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机床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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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遥远的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他放在心低,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

站在那旧的港池一旁,孙季初在用他那破的嗓音一下一下的歌着这首《大海》,远远的飘着,他今天有些兴奋,那潮涌般的心绪也唯有这歌声才能表述着。在那远处的港湾里在那晨曦的金辉下一艘小小的驳船在引导着一艘缓缓地靠港,他期待已久的“工具”和“礼物”已经来到了。

稳稳的靠住了,孙季初也收起了那少有的轻狂和那并不常见的兴奋,他理了理被海风们吹荡起的衣服,整了整那零的发,挂起含笑而又不失严肃的面容,向那靠着的走去,步子很大叶很沉稳,两只手微摆着。

旁的阴影下已是聚着一群人,大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他们明显有些兴奋,好像在大声的说着什么,似在争论,声音高高的传出很远,一些人的手上还在不住的比划着,争论的很激烈,看见孙季初走了过来,他们也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们依然在争论着什么。

是很普通的集装箱轮,吨位不是很大,是远洋运输中最常见的一类,很平常,很不稀奇。

轮船也不是新的,半旧不新的样子,船身上的漆色是斑驳着,在那隐隐的角落里还透着锈的点点。

这是一艘很正常的货轮,正常的航线,正常的运输,正常的目的地,一切都是正常的,似乎是的。

巨大的港机在移动着,缓缓的延伸着,慢慢的起吊着,吊起那被堆放着的集装箱们,一点一点的搬运着,搬运到那守候在一旁的拖车上,一个接着一个,有序的搬运着,渐渐的那堆着一层一层的集装箱们都被卸下了,那被遮掩的甲板被露出了,甲板上那被封住的货舱们的舱门被慢慢地打开着,货舱被一点一点的敞开着,露出那被精心掩盖的一角,那是一个个巨大的白色包装的货柜们,还有着一个个巨大的构件。这才是船上那最宝贵的主角们,孙季初的“工具”和“礼物”。

这是一套被“巴统”(巴黎统筹委员会,冷战产物,是西方国家管制高技术出口的重要组织,也是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技术封锁的重要工具,我国一直是它的严格封锁对象,其对我国监控封锁的等级甚至比冷战时的苏联还要高)严格监控的超高精密的数控加工机床,是一套对国防事业具有战略意义的关键性设备,是孙季初精心准备的“礼物”和“筹码”。

在出国的三年时间里,孙季初几乎游荡了整个世界,世界上每一处不一般的角落都留下了他的脚印,但要说哪个地方所待的地方时间最长的话,则要属那联邦德国(西德),那是一段不一般的岁月。

那是一段最刺激也最有价值的时光,那时的孙季初刚刚重生不久,也是刚刚的踏出国门,身上还带着迷茫,心里还带着好奇,脑海中更有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冲动和冒险,他还是那么的青春和年少。重生的荒诞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那明天的记忆,还带来那明天的迷茫和惆怅,他是迷茫的,像一只失去了方向的航船,不知该往何处,又该做些什么。

重生是那么的荒诞,也是那么的现实,给他带来了明天的记忆,也给了他力量的源泉,他可以通过那一点一点的努力,来获取那不可思议的力量,照着那功法,一步一步的炼着,身体的素质每天都在提高着,脑海中的神识也在一点一点的累积着,这是真实的,却也使他更加的迷惑了虚幻了,这力量是强大的,强大到这力量面前一切都似乎是不真实的,一切似乎都是唾手可得,金钱权利似乎都是咫尺之遥,他有些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的,什么才是虚幻的。一个小人物一夜之间似乎突然可以轻而易举拥有那以前所期盼的一切,这是那梦里的现实,还是那现实只是一场梦,他是迷茫的。

在这迷茫中,刺激成了他的追求,也只有那最刺激才是那最好的麻痹,麻痹在那虚幻和那现实之间游荡的恍惚,麻痹那脑中空间无时无刻都在刺疼的痛楚,麻痹那对家对远方亲人的思念,麻痹那力量带来的不真实,然后再在这不真实中获得一丝真实的快感,像一个瘾君子般沉沦着而又清醒着,像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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