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五节 目睹火星探测船的升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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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到了八月底,北京的天气正热火着。

看着向火星发射飞船的时间一天天地逼近,张才儒一直记着自己对上次拜访自己的几个学生的承诺,找了个时间给徐东胜、唐克宏、王彦臣挂了个电话,要他们将自己的电子身份证号码报过来,以便将这些号码填在前往西昌飞船发射现场观看发射的名单之中。三个学生在电话中是一再感谢,张才儒对他们一一解释说,这并不是使用特权,只是协会考虑到几位主要负责人一心投入到协会的工作中,为表示感谢家庭的支持,每当协会有重大户外活动,都特地多提供几个名额,让其家人也能感受到在付出艰辛的工作之后所带来的喜悦。好在小孩都很忙,老伴又不愿去,才使得你们有一个机会。

2050年8月10日晚上11点,张才儒乘车赶到北京西站,乘坐12点发往甘肃酒泉的第五号专列。看到车站里站满了人,张才儒感到现在对我国航天事业关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仅在今天发往甘肃酒泉的火车专列就有十列,这还不包括提前赶往的人。

张才儒走进软卧车厢里,三位学生已经坐在里面,徐东胜起身接过张才儒携带的皮包,边把包放进行李箱内边笑着说:“刚才师母打来电话,要我们三人一路上好好照料您,要是照顾不周就拿我们三人试问。”张才儒笑道:“方晓云对我也是太不放心了,说一件事你们不要笑,我每天何时起床、吃饭、睡觉,在电脑前工作多长时间都是按照你们师母给我排的计划进行的。”说是要大家不要笑话,实际上三个人笑的嘴都合不拢。“正因为师母对您照顾的这样仔细,所以您才会越活越年轻。”唐克宏在一边插话道,徐东胜与王彦臣也发出赞同声,弄的张才儒在一边摸着头发肯定到,“有道理,有道理”。

就在他们坐着闲聊等待着火车开动时,一个身材魁梧,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人扭开包厢的门,他那发亮的黑发整齐地贴着头皮向后梳着,堆满肉的脸表情严肃,两只眯着的眼睛像雷达扫描似地对在坐着的人扫了一圈。当他眼光扫到张才儒时,神情一愣,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没想到你在这里,看来我是跑错了包厢。”张才儒看到他时也是一怔,但随即回过神来,张才儒问道:“你着也去西昌去看飞船发射?我们大概有好几十年没有见过面了?”来人听张才儒这么一说,忙点着头说:“是有几十年没有见面了。我这也是去西昌看飞船发射,我现在对这类事情很有兴趣,很有兴趣……打扰,打扰。”他边很歉意地说着,边将一只手竖在胸前一表歉意,接着出了门,轻轻地将门关上。

“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张才儒坐下后感慨地说。三个学生看到这一情景也是感到非常的奇怪,既然是熟人,又有几十年没有见过面,却打个照面就匆匆地离开了,很不近人情。

到是徐东胜沉不住气,看到老师发出感慨,不解地问到:“你们过去认识?”张才儒怔了好一会,端起茶杯泯了口水,两眼看着对面的墙壁,似乎是想起了很遥远的年代,“岂止是认识!”过了一会,张才儒好似回过劲,他看着三个学生问道:“我先提一个问题,你们说今天我们国家之所以能够在各个方面有着如此大的成就,你们说首先依靠着什么?”听着老师这样一问,三个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到是唐克宏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应该归功于科学技术的进步。”“对,我也赞同。”徐东胜与王彦臣都表示同意唐克宏的说法。

张才儒看着三人,摇了摇头,说道:“不可否认是突飞猛进的科学技术的发展才能够让我们有了如此美好的今天,但这不是最为主要的因素,最主要的是近几十年我们国家社会是相当的稳定。对外来讲,国力强大了,不存在外来的侵略;对内来讲,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一席话让几个人都抬起了头。看着他们几人期待着自己的进一步的论说,也提起了张才儒兴趣,他接着又说:“但不可否认科学技术的发展对社会的发展也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一个国家仅仅只有稳定也是不行的。我们来看一下中国历史上几个存在时间较长朝代;东汉、西汉各存在了近二百年,唐朝存在了近三百年,从北宋到南宋也跨越了四百年的时间,而明代及清代则也都各存在了三百年的时间。你们想想看,在这些朝代所存在的时代里,每一个时代的前期,其社会的经济文化都是相当稳定的,虽然我们肯定在这些时期在很多地方都有着伟大的发明创造,但具体地讲起来在很多地方还是相当的不尽如人意。很早我国古代人民就发明了汉字,一个朝代都专门设有管理传授人们如何地去学习,去做文章的部门,但没有任何一个朝代有专门研究自然科学的部门;我们也研究天体,但那是为了研究星相,以断定天下祸福的发生;我们也很早就发明了火yao,最多的也只是用在炮竹上。两千年前就用牛耕地,过了两千年还是用牛在耕地。我们将几个主要朝代存在的时间加起来,总共有一千七百年之多,如果将每个朝代后期视为社会不稳定的年代而各去掉五十年,加起来也有一千三百年以上。假若在着些稳定的年代中我一直是在研究自然科学,而不仅仅局限在作文造词上,那么可以肯定中国社会的发展又是另一番模样。因此我个人认为。社会稳定的中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大力推动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

