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蹊跷对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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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个狗蛋,墨竹带头投了他一票,害的他被无辜票死,这会儿正凶巴巴地瞪着他呢,不知道会不会报复他,想想就心儿直颤……

之后又玩了两局,各有输赢,矫情的奚淼也吃到了一回芥末汤圆,哀怨地瞟了无羡一眼。

她到底是放了多少芥末啊……

那滋味真心不想提了……

散场之后,所有人各自回屋。

无羡住的是二进院的正房,左右厢房各有两间,一间住两人。

奚淼腿伤未愈,无羡原是安排柴胡与他同住一间的,方便照料他。

马哲与奚淼投缘得很,自愿搬去与他同住了,柴胡乐得甩掉这个矫情的家伙,却也不好丢下一个病患,便挑了奚淼隔壁的屋子住下,若是有事,只要喊上一嗓子,他就能立刻赶过去。

夜阑珊,月朦胧。

墨竹推着奚淼回了屋子,嘴嘟得高高的,可见心中的怨气还没消。

奚淼忍不住笑道,“嘴里还辣吗?”

其实早就不辣了,墨竹还是满含委屈地应了一声“嗯”。

奚淼取了几粒乳糖,塞给他,“拿着含在嘴里,就不觉得辣了。”

这可是主子特意给公子熬的麦芽乳糖,加了些盐,入口微咸,化在嘴里却是甜的,醇厚香浓,一粒可以含上小半日。

可惜公子护食得很,难得如此大方。

墨竹破颜为笑,开心地接在手中,“就知道公子疼着奴婢。”

“明日我要用夜露磨墨作画,你去花园替我收集些来。”奚淼吩咐道。

墨竹早就习惯了他的各种心血来潮,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嘴里含着糖,欢欢喜喜地去了。

待他离开后,马哲沏了壶茶,在奚淼的身边落座,“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

奚淼斜眄回去,“不该是你有话,同我说吗?”

马哲给他递去一杯泡好的茶,目光落在了他的双腿上,“你的腿是如何伤的?”

奚淼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眸中的神色,“众人皆知,因为青花紫器,被前顺天府尹打的。”

马哲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并不急着品茗,“胡韶与你无冤无仇,没必要找你的麻烦,明眼人都知道,背后的主使者另有其人。如今你待在主子身边,反而会给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奚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要让他走吗?

打他来的第一日,便试图笼络住所有人,装着替柴胡解围,其实,早就打了他的主意,要与他挤同一间屋子。

都是些楚馆里玩剩下的,他能看不出来他的小心机?

不就是想就近监视他,时刻阻扰他亲近无羡吗?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若是他得罪的是别人,为了无羡,不给她带来麻烦,他自愿躲得远远的。

可是,他得罪的是建昌侯,两人共同的敌人,还有什么逼开的必要?

他直接把话呛了回去,“倘若真为了主子好,就该让你背后的人放手,以她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入宫。”

轻巧的话,谁不会说啊,就看你能不能说到做到了。

马哲眸色骤冷,“你不愿意离开,我有很多方式,送你走!”

奚淼轻嗤一声,显然没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若是我突然消失不见了,你说,以主子的英明,第一个怀疑的,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与他同住的马哲,以及马哲背后的人——

朱寿!

“主子重情得很,若是有人为了私心,就想赶走她身边的人,无疑是踩了她的底线。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为了我,毁了你家主子在她心中的形象,啧啧,怎么算都是得不偿失啊……”

马哲捏着杯子的手倏地收紧,深邃的眸底暗流涌动,“还是第一回有人敢威胁咱家,奚公子的胆子不小啊!”

“无求者无谓……”奚淼自嘲一笑,不是他不想求,而是求不得。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守好自个儿的心,不然,咱家第一个收拾你。”即便得罪主子,也在所不惜!

手中的茶已微凉,奚淼抿了一口,微微带涩,“你找我聊天,不只是为了警告我一番吧?”

“今日琉璃居又出事了,还牵连到了李府尹,差点死在了大理寺的天牢,有如此通天本事的人可不多……”

奚淼一点就透,“你怀疑建昌侯?”他的神色凝重了几分,“将今日的事,仔细同我说说。”

马哲将今日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毫无保留。

奚淼听完之后,反而排除了建昌侯的嫌疑。他曾探查过建昌侯,以他对建昌侯的了解,“他虽然是个二世祖,可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没必要为了一个琉璃居,将李府尹牵扯进去。”

“所以,我才会从你的身上找线索。无论主使者是不是建昌侯,他都参与了其中,多抓些他把柄,有备无患。”

对于这件事,奚淼本想烂在肚子里,告诉无羡也于事无补,但是告诉马哲,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今日的事,你不觉得蹊跷吗?”

“如何说?”

“你是出自厂卫的,应该比谁都明白,只要是顺天府出的命案,全由厂卫亲自审讯的。可是这次的事,竟然牵扯到了主子的头上,让我如何相信你?”

马哲一噎,“我如今已脱离了厂卫,只效命于主子一人。”

“圣上呢?若是他要加害主子呢?”审视的目光落到了马哲身上,像是要将他给看穿似的。

“圣上舍不得的……”

奚淼可没他那般笃定,“世间因爱生恨的还少吗?你在主子身边也有几日了,主子的性子你多少也该摸清了,她是不会入宫的。”只要那人不愿放手,两人之间,迟早得闹僵。

“若真有那一日……”手中的茶水,映照出心中的纠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如今的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主子的事。”

若是马哲此刻指天发誓,他会效忠主子,奚淼反而不信。

他的原主是圣上,此时他会摇摆不定,已经说明,他将主子放在了心上,摆在与圣上相同的位置进行衡量比较。

单凭这一点,已是不易。

奚淼放下一半心,不再向他隐瞒,“建昌侯之所以要除去我,是因为我知道他的一个秘密。此事说来,其实源于你的主子。”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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