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快剑秦斐（下）（2 / 2）

“御刀之术！”凌云冲淡淡的说道，却使得嘴角鲜血越流越多。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干净之处，都是鲜血与土壤。而这御刀之术则是这半月以来的成果，在这半月的时候之内，凌云冲终于能够使黑刀脱出手掌的范围，可以在一丈方圆之内自由飞翔。但是这样的代价也是巨大，只是一圈下来就要付出全身的功力。而且是全盛时期的全身功力，这次凌云冲受伤不轻，而敌人太过强大，无奈之下只好兵行险招，使出御刀之术。

如果秦斐要是快一步杀了凌云冲，而不是戏耍他。那么这时候的凌云冲还会不会活着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正是秦斐的托大，给了他这个机会，不但解除了危机，更是击退了敌人。

“御刀之术？”秦斐死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潮红，眼睛直盯盯的望着凌云冲，惊骇的说道：“御刀之术好像是神仙一流才能做到的事情！你……你怎么会做到？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不是说大宗师就是终点了吗，这世界之上怎么会有神仙。不，我不相信，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这时候的他脸上越来越苍白，生命之火所剩无几。可是对于死亡他好像根本没有畏惧一般，只是不停地喃喃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这是真的！”凌云冲脸上很是平静，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对手。不管曾经是多少的风光，在死前的那一刻其实大家都是一样。那时候的人们已经没有了太多的也没有了往日的偏激。有的只是儿童时期的单纯，有的只是一段难忘的回忆。也许有人曾经是恶人，也许有人曾经是善人，可是在死的那一刻，他们都是善人。其实善恶只是在一念之间，谁也不会一生是善，谁也不可能一生是恶。即使再善良的人也有恶念，即使再邪恶的人也有善念，一切的一切只能说这世界实在太复杂了，是这个世界改变了人。

“呵呵！”看着凌云冲那认真的表情，以秦斐几十年经历过的人情寒暖所得到的经验知道对方没有骗自己。为此他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那个笑容是那么的苦涩，是那么的辛酸和无奈。他很是愤怒的咆哮道：“神仙？哈哈，你是在说世上真的有神仙？可在人们受苦受累的时候神仙在那里？在平民百姓受贵族欺负，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神仙在那里？他们不是说济世度人为遵旨吗，怎么至今没有看到一个人存在？”

凌云冲摇了摇头笑道：“神仙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烦恼。也许他们正在杀妖怪，也许他们正在屠魔头，也许他们正在修炼。你没有看到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济世度人，你只要看到我们没有受到妖魔鬼怪的骚扰不就可以证明他们的没有失职吗？人呐不要抱太大的幻想，也不要指望他人给你帮助。这是不对的想法，世间皆有因果，岂能让他人帮你承受因果？按我说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勤勤恳恳求进步，开开心心过日子不是很好嘛？”

“也许吧！”不知道是凌云冲的观点让他诚服，还是因为身体越来越虚弱，秦斐只是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很是美丽，代表着他的放下。放下了所以的执念，抛弃了太多的偏激。

“这件事情是不是与王家有关？”虽然感觉这时候讲这些话有些唐突，但是凌云冲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些事情在他心中简直就是不吐不快，好端端的就遭人追杀，不管是谁都不会好受，更不要说凌云冲本就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角色。他一向讲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如果恩仇不报根本就不是人。

秦斐只是漠然的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蓝蓝的天空，透明的白云，碧绿的草地，含笑的离去。也许在他的心中只有这些才值得他留恋，也许若干年后他就会成为一个截然不同的角色。

轻轻的叹了口气，凌云冲拿起黑刀，用仅有的微弱力量给他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最起码他还有人性，虽然他以前可能做过很多坏事，但是他死去的那一刻是那么的安详，也许那一刻他领悟了人生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