虽然列车在高速奔驰,但密封很好的车厢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噪音。小包厢里好像是一个小的教室,三个人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昔日老师的见解。而此时张才儒也感到自己又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教室,正在给学生们上着课。只是在端起茶杯喝水那一刹间,感到自己所讲的有些跑了题。

“我再同你们谈谈刚才很巧闯入我们车厢的那个人。这人名叫余柏联,算起来也有近100岁了。我在政府工作其间,他也政府的一个部门工作。后来他到了一家大的企业,在企业干了一段时间,因为成绩卓著,又回到政府被提拔重要。他曾有一段时间在我手下工作,才开始我是觉得这个人在工作上很有主动性,在处理事物上也是很有思路,品行也不错。但时间一长,我开始发现我看错了人。余柏联这人的个人能力大大地超过了我对他的估计,这个人社会活动能力太强,并一直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个小圈子,并且在想方设法地扩大自己的圈子。有一次省里主要领导班子开会中,有一项议题是讨论提拔他的议程,会上我坚持将提拔他的事放一放,再观察观察,大家也同意了我的意见。之后我花了不少时间到钱柏联曾工作过的地方通过侧面了解了一下,发现这人很不对劲,熟悉他的人要么是赞叹他是如何如何地好,要么是吱吱呜呜地不敢说。特别是令我气愤的是一次在他曾工作过的工厂进行调研时,发现厂里职工们的生活过的是相当的艰难。为此我就问起厂里的职工,你们厂不是效益一直都很好吗?职工们都骂着说,去他狗日的余柏联,他除了造假帐,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外那干过一件好事。我后来要求审计部门将工厂的帐一查,过去是年年报赢利,实际上是年年巨额亏损,工厂早就靠借贷过日子了。

在一次的省里主要负责人会议上,对他的提拔任用的议题有交到桌面上。这次我是坚决反对,并将对他进行调查的材料拿了出来,这样,他的提拔又一次没有被通过。在这之后,上面、下面都有说情的,甚至还有人写匿名信威胁我,我当时已是省里的主要领导之一,既然还有人感威胁我,你说这帮人胆子大不大?

我一直认为,这种个野心勃勃,不断地发展着自己的空间,一切目的都是围绕着自己向上爬的人是相当可怕的。这种人的能力很强,人也很聪明,只是向上爬的动机不纯,一旦爬上了高位,很难指望这些人能为社会、为人民作出有益的事情。而我一直是把这种人称之为不安定分子,是造成社会不稳定的因素,这类人是绝对不能重用的。在我任职期间,我找了个机会将钱柏联调到一个闲散的岗位上,那时他只要一见到我,那客气劲是没法形容,但我知道他内心是恨透了我。

后来因工作安排,我调到北京,到北京不久,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我工作的省里破获了一起非法组织。非法组织的头目就是余柏联。随后经过起诉、审判,余柏联被判十八年有期徒刑。”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三个人听到这里,都嘘了一口气,这才明白为什么几十年没有见过面的熟人干吗一见面就跑的原因了。

“既然现在他开始对飞船的发射开始感兴趣了,估计他也的思想也开始转变了。”唐克宏在一旁分析说。

“最好如此,不过就目前的社会稳定的形势下,就算是他的野心不死,也谅他反不了天。”张才儒讲到最后一句话,语气相当重,令三个学生哄地大笑起来。

下午1点多钟,火车到达酒泉发射场附近的一个专用车站。一行人下了火车后,在车站前登上事先安排好的大巴车,一辆辆大巴车将火车上的人员送往附近一个城市。汽车经过的道路两旁,到处都有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临时搭建的帐篷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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