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喜与忧参半（1 / 2）

 缓缓睁开了双眼的曹祐，觉眼前一片模糊。努力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他不仅没能将那一片阴霾给扫去，反而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怪响。一个恶心劲上来，他径往嘴腔外吐着某些不的液体。因了他身体动弹不得，这些喷涌而出的液体大半都落在了他的脸门上。到了些么事的曹祐，无声地起泪。

“老头子，老头子，快过来看看是不是那娃儿醒过来了？”徐老太婆子一听屋子里有动静，起以为是有么耗子老鼠在作祟。等搁下了手中的计往门口挪来时，不由地听见了些咳嗽的声音。眼睛不是好使的，连忙呼喊起了自己的老伴。

“哪儿呢？哪儿……”从院子里匆匆忙忙地跑了来的徐老汉，柴刀都没舍得下，就从外头冲了进来，像极了那些个家劫舍的贼寇。

“哎哟，你都多大岁数的个人了，还拿着把刀么。快给我，免得吓到那娃儿。”对徐老汉这毛病极其挑剔的徐老太婆子，一把就从老伴的手中抢过了柴刀，一点儿也不似那腿脚迟钝。

“对对对，刀都给你了，我还用忙么。”一个侧身从门外走了进来的徐老汉，还不忘偷偷地念叨了一声。为了不跟自家这老伴拌嘴，眼神还算不错的他，赶忙惊呼一声道，“娃儿呀，你总算是醒了，吓得我们都好几宿没睡好觉了。”

“……”由徐老汉用一条脏兮兮的毛巾在自己的小脸上擦拭了起来，眨巴了几下眼睛的曹祐已经明白他这眼睛是伤了。伤了手脚也就罢了，连眼睛都伤了。看不那模糊之中的徐老汉是个么须发皆白的模样，曹祐要说些么话，却又不着说。他的眼睛在泪，心也在泪。

“你看看你，帮娃儿洗个脸都能够把他弄哭了。这种还是我这老婆子来吧，你去灶头把那一小锅粥拿来。”费了老半会儿。好不容易来到了床沿边的徐老太婆子，又是这样子习惯地从徐老汉的手里夺了来。一摸这毛巾，就道脏了，连忙丢在那木盆里搓洗了好几遍，这轻盈地帮曹祐擦拭起了眼角的泪痕。考虑到曹祐现在是个迷你版的木乃伊，下手的力道是非轻。

“老婆子呀，这粥我可是端来了，你可唠嗑了。”端着一个小木桶而来的徐老汉，生怕那徐老太婆子说他些么话，机智地将那盆变脏了不少的水端了个走。一阵忙下来，徐老汉倒是时不时能够多看这徐老太婆子和躺在床上的曹祐一眼。亏得了他俩这无微不至的照顾，曹祐的伤渐渐有了些好转。不过，和普人比起来，曹祐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修养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