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在想些什么（1 / 2）

 不道鲛那老家伙都跟徐老汉俩口说了些么悄悄话，独自一人躺在这小船里的曹祐，看着眼前这黑蒙蒙的一片，隐约觉得外头的天黑了。又是一天，就要这样子结束了。缓缓闭上了双眼的曹祐，不奢望鲛那老家伙能够用么人所无法理的秘方来好他这一身的疼痛，着这一天能够早一些过去。也许，明天当他一醒来的时候，他会觉得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不过是一场春秋大梦。

“老头子，这样让鲛家老哥把娃儿走嘛……”拄着木棍和徐老汉站在一起的徐老太婆子，碎碎念地自言自语了一声。看不太那一艘船体在么置，觉得曹祐还在的身边。这大半年来，是对曹祐有了些感。

“老婆子呀，老哥都说了，等娃儿好之后，一定会让他来看我们的。到时候，你多看一看娃儿，又不是么难事儿。”眼眶中噙满了老泪的徐老汉，一声一个嘘叹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船儿。有那么一瞬间，徐老汉觉得鲛不是来看望他俩的，而是刻奔着曹祐来的。丝毫不觉得曹祐身上有么值得鲛在的秘密，徐老汉牵着老伴儿转身往家里一步又一步地走了去。沙滩上，留下了他俩那一深一浅的足迹。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听到了不少船桨击水的声响，曹祐又一睁开了双眼。他睡不着，觉得那无处不在的风，时正往他身上钻了来。不道自己能够用么方来抵御这一阵寒，曹祐能够让自己说些话儿，来忘掉它们。

“这自然是去老夫家中了。你父母如今下落不明，在牵挂也是无用的。倒不如养好你的身体，办法为你父母的事烦恼吧。”一甩前在徐老汉家的那种欢声笑语，板着个脸的鲛，一手拿着一船桨向前拍着。看他划桨的力道不大，这船儿行进的度倒是非之快。要是曹祐时能够跑到外头来看，他一定会这老家伙的力气给吓到。一盏茶的工夫不到，说是徐老汉的那一间小屋子了，就连偌大的天下都不见了踪影。眼一看，能看到些星染了个灰的水。

“……你究竟是么人？”听到了这种话的曹祐，激动地要爬起身去询问鲛那老家伙，却这一阵疼痛给拽了去，不敢有所动弹。

“呵，老夫不过是一个游荡在这无边的无归之人罢了。要说是么人，你就当老夫是你父亲曹天的师傅吧。算一算辈分，你就叫我一声师好了。”不倚老卖老的鲛，又恢复了他那一种玩不恭的态度。笑呵之余，鲛又多说了一声道，“娃儿，你可有些么记恨老夫的念头来，免得伤了自己。这天地大道不全掌控在人的手里，所以有时候老夫自个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地看着那天下妖孽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