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泄密者（2 / 2）

陈渊不动声色，只是气呼呼地把剑收回剑鞘当中。</p>

“子岳，我问你，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陈渊把宝剑拍在石桌上，居高临下望着还坐在石凳上的江河。</p>

“您当然是天下至尊，九州天子。”</p>

“天下至尊？九州天子？子岳，你别说这些空话了！自你立我以来，天下虽然太平，可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你就不怕吗？”</p>

“怕？我怕什么？”江河不以为意，甚至不明白陈渊在说什么。</p>

“子岳！你真以为你可以借助陈室的力量壮大自己吗？”陈渊从袖中直接甩出无数信封。“你看看这是什么？”</p>

江河随意捡了一封，刚看到封面上的字，他便一脸凝重，再无半分轻浮。</p>

“你真以为可以花上五年时间平定天下，再让我禅让给你吗？给你五年时间，你的墓上怕是已经长满荒草了！”</p>

“天下世家皆是向陈的！天下十四家一流世家，一家姓陈、两家姓田。其余几家不是开国功臣，就是名辅之后。他们是向着你的吗？”</p>

一份份看罢，江河的眉头已然彻底竖起，强忍着怒火，对陈渊道：“为何要把这些告诉我？把我赶出洛阳不是更好吗？”</p>

“好？你离开了洛阳，继续去做的你的兖州刺史就是。这洛阳怎么办？任那些世家胡乱折腾？子岳，我与你已经说了无数遍，我是要同你一起在这乱世当中建一片乐土！”</p>

“我不能容忍这些世家作乱，废了你的政权，断了我的理想。他们还不如你，你好歹还是有理想的，他们只是一群蛆虫罢了。这些人为了利益，连真正皇帝都可以出卖。更何况是我这样的一个傀儡？”</p>

“你是说？”</p>

“没错，我最近找到了当年的一点蛛丝马迹。泄露父皇行踪的就是他们。他们为了在京城外能多垦些田地，多筑些坞堡，竟然连自己的皇父都能出卖。这样的人，让我如何能够相信？”</p>

“所以……你就把他们出卖了？”</p>

“是！我现在终于懂了你那一句‘世家才是现在最大的逆贼’了。韩非子说的邦国蠹虫，就是说的他们！”</p>

江河一脸欣慰。“好啊！皇帝终于站在民众的立场上了。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p>

“我都把这个给你看了，你还叫我皇帝？”陈渊真的有些生气了。</p>

“子回，你我身份太过复杂。虽然你我志趣相投，可毕竟只有如此，才能把这些邦蠹的罪状全部抓住。”</p>

“什么？你算计我？”陈渊这才反应过来，可是那信件早就被江河揣入囊中，无法收回了。“近来加强对我的监控，也是你的计策？”</p>

“正是。”江河坦然道。“接下来，还需你我唱一场双簧，把这些家伙在洛阳的势力全部摸清，然后一举歼灭！”</p>

“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p>

江河淡淡一笑：“这些人手里的土地，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若是全都收归朝廷所有。不正好可以建上一片乐土吗？”</p>

“乐土……”陈渊思虑片刻，即坚定道：“好！你说说怎么演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