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变(1 / 2)
将头微微的靠着,两只眼睛半眯着,感受着坐下那车的微震,孙季初心头浮出一抹冷笑,从机床运回来的那天起,身后的尾巴们就一天不曾断绝过,这是他早就清楚的,可不曾想这些人竟猖狂到这个地步,一点掩饰也不带,就这么直直接接亮堂堂的给你来个“尾随”追踪,是无所顾忌?还是打草惊蛇?亦或是他们的任务性质已经改变了?
事必有因,因必有果!
一套超精密机床,一个身份敏感的“大”人物,一件不同寻常的大事件,却又惹起了多少风波浪卷,云翻雾腾水烟缭绕,有窥探的,有觊觎的,有那冷眼旁观的,更有那蠢蠢欲动的,人生百态,概莫如此,社会是一条河,生活是那河里的水,而我们就是那水里的鱼,鱼在水中,水包着鱼,无处不在,无所不包,那怕那再小的鱼那再小的翻腾扰动也能荡起圈圈的漪纹。
在很多人眼里自己是一条身份敏感的“大鱼”,这条“大鱼”是不一般的,是有着不同的象征意义,而今这个敏感的人却又办了这么一件敏感的事情,局内的,局外的,相关的,不相关的,这个社会总是不乏那有心的人,更何况是这暗流汹涌激荡丛生的权利场,能够在权利的殿堂占有一席之地的人,哪个不是经过那千波万折,又有谁会是那单纯的,中华文化五千年的积沉熏陶,哪怕那再单纯的也是要复杂的。
这些有心人们,会将这原本极其简单的一件事给予那最为复杂的猜想,往好的往那坏的往那明往那暗的,察之、度之、思之,或自鸣得意或惴惴不安或辗转反侧或顾盼左右,人心莫明唯自猜也,诸样人生百般人性,这就是那成长的代价,这些聪明人是“聪明”的。
80年代国内的政局是复杂的,改革开放人心思动,社会要发展人人求进步,路该往何处又该怎么走,不可知也未可知,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很多人在思考也有很多人在主张,有那激进的也有那稳重的,有那改革的也有那保守的,有意无意的争论不大不小的磕碰,无处不在无处不显,昨夜厅堂客,今日陌路人,这是一个激情的年代,也是一个变幻的年代。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局中,是需要一些能够让人安定的寄托,要不然是要乱的,而作为这个权利场上最顶尖的食肉动物之一,孙季初的爷爷就是一杆极为重要的旗帜,安定了很多人代表了很多人也寄托了很多人,其一举一动都是受关注的,孙季初是老人的嫡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是受关注的。
而这种关注在那机床事件之后更是要急剧增加,在那极少数的知情者眼中,他们并不会单纯的以为这是孙季初一个人所能办到的,这这么可能呢?他们会将这一切同孙季初的爷爷的联系到一块,是老爷子操纵了这一切,是老爷子在国外的“势力”在起作用,他们会猜测老爷子的目的,会把这件事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会揣测这其中的含义和讯号,到了他们这个层面上一件极为简单的事都是不寻常的,只有多一份心思多一份机警再多一份谨慎,才能在那莫测的时局中站好队排好位,政治是没有如果的,由不得一丝错漏。
于是就在这暗流汹涌的平静背后,在怀着各样心思的方方面面的推动下,一个由多方情报部门参与的暗中调查新鲜出炉了,多股力量围绕着这个事件的展开了一轮新的较量,在这风波云荡的时候,信息是关键,这也就有了前一段时间那暗中的云动。
可这一次这明目张胆的追逐尾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情报口的人不可能这么低能吧!一个最简单的追踪竟也能被徐大老实这半桶水的“保镖”轻而易举的发现,他们完全可以多路配合统一行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追踪的目的,这是在国内,在首都,我们的情报人员也绝不是那酒囊饭袋,一个在诞生起便时刻不曾停歇过战斗的机构更不会如此业余的,作为世界上有数的情报机构,这招风张扬的一景是是极少也不应该出现的,这不属于他们的作风,也不符合情报工作的特殊性。
那么这些追踪者的目的就是值得探究的,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是在示威?还是要试探什么?亦或是自己以后要多了几个明面上的“保镖”?
示威?那不可能,至少目前来说没这个必要,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而且老爷子还在呢!他们是要向谁示威?
现在的国内那老一辈虽然已经慢慢退了下去,可那影响力可是丝毫不减,没有这些老革命家们的支持定鼎,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局中那是要出大乱子的,别忘了80年代那是最后的政治强人的时代,应该没有人敢去轻言冒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