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午夜中相遇（1 / 2）

 处理好那几人的遗留物后，洛寒终是舒了一口气，换了件衣服，将坏掉的大门虚掩住，走出公寓，下楼外出。

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

今日天空之中全无月光，乌云一片，唯有点点星辰穿破黑幕的封锁，将半缕星光铺落下来，却又不着痕迹的迷失在那都市的繁华灯光中，无法找寻。

大街之上，洛寒看着周围来往的车辆，视线飘渺的扫向周围建筑物。心中的念头飘飘浮浮，思虑这几日来的变化。

仅仅是两天48小时的时间，他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其中的心理变化不足以用语言来表达。唯一可以明了的是，那个曾经怂得连亲生父母都不在意的少年已经永远成了记忆中的泡影，风一吹，便散了，而现在走在街上的他，已不再是那个得过且过的挫男，心变得坚硬，刚强甚至于冰冷。

不过这样的他，还是那个原来那个他吗？

洛寒抬起头来，脚步一顿，折过神来眯起眼睛看着旁边玻璃上自己的映影，在路边灯光的照射下，他的半张脸隐于黑暗之中，而另半张脸则现于光明，这隐隐像是人的本性，一半善，一半恶。

经过了杀戮的他，双眼之中全无懒散之意，眼神炯炯，而那张平凡到让人记住不易的大众脸似乎也随着内在的变化而变得刚毅，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有了极大的变化。但是这变化是好是坏，洛寒心中却是没底。

看了许久，他伸手摸向玻璃，好似在摸着自己内在的灵魂，嘴唇动了一动。

“我，还是我吗？”

静了片刻，他释然一笑，身体转向街道，移步前行。

是与不是自己，其实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着。

只要活着，那文字游戏又有什么必要去玩？

行走在马路上的一人默默思道。

夜越发黑了。

洛寒走在这了无人迹的路上，全无目的，只是慢悠悠的前行，不求终点，也无终点。

“唉。”

他突然感觉自己越来越冷血了。

“可能，这个世界需要我冷血吧。”

念及此处，他心念一动，那把杀戮之刃便闪现于手上。

握着那把刀，洛寒随意向前一劈，劈开空气的赫赫风声，带起一圈音浪，却又很快消失在静默的夜里，无影无踪。

“你以后就叫莫问好了。”

沉吟半刻，他对着刀刃言道，语气十分温柔，像是在对自己最爱的恋人絮语一般。

英雄莫问出处。

这就是此刀名字的由来。

过往终为过往，一去莫问。

叹了口气，洛寒收起杀刃，继续向前行进。

走了大约又有一刻钟，一家露天深夜大排档出现在眼帘，他愣了一下，逛了这么长时间，感觉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便走了过去，坐在一张桌子边，对着正在忙碌炒菜的老板言道：“老板，来个炒韭菜，来个西红柿蛋汤，再来点米饭，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