气,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利刃”。
三人以为事情败露,慌忙拜服于地,曹性在怀里取出七星刀呈递过去,陈宫伸手接过,狐疑道“七星刀,哪来的,曹性,不会是你在司徒府顺手牵羊吧”。
曹性一听此言,心里堵得慌,还没开口就给宋宪、成廉背了黑锅,正想解释,身后透过来的两股凉气让其只得改了口“是小将顺出来的,小将心知此物乃道门方士人人欲得的重宝,特取来献于军师大人”。
陈宫拔刀出鞘,把玩了片刻,点头道“如此,多谢列位将军,陈某却之不恭了”。
三人大松一口气,只要陈军师收下了,也就意味着三人不会有什么罪责了,完全可以在吕布那一推二五六,装聋作哑就当不知道此事,说是有人趁乱洗劫了司徒府。
陈宫收此重礼,自然不好意思一点表示都没,接着说“列位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是该让列位告假修养些时日”。
三人大喜,军中生活枯燥无味,可是吕布治军甚严,休假之日又少,如今军师一句话,大家就得了数天清闲可以饮酒作乐,殊为难得,于是三人欢天喜地的退了出去。
陈宫看着手中的七星刀,笑意盈盈,得此重宝,道门其余敌对诸人无不要退避三舍,这可算得上一个暗藏的杀手锏,日后斗法之时持此利刃定是如虎添翼,无往不利。
她端坐在梳妆台之前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似乎身后侍女的忙碌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乖巧的侍女梳理完她的青丝并挽成发髻,每个清晨,她都要在这上耗费很长的时间,不管她情愿不情愿,又或者有没有人看。董卓已经许久不成出现过了,她也隐约听闻到了些传闻,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进城了,布,他也到了长安。
她有些矛盾,自己为难着自己,若是想走,这皇宫深院的牢笼又如何困得住她,可是她不可以走,她轻微的眨了下眼睛,在这样的时代,一个女子似乎只有牺牲品的命运,她不曾料想得到,为了一个衰落的汉室,她要在父亲的哀求之下作出如此的牺牲。她有些恼怒布,为什么还不来救她,难道为了她与董卓兵戎相向真的那么艰难,陈宫用道门特殊的方式传来的讯息是让她继续忍耐,忍耐,她终究不过是个女子,哪能背负着这么多的秘密,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什么时候才会是尽头。
她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有些冷,屋外有人刻意潜藏行迹靠近,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她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这么一出。
“都来了,进来吧”,她说,连头都没回。
外面的人似乎呆了一下还是推门而入,屋内的侍女见来人一挥手,于是都退下了。
“相国大人也喜欢玩这种游戏,窥视在侧,一击必杀”,她的言语有些讥讽,似乎丝毫不怕得罪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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